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之還沒回答,就聽一旁的朱見聞說道:「這如何使得,我中正一脈的秘術除了韻之以外也就是我們師兄弟可以另立山門收徒授業,總之旁門別派都是萬萬不可外傳的,若是讓他們知道了,那日後可不好管理了。」
盧韻之也是點點頭,先前他聚攏天地人中各支脈的青年才俊,主要是為了尋個機會控制他們,所傳授的也不過是一些不太適合於小規模打鬥的大陣法,只有少數人才被示範性的獎勵了幾招中正一脈的皮毛。如今晁刑的這個要求,自然是有利於天師營整體戰鬥力的提高,但是作為中正一脈的脈主盧韻之還是有些顧慮的。
晁刑見盧韻之面有難色繼續說道:「鬼巫人數眾多,都是以祭拜為法來控制鬼靈的,除了少數高手外,大部分普通的教眾所操縱的鬼靈都是怕陽光的,白天無法作戰。但是正因為他們的操縱技法相同,所以大片鬼靈可以聚集到一起,這樣所具備的陰氣就極重了,不必**惡鬼差多少。陰氣足夠強盛的時候就可以不怕陽光的照射,故而鬼巫依然可以作戰,而且他們身帶黑色厚布或者油布,就是為了緩解陽光對鬼靈的傷害,這個你比我清楚。」
盧韻之聽到後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晁刑要講些什麼了,但是他並沒有打斷,繼續聽著,腦中想著第一次見到大規模鬼靈襲擊的場景,那是在京城的郊外,有百名鬼巫操縱的鬼靈連成一片,在陽光的照射下披上黑色油布行動,雖然有些不自如,但是依然不是太影響行動。當然最後這支部隊被全殲了,就連統帥鬼巫的尊使巴根都臣服在曲向天的豪氣雲天下,與曲向天結為安達,發誓永不與安達為敵,撤離了戰場從此不再參與與大明的鬥爭。
饒是如此,鬼巫的實力依然可怕,據盧韻之得到的消息,現如今他們還是帶著黑色油布或者厚布出征,但是所用的機會已經很小了,因為他們好像學會了一種秘術,可以讓鬼靈聚集在一起不再懼怕陽光。這一切的轉變只有不足幾個月的時間,每個人的慧根悟性不同,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所有人都學會,那說明這種秘術淺顯易懂,是人就能修煉。
「反觀我方,許多人的鬼靈雖然不懼怕陽光,但是更多的人則做不到這一點,能做到的在陽光底下,陰氣大減招數的精確度和威力也大打折扣,所以才讓你傳授他們中正一脈的驅鬼之術。現如今不是該保留門派秘密的時候,戰場之上你死我活,能夠學會驅鬼之術就能夠提高戰鬥力,減小傷亡取得勝利,這是民族和大明的勝利。」晁刑繼續義正言辭的說道。
盧韻之沉吟一番默不作聲,朱見聞更是沒有說話,他既不是最高統帥也不是中正脈主自然沒有過多說話的權利。現如今前來參戰的天地人各支脈都有不錯的底子,而天下術數不管是皆出自英雄所造,只是後人加以改觀成了現在這般千變萬化的分支,求根問源的話本就出自一脈相承,所以這些人學習中正一脈的驅鬼之術應該難度不大,短期內就能夠有很好的效果。
況且晁刑說得對,戰場之上能夠技壓對手一籌至關重要,或許會因此改變整個戰局的勝敗也未嘗不可。反之,若是西北戰線因為鬼巫的加入而落敗的話,那自己的整體計劃就落空了,不管孟和調鬼所有鬼巫去西線支援有何目的,總之若是甄玲丹敗了,那孟和就算達到目的了。西北不容有失,這是關鍵所在。
還有個原因那就是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各支脈都來參戰,保家衛國說的過於宏大,但起碼也是看了中正一脈或者是盧韻之的面子。人家把命都送上了,就算是學到了中正一脈精華的驅鬼之術也算理所當然。
想到這裡,盧韻之開口說道:「伯父,我這就傳你中正一脈的驅鬼之術,您學會後教給他們。之前我所教授的萬鬼驅魔等大陣法也不要荒廢,這種大陣對於大規模作戰最為有效,也可以加以推廣,咱們在京城外的時候不就用過嗎,有超凡的效果數量和威力皆是驚人,總之面對鬼巫我們要無不用其極。」
晁刑點點頭,答道:「甚好,有了中正一脈驅鬼之術的配合,我想這些大陣就更能發揮出威力來了,不過本來這些陣法就是應用於戰場之上的,現在才算物盡其用恢復了他的本來面貌。」
盧韻之嘿嘿一笑沒有再說別的,便耐心開始教授晁刑驅鬼之術了,晁刑本就在中正一脈住了很久,耳濡目染,又是鐵劍一脈脈主,悟性極高很快便掌握了其中的竅門,不禁連連讚歎其中的精妙所在。
兩個時辰後,晁刑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就帶著數名衛兵策馬朝著天師營開進的方向奔去,想來不出三天就能追上先行的天師營吧。畢竟人多了行軍速度慢,而晁刑寥寥數人快騎,則就速度的多了。
晁刑行在路上,他知道即將與他並肩作戰的是甄玲丹,想到這裡晁刑微微一笑,最初他與五丑脈主以及生靈脈主甄玲丹共同被于謙所用。他與甄玲丹曾經共事過,對於這個聰明的老頭,晁刑並不反感他。
後來甄玲丹自己領悟了兵法,大器晚成成為了一個出色的將領,在紅螺寺上甄玲丹又驅使混沌出戰,雖然最後敗了但也重創了曲向天,導致曲向天入魔。總之晁刑每次見到甄玲丹的時候,甄玲丹總能給他帶來驚訝,讓他深深感受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意義。晁刑佩服有本事的人,他佩服甄玲丹的聰明,想來甄玲丹比自己還要年長幾歲,卻能有如此好的記性和領悟力,有時候晁刑在想若是甄玲丹年輕的時候在中正一脈求道,有了良好的根基,是不是現如今這天下第一高手就是甄玲丹了呢。
甄玲丹雖然現在歸順了盧韻之,但其中的緣由晁刑是知道的,而且甄玲丹從未忘記于謙對他的提攜之恩,這就更令晁刑敬佩了。甄玲丹與朱見聞相比,晁刑更喜歡和甄玲丹合作的感覺,雖然他與朱見聞現在已經冰釋前嫌了。晁刑揚天狂笑一聲,縱馬揚鞭直奔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