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低喃聲在空中緩緩的響起,被鮮血染紅的山谷中,一座座高山崩塌,在地上無數的血液緩緩流動著,一股莫名的悲傷從山谷中飄蕩出來。
看著眼前血紅色的光罩,張洋的心驀然一陣難受。
他的心一陣陣抽縮,讓他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是怎麼回事?」眼中有些震驚,張洋看著面前擋住視線的血紅色光罩。
血紅色光罩,一絲絲猩紅的血液緩緩流動著,在血液中不時幻化出一具具森白的屍骸,一股滅絕蒼生的恐怖能量從這血紅色光罩中傳出。
一股恐怖的念頭升上張洋腦中,他能感覺到,假如這血紅色光罩爆發的話,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能存活下來。
「嗚嗚嗚」一聲聲掩飾不住的哭泣聲從莽族眾人中響起,他們眼中透入出一絲絕望看著這血紅色的光罩。
「我感覺到了老祖宗的氣息,他在傷心。」一個嘶嚎聲在莽族人群中響起,一個粗壯的大漢臉上掛滿了淚痕,他看著血紅色光罩痛哭著。
「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老祖宗要傷心?為什麼會有這麼濃郁的悲哀?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聲聲悲痛的疑問聲從莽族隊伍中響起。
「這就是進入最終莽族之地的嗜血光罩,要進入其中必須擁有莽族的血液,只有擁有莽族血液的人進入其中,從裡面打開這嗜血光罩,才能讓外人進入。」在張洋耳邊響起影鬼的解釋聲。
「你給我進去將這該死的防護罩打開。」劍六的身體出現在莽族隊伍中,他右手擒住一個莽族大漢,迅速來到了嗜血光罩面前,將那名莽族大漢扔在了地上,冷冷的說道。
「你!!」一股憤怒湧上腦袋,張洋抬起了腦袋怒視著劍六,卻看見劍六眼中一抹奇怪的嘲笑之意。
「怎麼回事?」看著這抹嘲笑之意,張洋心中忽然一陣跳動,他背後一個個毛孔豎立起來,他隱隱察覺到了一絲寒意。
他腦海中莫名想起了剛剛劍六等人一個一個經過自己身邊,不小心觸碰到自己的場景。
「怎麼回事?」心中一陣心驚,丹田中的能量在張洋的控制下情不自禁的流動起來,不斷的衝擊著這鎖住丹田的鎖,但是除了丹田中暴怒的血元素力量,鎖住丹田中的鎖並沒有一絲變化。
「可惡!!」心中一陣惱怒,張洋鼓起了丹田中的力量再一次衝上了鎖住他丹田的黑色能量鎖,這已經是他這一路不知道多少次做出這種徒勞的舉動了,雖然一直無效,但是他心中還抱有一絲幻想。
「只要,只要自己的力量恢復了,至少可以擺脫這一種不受控的結局,至少不必如此受制。」在心中對力量的強烈期望之下,丹田內的血元素之力夾著著張洋滿腔的情緒,向封住他丹田的黑色能量鎖撞去。
「嗡」一聲奇怪的聲響在他丹田中響起,張洋隱隱察覺到一絲奇怪的能量從無數星辰中,那九顆緩慢旋轉的九大行星內散發出來,融進了血元素之中。
「轟!!」一陣撞擊聲在張洋丹田中響起,一股劇痛從丹田中傳出,張洋的腦海因為這猛烈的撞擊而一陣暈眩,身體一陣搖晃差點摔倒在地上,不過還好馬上回過神來,避免了身體和地面接觸。
睜開雙眼,他面前鬼影正一臉奇怪的看著他,乾枯的臉上有著一絲疑惑。
「怎麼回事?」看著張洋身體突然的異動,鬼影有些疑惑的問道,不過卻看見黑髮少年冷漠的眼神。
從黑髮少年冷漠的眼神中,鬼影察覺到了黑髮少年來自內心的憎恨,一絲寒意在他身上湧起,不過這寒意瞬間便消失了,因為黑髮少年已經閉上了雙眼。
「沒事,只是身體能量消耗過度而已。」冷漠的聲音從黑髮少年口中響起。
仔細觀察著黑髮少年冷漠的臉色,在觀察一番無果後,鬼影眼中露出一絲冷色,嘴角浮現微微弧起,露出一絲冷笑,轉過了腦袋,看向了不遠處的血紅色光罩
在那裡一位莽族大漢正在劍六的注視下緩緩進入了嗜血結界當中。
至於張洋眼中的那股憎恨,鬼影心中並不怎麼在意,這黑髮少年被他以特殊的手段封閉了丹田中的能量,這是蠱惑功法當中的一種奇妙手段,鬼影自信,以這種手段封印起來,就算是戰聖來也沒有任何辦法解除。
不過就算真的僥倖解除了,鬼影也不在意,黑髮少年已經中了他的蠱惑功法,他的生死已經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就算這黑髮少年再怎麼憎恨自己,也只有被自己操縱的份。
想到那意外得到的蠱惑功法,鬼影心中充滿了讚歎,裡面的總總手段簡直就是前所未聞,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必須要本身自願,不抵擋自己的力量進入,否者有一絲抵抗之力,這蠱惑功法就沒有任何用處
語氣冷漠的回答了鬼影的疑惑,張洋冷漠的閉上了雙眼,但是他此時心中卻充滿了激動,在他的意識中,丹田處那黑色的鎖已經出現了一絲裂痕,並且這裂痕在他丹田中,血元素之力不斷衝撞下緩慢增大著。
心中充滿了激動,但是張洋卻知道,此刻並不能表現出來,外面鬼影還在看著,只要他有一絲異動,肯定會引起鬼影的疑惑,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始終在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心中的激動表現在臉上。
「卡嚓卡嚓」一聲聲細微的裂開聲在張洋的丹田中不斷響起,看著黑色能量鎖上不斷出現的縫隙,張洋心中充滿了激動。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一個個催促聲在張洋心中不斷響起。
「不!!!」忽然一個嘶聲裂肺的嘶吼聲在張洋耳邊響起,嘶聲裂肺的嘶吼聲充滿了痛到極點的悲傷,彷彿遇到了什麼最不想遇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