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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上午,劉辯早早地就到了御書房了,由於靈帝還沒有到來,所以他就在御書房旁邊看起書來,沒過多久,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仔細一聽似乎是二個人急急地朝著御書房走來了。
劉辯心中一動,這絕不是靈帝的腳步聲,因為靈帝每次來的時候都是緩步而來的,而且前後左右有著大批的太監禁軍相隨,不可能像這樣著急的。
於是,劉辯悄悄地站了起來,來到了一個書架的後面,通過堆放的書籍間的縫隙,觀察著走向御書房的人,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不一會兒,進來了一老一小二個太監,其中的老太監就是趙忠,小太監是跟在他身邊侍候他的,也可以說是他的心腹人,二人的神色有些慌張。
「趙大人,剛剛寧安宮傳來消息,說是聖上還在與皇后娘娘一起用膳,應該還要過一會兒再會過來,不用這樣著急的吧?」小太監低聲問道。
「別說那麼多了,快將所有的奏折翻看一遍,凡是裡面提到我們的都拿出來,然後將這幾本參皇甫嵩和朱雋他們的奏折放進去,動作快一點,別等聖上來了。」
趙忠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後二人連忙將靈帝的御案上的奏折一本又一本的翻看了起來,一邊翻看一邊將其中的一些取了出來,最後取出了二十多本。
小太監似乎早有準備,從身上取出一個袋子將所有取出來的奏折裝了進去,然後藏到了身上,而趙忠則連忙將另外幾本奏折放到了御案上面的奏折之上。
「快走,聖上就要過來了。」
這時,遠處響起了腳步聲,趙忠帶著小太監連忙飛快地從側門離開了,劉辯等到他們走後,快速地來到了御案前,翻開了面上的幾本奏折,發現果然都是參奏皇甫嵩和朱雋二人的。
他靈機一動,將那些奏折全部收了起來,也從側門快速地離開了,來到了外面之後,繞了一圈再回到了御書房,而那些奏折被他全部丟到了儲物戒指裡面。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聖安。」
當劉辯來到御書房的時候,發現靈帝已經坐在御案後面查看一些奏章了,而趙忠、張讓等人侍立在旁邊,彷彿沒有任何事情一樣。
「辯兒,你就在旁邊呆著吧。」
靈帝沒有抬頭,而是擺了擺手,仍然在看他的奏章,劉辯走了過去,停在了靈帝的身旁三五步遠的側面,靜靜地呆著,彷彿老僧入定一般,只有眼角的餘光在掃視著張讓、趙忠二人。
不過,這二個老閹賊都是久經風雨的人,他們目光下垂,靜靜地等待著靈帝的吩咐,彷彿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劉辯之前看到了那一幕,簡直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膽大包天的,竟然掉換聖上御書房中的奏折,以此來蒙弊聖上,達到他們專權的目的。
靈帝慢慢地一份一份地看著奏章,過了半個時辰才看完了所有的奏折,抬起頭來搖了搖頭:「今天又沒有什麼大事,真不知道各部官員是怎麼回事,盡挑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來,難道是覺得朕每天太清閒了麼?」
聽了靈帝的話,劉辯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不過他卻看到張讓與趙忠二人同時一愣,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不隨後他們二人對視了一眼,張讓開口笑道:
「聖上,自從黃巾亂賊平定之後,現在天下太平,各地百姓安居樂業,所以沒有什麼大事需要聖上決斷,這是好事呀,讓聖上可以多多休息保重龍體呀。」
「是嗎?當今天下真的已經太平無事了,老百姓已經生活無憂了嗎?可是朕怎麼覺得心裡面有些煩躁呢?」
「聖上,也許是你久居宮中,閒得發慌了,不如到西園之中去打打獵,散散心,也許就能夠消除煩躁了。」趙忠也笑著接口道,他們二人在靈帝面前雖然恭敬,但是也比較隨意的。
「最後朝廷內外有什麼事情沒有呀?」靈帝點了點頭,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卻問起了其他的事情。
「回聖上,大的事情倒是沒有,不過洛陽城中倒有些謠傳。當然可能是無稽之談,當不得真的。」趙忠眼珠一轉,不經意地說道,劉辯頓時知道,他們要開始說事了。
「什麼事情,聽一聽聊搏一笑吧。」
「最近洛陽城中傳得非常激烈,是關於車騎將軍皇甫大人、驃騎將軍朱大人二人的,小臣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涉及到二位朝廷將軍,不可妄談,聖上還是不要聽了吧。」趙忠竟然來了個欲擒故縱。
「既然你都說了可能是無稽之談,那朕怎麼就不能聽聽了,說來無妨。」靈帝當然著了道了。
「傳言說二位將軍前些年圍剿黃巾的時候並沒有打過勝仗,反而還敗過多次,而且他們剋扣軍餉,還引起過將士的動亂。後來全靠地方上的各州郡官兵才剿滅了黃巾賊,不過他們回來後卻說成了是他們的功勞了。當然,這事我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許本就是空穴來風的。」
靈帝聽了趙忠的話,不由得眉頭一皺,但是他目光掃處,卻看到太子劉辯似乎張了張口,彷彿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一樣,於是立即問道:
「辯兒想說什麼?莫非你也聽到了這個謠言?」
「回父皇的話,兒臣確實聽到了這個謠言,在洛陽城中傳得到處都是,幾乎是人人皆知的。」聽到劉辯這樣回答,張讓和趙忠都暗笑了,心想劉辯這個小兒還真是幫了一個大忙了。
「但是,兒臣還聽到了另一個謠言,卻是關於張大人和趙大人的,不過也許是無稽之談,不知道父皇想聽聽不?」
然而,當聽到劉辯說到另一個謠言時,張讓和趙忠的臉色就變了,因為他們當然知道這段時間洛陽城中又出現了對他們不利的謠言,但是只以為聖上是不會知道的,卻沒有想到太子劉辯竟然絲毫不顧他們的臉面,當著他們就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