在這大笑聲中,馬車直奔著城外的方向駛去,一路上並沒有什麼人影重生之夢璃。
車內的兩個漢子見夢璃的雙目依然緊閉,便放鬆了下來,漸漸瞇了瞇眼睛,就連那個趕車的漢子,也靠在了車壁上,似睡非睡的瞇著。
這時,突地「昂亮亮」那馬兒長鳴了一聲,後蹄立直起來,兩隻前蹄猛然抬高,不停地撩撥,彷彿被驚嚇了一般,那趕車的一個踉蹌,雙眼大睜,雙手死死地抓住了韁繩,好半天才止住馬兒的焦燥。
車上的兩人俱都是一晃,背部在硬硬的車壁上撞了幾下,死死各拉著一邊的車窗才沒被摔出去。那個聲音尖細的青年,憤恨大呼了一聲,「怎麼回事?」
車簾掀起,那個嘶啞的男子聲音響起「有個人,有個人在前面擋著!」
只見那大道之上,出現了一個高大的漢子,他雙手叉腰,盤腿坐著路中央。
那個為首的厚重聲音喊道,「哎!你這個漢子,怎麼擋在路上,快走,快走!別擋大爺的道!」
誰知,那大漢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只是雙目緊閉,毫不理會!
這下,可惹惱了這馬車上的三人「駛過去!管他奶奶的!」那尖細的聲音惡狠狠道。
那趕車的漢子一揮馬鞭,直直的就衝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這一開一合只見,馬蹄翻飛,眼看就要撞上那坐在道中的大漢。
須臾之間,那大漢跋身而起,一縱便跳上了馬車,還不待那個趕車的呼喊出來,便一把擰上了他的脖頸,只聽咯咯一聲脆響,一顆大大的頭顱,嗖的一聲飛了出去,這屍體身子一歪,斜斜的從馬車上甩了下去重生之夢璃。
那車裡的奸細嗓子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忙一撩車簾,只堪堪見到兩道長眉下一雙豹眼,便只覺得胸前一痛,涼颼颼,腥烈烈的,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柄寒光的長劍。「啊!」的一聲,那長劍拔出,千萬道血柱從那個傷口處噴出。
這具屍體還來不及倒下,便有一刀冷光斜刺向那大漢,眼見著那鋒利的劍尖就要刺進他的眼睛,大漢只微微閃身,便輕易躲過,他改劍為掌,一手拍向那人,雙目中殺機必現!
此時,一個潤潤如清泉的女聲響起「留他性命!」
那大漢聽聞,立刻收了些力氣,將拍向胸口的方向稍微偏了下,著實如此,那人也被拍的大口吐血,斜斜的沿著車壁,慢慢倒下,昏了過去。
「女郎可有受傷?」
「無事,並未傷我!」她的目光平靜,接著道:
「這次得多謝你!」
「女郎切莫這樣說,女郎不殺之恩,衛解不敢忘!」那大漢雙目英氣勃發,唇形稜角分明。正是那日的刺客,遊俠兒衛解!
自那日放過他後,夢璃總感到這別院外有一股氣流湧動,這氣流並無殺意,卻是很平靜的,正是那個刺客所有的。這個時代的俠客也好,劍客也好,最重的就是信義二字!
想來,這人定是要報答她的不殺之恩,才刻意留在別院的附近看守。
今日夜裡忽然聽到悉悉索索的響動,便感到幾十股陌生的氣息遊蕩在這府中,隱隱的還聽到「米糧……糧倉……」之類的對話。緊接著,便是銅鑼聲,叫喊聲,廝打聲,原來的這些氣息便都開始凌亂了起來,這混亂之中,有三個氣息越來越近,靠近了她的屋子。
這三人氣息很弱,腳步飛快又輕浮,已經是三個劍客級的身份了。她當然知道那人正在附近保護她,便假裝中了迷香散,任由這三人將她綁縛。
為的只是知道一件事:此次能輕易被人入戶搶糧,如此輕車熟路找到自己,此人心機很深,且對自己熟悉。你如此善待與我,我又怎麼會不好好回報您呢?我可愛的庶母!
「你竟是衛解!」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衛解,是華魯國有名的劍客,他重信義,愛交友,唯一的嗜好便是酒!他最後是被國君百里奚收為劍師的!
我竟然曾經打敗了他!
我竟然曾經打敗了劍師!
這個認知令夢璃開心不已,她的嘴角剛一勾起,眉頭卻不禁皺了起來!
「快!帶著他,咱們得馬上去齊家主宅!」
她的話音剛落,衛解便抽身騎上了那馬,駕著馬車向著臨淄奔去!
此時的齊家,本是夜深人靜,齊元得知那聖夫人將至,幾個時辰前,剛剛趕回,數月未見,正在被窩裡摟著田氏親熱,兩人正耳鬢廝磨間,便聽到僕人在門外敲門。
齊元的雙目紅潮還未退去,頭埋在田氏的雙丘間,悶悶的問道「何事!」「回郎君,別院裡出了事,那管事的老叟和眾家僕,正綁縛著五六個流民在院前候著!」
齊元一皺眉,怎麼自己剛回來,別院裡便進了流民來,想來,應該是家賊之類。
「真是晦氣!」他慢慢披上衣服起身,打算起身!
一旁的田氏身上**,白玉般的肌膚盈盈透著青紫的吻痕。
她如今只有三十左右歲的年紀,因為平素保養的極好,正是嬌媚成熟的時刻。端麗的容顏因為動情而紅潤可人,今日她媚意縱橫的迎合齊元,竭盡所能的投其所好,令這個夫君神魂顛倒,延誤著時間!
這時那個夢璃應該已經被劫走半日了,呵呵,世家大族的嫡女被匪徒劫走過夜,其清白斷斷是沒有了的!再有半日的功夫,齊家夢璃被辱的謠言便會臨淄皆知!
想到此,她面色中透著驚慌與纏綿的嬌羞,道「夫君,妾身怕,可是璃兒出了什麼事?」如此說著,她**著的上身一下子撲到了齊元身上。渾身顫抖,那白嫩嫩的一對雙丘不停磨蹭著齊元。
「夫人莫怕!許是幾個竊賊!」齊元大手撫著田氏的身子,輕輕拍動著,只覺得這一身皮膚太過滑膩,彷彿有吸力般吸引著自己的手掌。低頭看著自己的婦人!見到她春波蕩漾的杏眸,正嬌羞慌張的看著自己,那紅艷艷的嘴唇一張一張的露出了裡面粉紅的小舌!雖是擔心的模樣,可眉梢眼角,無一處不顯著春色!
齊元只覺得身上一熱,一口叼著田氏的嘴巴,撲倒在床,好一陣親吻!
直到那僕人小心地第二次敲門,才不情願的罷手!
「郎君,管事說事關重大,還請郎君……」
「知道了!」齊元的聲音怒氣沖沖。
田氏忙將穿上衣服,哭著道:「夫君,我和璃兒雖不是親生,可她一個小姑子,孤單單住在別院,此刻別院又出了事,我著實放不下心」。她的身上半掩著衣服,那白嫩的鎖骨和已經紅腫的丘若隱若現著。
齊元忍不住捏了一把,道「知你有這個心,也罷,隨我一同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