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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相煎何太急一 文 / 夜半微風之老鬼

    盧韻之低頭不語,然後抬起頭來對曲向天說道:「我不會放過慕容芸菲的,但是我會撫養曲勝,孩子是無辜的,開打吧。」

    語罷,山呼海嘯電閃雷鳴,盧韻之沒有留給曲向天一點機會,之所以之前夢魘沒有與曲向天動手,就是因為盧韻之很是糾結,他不知道該不該殺死曲向天,當他下定決心的時候就已經準備要一招斃命於曲向天了,所以剛才兩人只有簡單的對話,沒有長篇大論的爭辯,事到如今說再多也沒用了,勝者為王敗者賊,只有一戰方可了事,而再多的話,也不過是事後勝利者對失敗者遺體的緬懷罷了,

    片刻過後,烏雲散去猶如雨過天晴一般,空中甚至因為御水之術的作用而由水珠構出一道小小的彩虹,

    盧韻之站在那裡,曲向天也站在那裡,兩人一動不動,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盧韻之才伸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然後走到曲向天身邊,輕輕地說道:「大哥,我不能輸,因為我還有事沒有做完,大哥,從小我最敬仰的人就是你,而今還是你,因為現在看來論城府論厚黑我都不如你,只是成敗不僅僅是誰能隱忍就可以成功的,運氣經歷機遇缺一不可,最主要的是我不信天命,因為我便是天,大哥,曲勝我會照顧好,而你永遠是我的大哥,願我們來世還做兄弟。」盧韻之說完猛然推了曲向天一把,曲向天轟然倒地,一代奸雄亡矣,

    七星寶刀依然插在地上,這是方清澤送給曲向天的物件,盧韻之拔起了刀,握在手中默默感傷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室操戈所為何,天下欲意人心而,茫茫過往三十歲,不過都付笑談中,奸雄過罷梟雄起,梟雄又待幾時亡,只盼天下止刀戈,不再兄弟互相殘,心碎千片,只隨風而逝。」

    三日後,曲向天大軍土崩瓦解,各地殘餘亂黨被剿滅,為首將領廣亮被擒獲,宣佈處以極刑,押赴京城千刀萬剮凌遲處死,如此看來秦如風還是幸運的,而盧韻之也念了同脈之情,一月後,在京城西四牌樓執行,百姓圍觀以告誡世人切勿謀反,

    廣亮膽顫心驚,可是曲向天死了,秦如風也死了,慕容芸菲和曲勝被抓,看盧韻之的意思並不想加害與他們,於是只有廣亮夠格,只能淪為警示眾人的犧牲品,

    百姓沒什麼娛樂,向來愛看殺頭,所以大明的行刑地點才安排在了西四牌樓,因為這裡足夠熱鬧,可以警誡世人,不過同時這也更加促進了西四牌樓地區的繁華,行刑當天,人山人海,劊子手用小刀在廣亮的額頭上開了一個口子,皮耷拉下來遮住了廣亮的眼睛,廣亮雖然害怕,但到了這一刻已然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於是也就硬氣了起來,一聲都沒吭,

    廣亮被自己的皮膚遮住了雙眼,所能聽到這只有百姓們的報數聲,行刑者每從廣亮身上片下一片肉,百姓就會齊聲報出相應的數:「一,二,三,四」

    廣亮第一次感到人性是那麼可怕,又是那麼凶殘,人不過是一種動物而已,野性十足,同時經歷過文明的熏陶,他們的內心就變得更加骯髒恐怖了,在王雨露藥物的幫助下,廣亮沒有輕易地死去,足足被剮了三天半,身上不少地方已只剩下白花花的骨頭而已了,

    慕容芸菲和曲勝被軟禁在中正一脈宅院當中,面對曲勝的疑問慕容芸菲總是面帶笑容,該吃吃該喝喝,從未有過一絲愁容和悲傷,慕容芸菲還告訴曲勝,他父親去忙了,而盧韻之是他父親曲向天結拜兄弟,對盧韻之要像對父親一樣敬愛,

    廣亮被行刑後的三天,慕容芸菲收到了曲向天七星寶刀,慕容芸菲這才確認了曲向天死亡的消息,而曲勝則被盧韻之領走了,當天夜裡慕容芸菲懸樑自盡,只留下了一行字:密在刀中,

    慕容芸菲正如她對曲向天所說的那樣,安頓了好了曲勝,便追隨自己的夫君而去了,慕容芸菲和曲向天夫妻二人,自與豹子戰鬥的那個晚上初見,與帖木兒相識相愛,萬軍陣前曲向天單騎迎親,兩人奔走天涯,

    後來兩人終於完婚,但大婚之夜卻遭遇官兵圍堵家破人亡,只能亡命江湖,憑藉著一支鐵騎,曲向天的兵法,慕容芸菲治國之政,終於有了自己的地盤,安南,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共同攻入京城,獲得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兵危大明,助盧韻之得到了天下大權,而後,在明朝內外交困戰火紛飛之際,兄弟反目同室操戈,給盧韻之背後來了一刀,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曲向天和慕容芸菲共同經歷的,是他們永遠的回憶,即使他們已然死去,

    如今曲向天去了,他完成了自己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的傳奇一生,而慕容芸菲也沒有苟活於人世,隨著曲向天走了,當盧韻之把曲勝領走的那一剎那,慕容芸菲已然了無牽掛,慕容芸菲愛著曲向天,曲向天也是愛著慕容芸菲,縱觀兩人的一生,有成有敗亦正亦邪,無法一語道盡,

    中正一脈當中向來有一種本領,那就是清楚人的記憶,最簡單的辦法是讓人直接癡傻一生,猶如盧韻之小時候過年之時,那幾個監視中正一脈的錦衣衛一樣,還有種辦法,則只需要癡傻幾年,隨後恢復神智忘記前事,此法差點用在了伍好身上,一般是對於那些未學成出師,被逐出師門的弟子,防止他們洩露中正一脈的秘密,不過此法只能用於小時候,因為凡是中正一脈年長之人,都本事了得,或者還沒用此法的時候,就已經逃之夭夭了,與全脈相抗也許不行,但是逃跑的本事還是有的,

    現如今,方法經過改進,已經不會導致癡傻幾年,畢竟那樣是有損神智的,現在只需睡上一夜便會忘記前世,而且清醒後的兩三個時辰很容易被灌輸新的思想,固定思維後很難再被別人改變,也不會造成記憶的混亂,

    曲勝醒來了,盧韻之楊郗雨和英子都在房中,幾個時辰後他們出了房門,從此盧韻之又有了一個兒子,取名盧勝,無人道破玄機,真相就此隱瞞了二十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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