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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十 獻藝(上) 文 / 天下放歌

    這時候,魚貫而入了二三十個美貌的樂姬,隨著這些美人的步調,絲竹之聲漸起重生之夢璃。那些酒酣正盛的貴人們,有一些便忍耐不住,伸手去撫摸那樂姬的裸露的腳踝。一雙雙慵黃的眼中都蕩漾著**。那些樂姬,本就是身份低微,明知受辱卻還要照常舞蹈。每一個動作都要求和諧統一,她們大多高胸聳立,細腰肥臀。這個時代,貴人們之間相贈美人是極其平常的事情。有些連自己的妾室也可出手相讓。非但不覺恥辱,還習以為常。坦白地說,這是一個文明懵懂的時代。所以,這些樂姬很可能被今天看上她的貴人帶走。於是,她們輕扭腰身曼妙舞者的時候,對那些對其上下其手的貴人,搔首弄姿,秋波頻頻。以求日後的貴人的憐惜。

    大殿的氣氛瞬時高漲了起來,人聲嘈雜重生之夢璃。待這種舞蹈結束的時候,那些樂姬已經全都歸入了貴人們的身旁。

    主塌上的王瑾,眼光掃了一遍大殿,緩緩開口,「早就聽聞,臨淄各大家,不乏多才善藝之女,今日不知哪位嬌嬌,能一展風采?」這話一出,大殿上的女郎們紛紛低下了頭,羞紅了面。縱使這個時代,女子可當眾追求喜歡的男子,可如此眾目睽睽中,世家貴族雲集之時,還是鮮少有膽量自薦的。

    夢璃此時,正從几案上拿過酒觴,似乎根本沒聽到。夢嫣小手擺弄著裙擺,一雙煙波秋水般的眼睛,不時的瞟著王卓。

    這是一場貴女間的角逐!而勝出的人將是他的正妻人選,這個誘惑太大了。當今亂世,北魏第一公子姬池凌當屬上上選,姬侯之嫡子,世人口中的玉郎,這樣的男子,只可遇卻不可求。另一個人選,當屬華魯稷下世子,相傳這位世子與相貌上和玉郎相當,善於醫術與易容,為人桀驁不馴,不受管束,總是雲遊,行蹤飄忽不定。而另一個上上之選,便是眼前的王卓了。身為家傳百年的琅琊後人,出口驚鴻文章,且為嫡出,能嫁給這種郎君,一生足矣。(這就是古代高富帥!哎!)

    王甸哈哈一笑,起身說道「大兄,想必這些小姑子羞澀,不好親自開口,小弟早已想到,讓人備了竹筒,內藏名簽,抽中了的小姑子,便上來獻藝,如何?」

    主榻上的王卓,面無表情,似並不在意。王瑾略一沉思,「可以!」便有僕人上前持筒,那王甸擁著肥胖的肚子,「大兄,小弟願來念簽!」這是分明的討好了。

    這個王甸剛剛才當眾出醜,只隔了一盞茶的時間,便喜笑顏開,城府果然不淺!

    王瑾點頭。「善!」

    此時,所有的貴女們都紛紛緊張的抬起頭,一張張嬌羞的面容,強忍著心跳與慌張,看向王甸那伸入竹筒的肥手。

    隨著這肥碩的手探入竹筒,夢嫣的呼吸加重了,急促了。

    夢璃看向王卓,不是偷窺,不是羞澀,她非常直接,毫無羞澀的看著他,此時,王卓也盯著王甸手中拿出的名簽,只是他的眼神裡,只有冷與輕蔑。

    夢璃微微笑著,王家四郎,今世再見,你會選誰?她的眼眸中,冷若冰霜!

    這時,王卓那墨玉般的鳳目忽地一轉,看向夢璃。

    夢璃早一步低下了頭,而那王卓,優美的脖頸剛一轉來,大殿西側的貴女便是一陣嬌羞,他剛才感覺有一道冷光看向自己,可是一轉頭,只看到一眾嬌羞的貴女,極濃的胭脂香氣便隨著她們的絹帕輕撫臉頰,飄蕩著過來,鼻癢難耐的王卓只得回過頭。

    此時,王甸的洪亮之聲傳來「莊家之女槐施。」隨著這聲音,夢璃聽到少女們的心跳大多放緩,只見那大殿東側第四排,慢慢的站起一女。

    這少女身穿著紅色秀袍,約摸十五六歲,眉有些高,唇有點薄。這本是有點刻薄的五官,卻因含情帶怯的嬌態,讓人感覺到明麗無比。

    少女低著頭,慢慢走到大殿中心,走進了眾人之前。輕輕一禮「見過王公!」王瑾微微點頭,溫和的問道「你有何才?」那女郎輕輕下擺,「願獻飄零一舞!」

    這飄零舞,是華魯國君百里奚之母所創舞蹈,舞蹈驚若翩弘,舞藝要求甚嚴,最難之處是那舞者須在空中騰躍九次,世人極少能舞,這九次騰躍,如有一次失誤,那將前功盡棄,更不要說跳好了。

    「善!」王瑾大笑。絲竹管弦適時而起,那女子騰挪,開始還盤旋飛轉在眾人之前,彷彿一團紅色的火焰,冉冉而起。可漸漸隨著她廣袖飄舞,這紅色的身影已經舞到了四郎近前。這優美絕倫的舞蹈被這少女內心的愛慕感染,平添了幾分性感與生動。

    她秋波頻頻,巧笑嫣然,身體極快地起落,真真騰挪了九次方才歇止。她的身形已經長成,因此,每騰躍一下,那紅色紗裙下的酥胸便彈跳一下,以為這身紅衣胸口開的極低,所以,那對酥胸舞動如白兔,真真顯露出來大半!是**裸的勾引了!

    那些貴人的眼光,如狼如虎,緊盯著這名少女窈窕動感的曲線,一個周姓的貴人,猥瑣的伸出舌頭舔著嘴角,抓起身旁剛得的舞姬拖入懷中,粗大的沾滿酒肉的手伸進舞姬的懷中掏出那如白兔的胸乳賞玩,那丘峰在殿中燭火的映照下,晶瑩剔透,頂上紅櫻彷彿清晨可口的果子,隨時會滴出水來,那貴人狠狠將其揉搓成各種形狀,甚至低頭在那紅纓之上狠狠咬切,另一隻手沿著舞姬的衣裙伸進下褲肆意忘形。

    他的這一番舉動,非但沒有人阻止,反而令周圍的貴人興致漸起,王甸大笑著說道「周興兄雄風不減啊!」

    那一眾貴人開始紛紛擁著著身旁的美人。手中動作著,眼睛卻還在盯著那台上獻藝的小姑子。

    那些舞姬疼痛不跌,卻擔心惹惱了貴人,日後受苦,只得裝出甚是享受的模樣,任由貴人把玩。這種嬌喘聲和混亂的呼吸聲還有猥瑣的交**傳入了夢璃的耳朵。

    這一世的人和前世一樣,有時候真的如同禽獸。女子的性命和尊嚴,如同柳花飛絮,輕盈的毫無力量!

    一舞結束,大殿上掌聲雷動不止,那小姑子滿面通紅,氣喘吁吁,可是卻不敢大聲,朝主塌上的王瑾行了一禮,待王瑾點頭,便輕挪蓮步,回到了自己的座席。周圍的少女皆是嫉妒之色,而那女子剛一歸座,便揚起頭,好不得意的以白眼還擊。她的得意之色令夢璃失笑,那天上流雲一般的王家四郎,怎會真正娶一個門第不高勉強稱得上是氏族的莊家之女呢,這個槐施,在前世嫁給了今天的一位貴人,只可惜只做了妾室。

    今日,所有的獻藝的女子,如果不能嫁給王卓,其結果也很可能因為才藝出眾,進了某個貴人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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