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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七章 詩詞請帖 文 / 夜半微風之老鬼

    知縣連忙回答:「是一個叫李大海的人,乃是乃是當地有名的鄉紳。」這個知縣倒是也講義氣,沒有說出李大海只是一個土匪惡霸,害怕給李大海帶來殺身之禍,於是便把惡名遠播的土匪惡霸頭子李大海稱作了鄉紳。

    石亨掃視眾將領,卻見眾將領面容之上皆有變化,心中得知這個李大海必有來頭,一定不是一個普通鄉紳那麼簡單。

    既然有所古怪,石亨便想要詐一詐這些屬下,反正自己不怕什麼,小小的天津衛就算再有來頭的人又能如何通天呢,即便是皇親國戚憑著自己現在地位一樣不必顧慮。

    於是,石亨沉聲佯裝發怒的樣子說道:「只是一個鄉紳嗎?!鄉紳哪裡來的這麼大膽子,敢來叫囂府衙,還要宴請本將軍!」

    從隊列之中走出一個青年將領,他身份不算太高,只是個游擊副將,可是素來看不慣李大海和知縣的所作所為,這時候站出來抱拳揚聲說道:「啟稟大將軍,我知道李大海是誰。」

    石亨看了一眼那個青年將領,覺得雄姿英發朝氣蓬勃,不禁心生好感語態溫和的說道:「那你就來說說吧。」

    這下子不光是知縣,不少將領都開始冷汗直冒了,他們都有李大海有或多或少的牽扯,從中賺足了好處。雖然素聞石亨不是什麼清官,卻也說不上是個貪官,若是一會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難免虎威大振,一個不小心雖然不至於被立刻斬了頭,但是官運也就完了。一時之間大堂上同仇敵愾,眾人紛紛對青年將領怒目而視。

    那青年將領卻毫不在乎,只是撇了眾人一眼,顯得得意洋洋,再次拱手抱拳對石亨義正言辭的說到:「謝大將軍,這個李大海乃是當地的土匪惡霸,魚肉鄉里,無惡不作,還與某些官員勾結,導致世風日下民不聊生。」

    石亨勃然大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堂中眾人包括青年將領都被嚇了一跳,不禁都打了個哆嗦,只聽石亨說到:「這個李大海是什麼狗東西,這樣的人還要請我喝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給我關起來。」

    眾將紛紛抱拳答是,就想去親自出去抓人,心中暗道:大將軍英明啊,定是知道了我們和李大海的勾結之事,法不責眾要是當堂抖出來誰也不好做,難不成要全撤了職嗎,那個青年真實太年輕了,竟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現在把李大海抓了直接入獄,石亨一走就把李大海放出來,誰也不耽誤。也不知道李大海抽什麼筋,竟然要請石亨赴宴,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還有那個毛都沒長齊的游擊副將也可惡的很,找機會可得整死他,當著石亨的面就大放厥詞,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石亨走了沒他什麼好果子吃。

    眾將領想的沒錯,石亨當真看出了其中的秘密,自然不想揭穿他們,於是便稀里糊塗的讓人把李大海押起來了事。可是轉念一想,商妄說盧韻之會派人找他,難道李大海是盧韻之的人,可別弄錯了,連忙開口叫道:「等一下,把李大海叫進來,我親自問他。」

    眾將領渾身冷汗直流,知縣聽到此訊,身子一個搖晃險些栽倒在地,幸虧有師爺扶住這才站穩腳步,卻也是一臉悲催好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眼中冒火的盯著那個青年將領。

    沒有人敢在石亨面前耍花招,況且李大海叫聲不斷,大顯無賴地痞本色。被兩個粗壯的將領押進來的時候,李大海還是一臉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英雄模樣,當然將官也沒下重手,只是拖著李大海。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誰知道李大海今天是福是禍呢,自然也不敢亂來。

    石亨看了看李大海,身體高大體格粗壯,但是面色並不是太好,一看就是常常留戀於煙花柳巷中的人,恐怕身子早就被掏空了。李大海見了石亨也不敢狂妄,一臉媚笑與身高馬大的體型一點也不般配,快步走了過去從懷中拿出一個請帖說道:「久聞石將軍威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豪氣雲天的英雄。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能請石將軍賞臉赴宴,教導一下我,給我開悟一番。」

    李大海還沒走到石亨跟前,就被石亨的兩個衛官給攔住了,取過請帖轉交給石亨。石亨大馬金刀坐在那裡,單手取過請帖,用手一捏發現裡面好像夾著一張紙,莫非是大明寶鈔,可是這種銀票早已經貶值,擦屁股都嫌硌得慌,那是什麼呢?若是匯票那還有點意思,不過銀莊錢行大多都是方清澤所立的全國通用,匯票到哪裡都能兌換,會不會這就是盧韻之的暗示呢。可要只是如此未免太草率了,于謙萬一知道自己與盧韻之私通密謀,或許會對自己下手,到時候雖然盧於兩黨鹿死誰手未可知,可是自己卻一定是第一個死的。

    石亨想到這裡不免有些緊張,慢慢的打開了請帖,裡面只有一張普通的紙,石亨眉頭一皺看了看李大海,一眾將領也萬分緊張,以為石亨要發怒。卻見石亨又低下頭去,打開了紙張,上面寫著一首詩,字跡應當是盧韻之親筆。

    往日西行時,富貴稱吉言,今日又相聚,故友再重逢。

    石亨合上了紙,沒錯就是盧韻之,李大海定是被盧韻之遣來送信的,這個盧韻之真是神通廣大,連著等地面上的街痞都認識,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昔日與中正一脈共赴帖木兒出使的時候,石方曾說過石亨官運亨通拜將封侯之說,現在雖然未曾稱公封侯,卻也是權威極高了。此等辛秘之事除了盧韻之等中正一脈西行之人,無人得知。自己當時並未當真,只當做是吉言相告,後來大同陽和口慘敗,全軍覆滅僅自己一人逃生,更是把這話當做放屁一般。當時倒也不記恨中正一脈的卦象,雖然算的不太準,但若沒有中正一脈昔日相救自己,哪裡還有今日的自己,這可是份人情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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