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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一章 南疆動盪的真相 文 / 夜半微風之老鬼

    盧韻之和石亨兩人的交情固然是有,但是石亨已經不足以讓盧韻之信任了,之前想對他動手就是最好的證明,只因戰端開啟才讓他苟且存活幾天,

    別說石亨了,就是阿榮和董德兩人又能好到哪裡去呢,當然宮中嬪妃勢力也不小,也在盧韻之提防的範圍之內,故而讓朱祁鎮來中正一脈想見是最好的辦法,宮中遣退左右依然隔牆有耳,但中正一脈隱部守衛,銅牆鐵壁之下滴水不漏,

    片刻功夫後晁刑幾人就到了,只有方清澤還遲遲未來,此時的晁刑早已白髮蒼蒼,那張滿是刀疤的老臉經過王雨露的調理已經好了不少,可是陳年老傷卻留下消失不去的痕跡,但終歸已經不是那麼嚇人了,也算幸哉,

    盧韻之親自起身攙扶晁刑,他向來尊重晁刑,自己年幼喪父,而晁刑是自己父親的結拜兄弟,那就是和自己父親是一樣的,

    晁刑卻是哈哈大笑著揮手打開了盧韻之伸來的手,笑著說道:「你伯父還沒這麼不堪,身體硬朗的很。」晁刑之前一直在教導朱見深的劍法,後來又被盧韻之拉去訓練各支脈的青年才俊,等那幫人走後晁刑徹底閒了下來,現如今除了每日的鍛煉之外,也就是抱著盧秋桐到處走走玩玩,已經不太參與盧韻之等人的行事了,這種安逸的生活使得晁刑的身體也變得有些發福,不像幾年前那般肌肉健碩緊繃了,

    盧韻之點點頭,迎著晁刑落座,親自斟茶然後做到了位上,這時候晁刑才看出來盧韻之的不快,於是乎問道:「怎麼了侄兒,你」

    盧韻之擺擺手說道:「伯父不必擔心,一會兒你便知道了,是不是啊,董德。」董德急忙站起身來,那瘦竹竿一般的身材晃了一下,臉色慘白的說道:「主公我」

    「你給我閉嘴,坐下,等二哥來了再說。」盧韻之冷冷講道,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方清澤快步走入廳中,他顯然不知道盧韻之叫他前來的目的,略帶責怪的說道:「三弟,我那邊正忙著呢,你就叫我來了,我這離開一會兒,就得損失黃金萬兩啊,你非得讓你二哥破產不可,怎麼」話未說完就發現了盧韻之的臉色極其難看,方清澤眼珠轉了一圈,看了看一旁面如死灰的董德,便不再說話了,坐到一旁瞇著眼睛,緩緩地從鼻子中出了一口氣,

    「董德你給我說說,兩廣到底是怎麼回事。」盧韻之冷冷的問道,

    董德走到盧韻之面前,低頭說道:「物價飛漲,商家囤貨,加之今年收成不佳,海上倭寇南匪趁機肆擾,導致民不聊生,加之上述條件,引起民變,多數人沒有辦法,前去苗疆闢土,漢民與當地少數民族起了衝突,這才導致大片連接的疆域動盪。」

    「哦。」盧韻之嘴角微揚說道:「那你說是誰導致的物價上漲,商家又是聽了誰的話敢於把普通的商品當成稀有貨物一般囤積居奇的,除了匪患和天災你是不是還少說了當地官員的作用,他們是不是也用朝廷的糧倉和魚行做了某人投資入股的本錢,,是不是。」

    董德不敢說話,盧韻之抄起茶杯來砸向董德,茶水濺了董德一身,他這才回答道:「是,是因為我不好。」

    盧韻之站起身來,一腳把董德踢倒在地,罵道:「兄弟們拼了性命打下的天下,有權利過的比一般人好些,更可以凌駕在皇權至上,這話大逆不道,你就是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我都護著你,但是你這樣魚肉百姓就不對了,且不說民變引起戰亂會讓多少人流離失所,多少孩童失去父母,又有多少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些咱們都不論,做生意也要憑良心的,你的良心被狗叼走了,你這不是做買賣,有買有賣的才是買賣,你這真是生意,生人的交易,就一回的事兒,抽筋剝皮的生意。」說道氣憤的地方,盧韻之動了御氣之道,聲音巨大振聾發聵,連房屋上的瓦片都震得抖動起來,

    「主公息怒。」阿榮在一旁勸道,他與董德關係很好,兩人亦師亦友,此刻怕盧韻之火大重罰董德甚至把他一掌拍死在廳堂上,這才站了出來勸解道,

    盧韻之斜了阿榮一眼說道:「你還有臉站出來,你是不是早知道了,為什麼不像我匯報,非要弄到官逼民反不可收拾了才說,密十三中到底誰當家,你們這樣與那些貪贓枉法之徒的官官相護有什麼區別,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我們功名才初立你們就如此行事,若是以後那還了得,給我滾出去,統統都給我滾。」阿榮和董德連忙倒退著走了出去,然後跪在門口不敢真的離去,

    楊郗雨又端了杯新茶走到盧韻之身旁,放下茶水輕輕用手撫了撫盧韻之的臂膀,讓他稍微冷靜一下,盧韻之明白什麼意思點點頭,長舒一口氣,

    晁刑略顯驚訝,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通過剛才的話,也能略猜到一二,他許久沒有參與到眾人的行動中了,雖然知道密十三的組織越來越大,也知道盧韻之在朝中很有實力,但完全不知道曾經並肩作戰的這幫人已經**到這等程度了,晁刑曾經喜歡背著大劍帶領門徒遊走四海行俠仗義,最恨的就是奸商和貪官,如今官商合作又貪又奸的,卻都是自己身邊,曾經一起並肩戰鬥過的人,是自己的朋友親人,怎能不讓他震撼呢,

    奪門之變的那天晚上,晁刑曾協助盧韻之守住城門,防止于謙奪城強開城門,可當他知道朱見聞父子為了權力背棄了自己人的時候,他就明白一切都變了,於是就更加徹底的不問世事,只顧著頤養天年,因為這個世道已經變得陌生的可怕了,

    人性是會變的,而人是可怕的,有時候甚至比鬼靈還邪惡,終究鬼靈是從人身上而來,所帶的怨氣和恨意也不過是人殘存的意念,加上自然的力量而形成,所以人才是這個世間最邪惡的東西,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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