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混亂的大局勢之下,強大的帖木兒帝國退居西側,收縮防守線準備做最後的困獸猶鬥,而伯顏貝爾放棄了自己的領土,往國土之外更西的地方逃竄,並且一路尋求援軍,想要組成西域多**隊共同抵抗明軍的侵襲,起碼伯顏貝爾是這麼說的,
伯顏貝爾是個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統帥,但是他卻是個很好的說客,當然這是指西域諸國當中,比起中原人的口才他還是差了一點,在亦力把裡他是招不起兵來了,手下也只有一萬多人的嫡系部隊,靠著這支部隊他才能夠確保遊說期間不被他國首領斬了頭顱,獻給明軍領賞,
之所以伯顏貝爾在亦力把裡招不起兵來,那是因為東面的人跟著甄玲丹一通掠奪後,不僅手裡有錢了不願意跟隨伯顏貝爾南征北戰了,更是因為經過幾場戰鬥證明,伯顏貝爾不過是只紙老虎罷了,個人的威信和政權的威名同榮同損,一併在此消失了,
百姓的心野了,不把伯顏貝爾放在眼裡了,幾輪拉勞力強壯丁之後,反倒是逼得幾個部落投靠了明軍,所以伯顏貝爾只能作罷,這忙活一氣反倒給明軍做了嫁衣,這種賠本的買賣伯顏貝爾是打死也不會做了,
在亦力把裡和帖木兒地區,甄玲丹的名望如日中天,有人說他是戰神下凡,有人說他是真主使者一手拿著食物一手拿著刀劍,對敵人使用刀劍,對自己人奉上美食,當然這是明軍所控制的區域內的傳說,在帖木兒西側,慕容龍騰所控制的區域內則有另一種說法,他們認為甄玲丹是個長著兩個頭八隻腳的怪物,而且詭計多端會用法術,
一時間百姓們口口相傳,紛紛懼怕與明軍作戰,直到慕容龍騰下了禁傳令,這種說法才不敢在市面上流通,而甄玲丹的名字卻深入人心,傳說嬰兒聞其名夜不敢泣,嬰兒尚且如此,更別說成年人了,
伯顏貝爾巧妙地利用了這種傳說,他遊說各方說大明來的雖然不是個怪物,但是實際上比怪物還可怕,這個人極具野心,領兵前來不光是因為帖木兒和亦力把裡冒犯了大明,而是早就對兩國覬覦已久,還說即使他們束手就擒,甄玲丹也不會放過他們,所以帖木兒和亦力把裡的下場就是諸國的下場,一旦甄玲丹收拾完帖木兒完全吞噬掉亦力把裡,接下來就要大踏步的西進了,到時候誰也跑不了,正所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這通道理一講,西域諸國君主果然心驚膽戰,雖然不想與大明為敵,卻紛紛商量計策,看看要不要組建軍隊駐守邊疆,防止大明入侵,更有人說既然如此,還不如趁著亦力把裡和帖木兒帝國實力尚存,助之一臂之力,不求大勝明軍,起碼能夠趕走外地,總之眾說紛紜,潛移默化的對大明和甄玲丹產生了敵視,
伯顏貝爾看到這一幕開心的笑了,可到了時間過了半個月,那些說派兵的國主卻只是在討論,未派出一兵一卒,因為他們都不願在強大的大明面前當那出頭鳥,而伯顏貝爾可坐不住,再這麼下去,亦力把裡就被甄玲丹給吞完了,天大地大可就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說明厲害威逼利誘過後,伯顏貝爾承諾共同出兵之後分割帖木兒和大明西域的土地,並且奉上美女牛羊珠寶絲綢,口說無憑,立字為據,別管打沒打贏大明,這些東西都算伯顏貝爾欠下的,由伯顏貝爾來償還,
於是乎西域大軍開始整合,壓至亦力把裡西方邊境準備開始進攻,但此刻的甄玲丹卻沒有發現危機的到來,他正帶著自己新招收的義軍和自己的大明主力向著帖木兒最後的防線逼近,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慕容龍騰是梟雄,對於這等人就必須徹底打敗,而一旦慕容龍騰敗了,慕容芸菲就等於少了臂膀,難成大事了,也就理所當然的解了盧韻之的危機,
大明北疆的戰場上,同樣在進行著一場決戰,已經是第三天了,不管是瓦剌大軍還是明軍,士兵們各個都浴血奮戰殺成一團,瓦剌騎兵雖然強悍,但大明人功名心重,故而盧韻之親自壓陣的情況,每個明軍士兵都精神百倍發揮出了無窮的潛力,
盧韻之和孟和兩人都選擇了觀戰,他們沒有出手,首先是因為實力相差無幾,盧韻之也只不過是境界上略勝一籌,真打起來面對四個**惡鬼的圍攻,也不見得能佔得了便宜,故而,盧韻之獨自出營相邀,與孟和兩人坐到東側的高崗上,把酒言歡看勝敗,
兩人孤身前往,沒有帶任何一個護衛,因為也用不著帶護衛,雖然讓他兩人敵對千軍萬馬有些不切實際,可是即使千軍萬馬包圍要想從容逃脫還是有這個本事的,
兩軍士兵在互相衝鋒你來我往,刀砍斷了就用石頭磕,石頭磕飛了就用牙咬,總之慘烈非凡,若想以少勝多,那自然要用計,可是兩支大軍在平原上面對面的碰上了,除了少量陣法可以參照以外,什麼計謀也不太好使,所能依靠的就是勇氣和兵員素質,以及一命抵一命的拚死打法,至於茶館中說書先生所講的什麼千騎繞敵後偷襲,大敗百萬大軍等等,無非是一廂情願的意-淫罷了,
孟和看著兩軍廝殺的陣仗喝了口酒,隨即又歎了口氣:「安達,打了三日了,你們死了多少人了。」
盧韻之略一沉思答道:「傷者兩萬,死者五千,孟和兄你呢。」
「傷者一萬六千餘人,死者八千,看來現在明軍略佔上風了,我看來要恭喜安達你了。」孟和講道,
盧韻之則是搖搖頭講道:「我雖有王雨露,你有乞顏護法,可他們能救得了多少人,軍醫也大多是處理些外傷罷了,在戰場上傷者就等於死者了,所以咱們算是誰都沒佔到便宜,孟和兄,撤軍吧,別拼到最後兩敗俱傷讓別人坐收了漁翁之利。」
孟和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你們漢人有句話說的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看來成就一番驚天動地的大業就需要用人命來鋪墊,安達讓我撤軍,你為何不撤。」
「再撤就是我大明邊境了,我已無退路,朱家的皇帝朱棣曾經說過一句話,天子守國門,這樣才遷都去了北京,而我今日也要以一己之軀守衛邊疆,若是孟和兄真有興趣染指我大明,那就先從我盧某的身上踏過去吧,哈哈哈哈,不說這個了,喝酒喝酒。」盧韻之笑著與孟和相邀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