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05
「先生是華夏人?」胖子帶絲善意的笑向龍淵點了點頭,同時伸出了手,「同樂飯店的老闆,封子祥。」
龍淵也是與他輕握了一下,「龍淵。封老闆可不簡單呢!」
兩人只是隨意地接觸了一下,並沒有較量的意思,「哪裡,只不過偶爾鍛煉身體罷了。」
龍淵笑了笑,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不過這胖老闆似乎還有話要說。
「怎麼封老闆有事?」龍淵收拾了一下東西,笑著問。
封子祥輕笑了聲,「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也好奇華夏居然有你這麼年輕的高手。」功夫練到了一定的境界,對氣息的感知就會變得很敏銳。然而龍淵一般都是摒住氣息,表現得很是普通,但沒有想到這個封子祥居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龍淵怔了下,「封老闆很久沒有回過國了?」
「那倒不是,過年的時候偶爾有幾年回去過。」封子祥胖胖地身子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似乎有些事情不說清楚,胖子就不會輕易放龍淵離開了。
「封老闆就這麼在意我的師門?」龍淵笑笑,一手輕輕拂過,在前方微微劃了一個圈。
「太極?」封子祥慨然一歎,「人說太極十年不出門,看來小伙子的天賦和悟性都很高呢。」
龍淵靜靜地點了點頭,「不知道封老闆還有什麼要問的?」
封子祥擺擺手,「莫要誤會,你既然也是華夏人,亦算得上是同祖同宗了,只是有些話提醒一下你,看你樣子也是第一次來唐人街。」
「請說。」龍淵也表示出了一種謙虛,伸手禮讓道。
「唐人街一帶由洪門保護。」封子祥說罷,起了身以古老的抱拳告辭。
「洪門?」直到封子祥人都走了,龍淵還是輕聲低喃了幾句。
他自然是聽說過洪門,這是一個巨大的華人幫派,合法存在於華夏港城、東南亞、美國等地,當初的宗旨也算得上比較好的,建立幫派維護在外華人利益,但幫派終究是幫派,會有著一些自己獨特的產物,比如說打手、黑色生意等等。
洪門中組織體系嚴密,基本上都是很難滲透進入,當然不少洪門長老功夫修為上也是令人震驚。龍淵雖然不知道封子祥在洪門中是什麼個地位,但想必也不會太低,即使龍淵現在和他交手,勝負也只是在五五之數而已。
秦素輕咳了一聲,「這位胖老闆講的是什麼意思?要我們注意點嗎?」秦素對於黑道上的事並不是太清楚,但也是能夠感覺出一些端倪來。
龍淵點了點頭,「大概是這樣的。」隨後龍淵便起了身,秦素亦是跟了上來。
倒是達西鬱悶地道:「龍先生,我們能不能去買些漢堡,我覺得我沒有吃飽……」
龍淵好笑地揮揮手,「去吧。」說話間,龍淵便和秦素往門外而去。
女孩看了一眼離去的龍淵,亦是奇怪得很。畢竟她並沒有見過胖老闆這麼客氣地對待一個客人。
龍淵兩人先坐回了車內,繼續聊了一會待會兒應該注意的問題,等了十分鐘左右,達西兩人就大吃完畢,精神振奮地開著車前往南灘的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咖啡館還算是比較有名氣了,裝修也比較高檔,而這兒的不少建築都是富有特色,而非華夏那千篇一律的建築以及店面。在這兒龍淵都能夠感覺到一絲心靈的放鬆和雅致。
達西和普吉兩人開了一桌,距離龍淵兩人不遠,無聊地翻看著報紙。
至於龍淵兩人,則是每人點了一杯白開水,一邊喝著,一邊天南地北的聊著。龍淵雖然對一些東西不太瞭解,但閱歷還真不算少了,華夏不少地方他都走過了,不僅如此,在系統空間中看的書也是不計其數。
咖啡館很是安靜,惟有一些人輕聲打咳聲,翻報紙的聲音,當然還有上無線網敲擊鍵盤的聲音。
龍淵秦素兩人沒有等太久,正主就來了。
早已經在情報中得到過了阿里斯·黛米的照片,但真正看到她的時候,龍淵還是發現這個女人保養得還真是好,要知道阿里斯·托德已經八十一歲了,這個女兒也是五十多歲的女人,但居然保養得皮膚白皙,很少看得到皺紋,不過這也沒有辦法抵擋歲月的侵蝕,她終究是有些顯老了。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後面跟著一個保鏢。
只有一個保鏢,看樣子這個女人還真是放心。
「馬克斯·龍?你是華裔人?」她當然也在網絡上查詢到了龍淵的頭像,這會兒見過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
龍淵沒有起身,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黛米小姐,很榮幸能見到你。當然,我想你更感興趣這個。」龍淵說著,虛請黛米坐下了之後,從包裡拿出了一疊資料,放到了桌子上。
黛米從包裡拿出了一副老花鏡,戴上了之後,這才開始看了起來,她的表情很平靜,翻頁的速度也不快。
「我知道你也是一位有名氣的內科醫生,當然我也相信你看得明白。」龍淵順便淡然地提到。
黛米的臉色還是沒有多少變化,「不錯,如果你的論文是正確的話。」
龍淵也是沉得住氣,笑了笑,「當然,我們已經研製出了成品,不僅如此,我們的樣本已經取得了相當不錯的療效,它成功地使一位肝癌晚期的病人奇跡得到了康復。」
「我也許能夠信任你的論文,但我想我沒有辦法信任你的藥物。」黛米說完之後,將資料推了回去,摘下了眼鏡,居然就打算要走。
龍淵也不阻攔,「但我相信,你會來找我的。」
龍淵照例遞了一張新的名片給她。
黛米起身拿過了名片,「希望你的直覺會是對的。」說完之後,阿里斯·黛米居然就這麼轉身離去,拎著她那大包,迅速地離開了。
秦素在旁邊坐著很想說什麼,但是卻沒有機會,這時才鬱悶地道:「這個女人真是的,她難道真不想救她老爹?」
「素素,我看啊,你還是太著急了。」龍淵笑了笑,繼續喝起了開水,「你要知道藥是在我們這兒,而不是在她那兒,她會動心的。」等到她走投無路的時候,龍淵相信她會來找自己的,否則的話,她不會那麼用心地看龍淵準備的幾篇論文。
當然,有時候龍淵也是有些煩惱,黛米這個老女人心思太多變了,自己總是無法真正理解到她的心思。
就像是那一張名片一樣。
「好吧,也許你說得對。那我們現在就在這兒苦等下去嗎?」在舊金山等這個阿里斯·托德死?秦素真的很懷疑她能不能耗得過這個老不死的老頭,老頭從檢測出胃癌晚期以來,一直在接受治療,一年時間了只是聽聞病情不斷惡化,卻是還沒有聽說病危的消息。
或許這是阿里斯·黛米還在考慮的原因之一。
龍淵擺擺手,「當然不是了,走吧,我們回唐人街,住上一晚,明天總應該會有結果。」
秦素拿過了包,撇撇嘴,「反正我只有耐性等待最多兩天,兩天後我就打算回國去了,廠子真交給鳳依依,我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龍淵笑了笑,輕鬆地拍拍秦素的肩膀,「不用急的,鳳依依雖然看似沒什麼正經,但在大事上不糊塗。」隨後也是收拾好了資料,起了身。
達西見老闆已經要走人了,也忙拉了一下普吉,匆匆地出了十字路口咖啡館,開著車又回到了唐人街。
在龍淵的要求下,兩人前往賓館定了兩天的房間,隨後又開始了逛街。
「龍,我們今天期貨全部拋了,你知道賺了多少嗎?」安阿丁這個時候很興奮地打了電話過來。
龍淵也是難得地高興了一下,湊和笑了笑,「多少呢?」
「八千七百二十萬美元!」安阿丁似乎在那頭跳了起來,床吱卡的聲音響了起來。
「還算不錯,繼續按計劃吧。」龍淵笑了笑,自然知道安阿丁高興的原因,他後來只湊上了三千多萬,佔了不到30%的股份,但這筆利潤裡就基本上讓他成本翻了一倍。
安阿丁重重地點了點兒,「那是,跟著龍才有發財呢!」
龍淵只是笑了笑,「我現在在洛杉機,我問你個事,你的印象裡阿里斯·黛米是怎麼樣的一個老女人?」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沒有和她打過交道,不過我可以幫你問一下。」安阿丁雖然不知道,但好歹表示會幫忙問一下。
龍淵靜靜地道:「行,當然還有她與兩個兄長的關係之類,越詳細越好。」
「噢,不,龍,我覺得你還是去中央情報局吧……」安阿丁鬱悶地道,他並不知道龍淵到底想做什麼。
龍淵笑了笑,「我相信你的。」話畢就掛了電話。
秦素此時正好奇地買了些小禮品,一邊問了聲,「是安阿丁?」
「嗯,我找他問些事。」龍淵卻是隨意買了幾個小物什,畢竟心裡有些事,並沒有心情逛什麼街。
安阿丁的回復到得很晚,直到龍淵快睡覺的時候,安阿丁這才打了電話過來。
「龍,我覺得你今天必須獎勵我至少1%的股份,當然美元也行。」安阿丁很是得意地賣起關子。
龍淵輕咳了一聲,「說,不說的話我就睡了。」
「別別啊,哎,我問過了我爸了,他說阿里斯家族的都心計很深,這個黛米更是深心計,她看是一個內科醫生,其實還掌握著阿里斯公司至少25%的股份,大概是用一些不正當的手段,慢慢地聚了起來吧。你要知道,即使是托德定下來的長子鄧肯的股份也不過是15%,等托德死了就會把30%股份留給他,一舉成為大股東,但你不要忘記了,至少還有兩個他們叔伯一類共3個人掌握了15%的股份,而小兒子洛特斯也只有10%的股份。」安阿丁慢慢地解釋道,阿里斯公司是個比較徹底的家族公司,只有10%的股票是散股。
「還真是一個複雜的家庭啊!」龍淵有些感慨。
散股基本上是難以收起來的,當然如果有人願意花足夠的價錢,可是阿里斯公司本來就是家族公司一旦有人大批收回,自然會有更多一部分把股票攢得像是傳家寶。阿里斯·托德的遺囑就會是決定誰是大股東的惟一條件。
但是全部給鄧肯,小兒子自然不會同意了。
可是龍淵卻是抓住了這一點:黛米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抓住了其中的25%的股份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