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帖子我看了,可信度不高,遊戲截圖裡的人雖然厲害,但是哪有李大嘴的高手風範,怎麼可能是李大嘴?再者,李大嘴那麼厲害,就是再笨,也不可能拜在羅浮門下啊!」
「是真的!爆料者提供了遊戲記錄,他的確是被李大嘴擊殺,而且被掛的時間和截圖的時間吻合。」
「這麼說,前一陣羅浮外門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神棍,就是李大嘴?」
傲來城中的一座酒樓內,坐滿了三三兩兩的玩家,這些玩家相互之間不停打探著消息,也有的是在閒聊,但談論的中心,無外乎兩個,西關壩的戰況以及李大嘴。隨著普陀寺和羅浮的戰鬥被越炒越熱,城中許多閒著沒事做的玩家,都紛紛前往西關壩,一睹這場激動人心的人海大戰。
也有一些人,是純粹為了一睹偶像,李大嘴而去的!
酒樓內提供酒水和一些菜餚,供玩家品嚐,雖然味道的真實感沒有那麼鮮明,不像身處現實一般,但也吸引不少玩家每天來此。其中,絕大多數的人,都是來酒樓打探消息的。一般來說,各大主城的酒樓都是最熱鬧,也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只要花點錢,坐上一會兒,玩家便能聽到時下最熱門的話題。
傲來城因為羅浮和普陀寺大戰,顯得熱鬧非凡。
有人高興,有人愁。
高興的,自然是將全部身家都押在了普陀寺身上的,愁的,則是賭輸了的那群人。
雖然戰事還未結束,但某些人已經不抱希望了!
西關壩。
平坦的山坡上,血流滿地,一具具屍體橫屍山野,不斷冒起白光,被傳送回主城的重生點。
此時,正有一道人影在普陀寺一眾門人中三進三出,拚殺的十分凶悍,而在他身後,則倒下了一個又一個神色驚懼的玩家。仔細看去,普陀寺的玩家們竟然拿此人毫無辦法,這人的敏捷實在太高了。每當普陀寺的人呈包圍之勢,想要將此人困在中央時,往往才圍住一半不到,後者就已飛速竄開。
偶爾將這人逼到角落,限制住他的行動時,這人用不幾秒,便能在人牆中打開一個缺口,再次突破而出。此人不僅輸出高的可怕,幾招下去就秒掉一人,還有一件威力極大的法寶傍身,如此一來,更讓他如虎添翼。就猶如一頭下山的猛虎進了羊圈般,肆意的蹂躪著他們。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燕北。
李燕北之所以殺的這麼輕鬆,還是因為普陀寺的弟子,和他的實力相差甚大。如果眼下有兩名王級高手現身,他就不會這般毫無顧忌,就算是來兩個普陀寺的內堂弟子,他也不可能如此肆無忌憚,在戰場上來去自如。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有羅浮弟子的衝擊,使得普陀寺的力量沒辦法集中的對付他,這無疑給了他喘息和應對的時間。
打個比方,就比如說之前的一尺斷香等人,他們二十來人追著李燕北跑了十幾里,李燕北不敢還擊,就是因為一尺斷香等人沒有外力牽制,如果他像現在這樣出手,很有可能同時面對二十道攻擊,饒是他技術再好,屬性再變態,也必死無疑。
而現在,雖然有大量的普陀弟子圍著他,但四周還有許多羅浮門人不斷干預進來,使得普陀寺根本沒有法子集中力量集火於他。
現在,李燕北就如同一個攪屎棍一樣在戰場上橫衝直撞,將普陀寺的陣型搞的一片混亂,原本攻守有序的普陀寺,很難再組織起來。每當重新調配好一個小隊伍,李燕北立馬便會出現,稍微撩騷一下,讓隊伍產生混亂後,也不多做糾纏,立馬跑遠。
這種野遊擊的路子,深得地下黨的精髓。
一缺少團隊合作,普陀寺這邊的優勢立馬不復存在。而羅浮這頭兒,人數上的壓制,開始慢慢顯威。勝利的天平在不知不覺間,開始朝羅浮傾斜。
……
「不對!這不科學!一個小時前,普陀寺還有壓倒性的優勢,怎麼會突然間就潰不成軍了?」
「老子發財了,老子發財了,我可是將所有的身家都押在了羅浮上!」
「到底怎麼回事?」
酒樓中,不少玩家破口大罵,也有不少人在手舞足蹈的歡慶著。
剛剛從西關壩的戰場前線,趕回來的探子,也就是一個玩家,先裝模作樣的喝了碗酒水,接著在一道焦急的目光下,咳了咳嗓子,這才不緊不慢道:「本來呢,普陀寺是贏定了的,至少本人也是這麼認為的,我可是也押的普陀寺贏。不過,後來羅浮這邊忽然冒出一尊殺神,手持一桿銀槍,碾壓式的一路爆掉無數普陀弟子,還打亂了普陀寺的陣型……」
探子語調不急不緩的說著,待說道那銀槍殺神時,則突兀吊高了嗓子,樓內的氣氛登時一緊。
「那殺神……」
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過來,探子越說越誇張,吐沫橫飛,雙手不停比劃著那槍神的動作。最後怕後面的人聽不見,乾脆站在了桌子上,學那說書人的架勢,開始劈了啪啦一頓亂吹。
而底下的一眾玩家也聽得入神,大廳裡,除了探子的說話聲,別無其他。
足足胡吹亂侃了近半個小時,那探子才口乾舌燥的停了下來,端起酒水,潤著喉嚨。
底下的玩家都聽的意猶未盡,其中一人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玩家,見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一種恍然和悔恨的情緒,不禁疑惑的朝探子開口道:「我聽你說了半天,那殺神到底是誰啊?」
不料話落,卻遭來後者一記白眼,「我靠,我說了半天,你還沒聽明白!」
「銀槍,殺神,羅浮!」探子露出可惜的表情,「這你都不知道,還是別玩封神榜了,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前者聞聲有些微怒,他只不過是好奇罷了,隨口問下,至於遭鄙視嗎?
然而,不光是探子,他發現連酒樓內其他的玩家,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憐憫和可笑的意味。最終,抵不住眾人的注視,這人面皮微紅,奪門而出,心裡卻記得清楚,一定要搞明白,那殺神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