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徠弄布看向出來阻攔自己的那人,問道:「你是何人?好厲害,為何不出殺招?」那名男子雙手一抱拳答道:「在下盧韻之,拜見前輩。」仡徠弄布微微一驚,之前盧韻之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自己,卻並沒有痛下殺手,只是用御氣之道推開了自己。看到他所用的御氣之道,本以為是御氣師中的青年才俊,大感頭疼,高手過招一招之下便知道實力差距,仡徠弄布知道自己遠不如眼前這人。沒想到眼前此人竟然是天地人中大名鼎鼎的盧韻之,可是盧韻之為何會用御氣之道呢,他是否與風波莊頗有淵源,是來幫助風波莊渡過難關呢,仡徠弄布的心中深深的疑惑著。
就在此時兩方眾人對敵陣中有兩聲叫嚷響起:「都給我住手。」白勇和譚清站在陣中,喝止著想要繼續纏鬥的御氣師和苗蠱脈眾,風波莊的御氣師自然識得白勇,而譚清則是拿出那個小瓶子,在空中晃動著,一時間花香四溢,這下苗蠱脈眾出現了玄蜂的幻象,自然也知道眼前這位女子正是現任脈主譚清了。
仡徠弄布側頭看向譚清問道:「清兒你怎麼來了。」譚清快步跑到仡徠弄布身旁,然後輕聲叫道:「母親。」仡徠弄布又問:「清兒,快來助我一臂之力,這盧韻之著實厲害,不過到底是敵是友我還真拿捏不清。」
盧韻之聽覺十分靈敏自然聽到了兩人對話,卻並不急於答話只是對白勇喊道:「白勇,快過來,段莊主在這裡。」白勇連忙飛身前來,看到段海濤受傷倒地不起的樣子,忙叫道:「舅舅!」說著便要御氣替段海濤療傷,盧韻之連忙制止住了說道:「我已經給段莊主服用了緩解蠱毒的藥物,這種毒好似越用御氣之道越發嚴重,要是想真正解毒,只有下毒的仡徠前輩才知道藥方。」
白勇抱著段海濤的頭,一時間心頭酸楚,舅舅雖然嘮叨對自己也頗為嚴厲,可是卻疼愛自己的很,把自己如同親生兒子一般看待。於是白勇憤憤的叫道:「快交出解藥。」盧韻之一抱拳說道:「前輩,段莊主對我有恩,又是我兄弟的親舅舅,還請前輩手下留情,交出解藥。」
仡徠弄布冷笑兩聲,說道:「苗蠱一脈隸屬天地人之中,聽聞盧先生已然接任中正一脈脈主之位,現如今不來幫同是天地人的我們苗蠱一脈,反倒是助起了外人,也不知這中正二字如何寫的。」盧韻之和白勇對看一眼,心中不禁暗道仡徠弄布的嘴真是刁蠻的厲害,也知道了譚清的「口才」為何如此好了。
譚清一看兩方要鬧僵,連忙在仡徠弄布耳邊輕聲簡述了自己與盧韻之的兄妹猜測,和本次前來的目的。仡徠弄布聽後先是點了點頭,又是一聲冷笑對盧韻之說道:「原來如此,是否是兄妹還不一定,不過這與今天這事關係不大,就算清兒是你妹妹,你也不必不好意思對我出手。我養育她就是把她看做我的親生女兒,也是為了能夠繼承我們苗蠱一脈的脈主之位,中正脈主不必為此對我感恩,我知道段海濤對你有恩,可是那是你和他的事,兄妹之事是你和我還有譚清的事,這兩者並無牽扯,你隨意處置。」
仡徠弄布說著又看向白勇,語氣平和的說道:「你喜歡清兒我不阻攔,段海濤是你舅舅這也是無妨。我和風波莊的恩怨是我的事,你找不找我尋仇是你的事,你和清兒是你們兩人的事,所以你也不必顧慮,隨意處置。」如此一說,倒讓人有些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哈哈哈哈,好刁鑽的老太婆,好利落的一張嘴。賢婿,這你可對付不了。」陸九剛不知何時坐在屋頂之上,看著眼前的這幕「好戲」說道。盧韻之抱拳說道:「希望前輩和風波莊的恩怨能夠平心靜氣的處理,化干戈為玉帛。調節矛盾處理天地人之間或與外人之間的矛盾,正是中正一脈的職責,平心而論我如此做擔當得起中正二字。」
仡徠弄布哼了一聲說道:「你愛如何說就如何說吧,想要解藥除非打贏我。」話雖如此說但仡徠弄布還是全身緊繃劍拔弩張,防禦著盧韻之的隨時進攻,心中知曉自己決計不是盧韻之的對手。仡徠弄布想到這裡心生一計,對著房頂之上的陸九剛說道:「剛才我們對話你插什麼嘴,賢婿?莫非是盧韻之的岳父,哼,怎麼你想出頭,與我較量一番嗎?」
陸九剛一愣,也是瞬間明白仡徠弄布的想法,既然打不過盧韻之,不如用話激住自己,以求勝算,這也太小瞧自己的一身本事了,於是站起身來,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脖子說道:「你這人真是好不講道理,不過也好,要不就我上吧。」說著又看向盧韻之講到:「賢婿你休息一下,舊傷復發要是死了,難不成還要我女兒守寡嗎?哈哈哈哈哈。」說著身形一晃竟然如同憑空消失一般,不見蹤影。
仡徠弄布心頭又是一驚,暗罵道:今天的高手怎麼這麼多。可是此時容不得她多想,連忙想用蠱蟲和蠱毒圍繞全身進行防禦,譚清阻攔無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也想助自己母親一臂之力,卻聽仡徠弄布說道:「我倆較量,旁人休要插手。」譚清這才退到一旁,走到段海濤身邊為他看了起來,段海濤並無生命危險,只是昏迷不醒,若要清醒過來還真要仡徠弄布親自解毒才可。
突然,仡徠弄布身後的蠱蟲和蠱毒被一種如同尖刀般的東西分離開來,仡徠弄布連忙要轉身接招,一隻細長尖銳的手爪卻搭在了她的脖子之上,身後有一聲音,略帶嘲諷的說道:「不讓人幫忙是好樣的,不過你也太小瞧我了,與我對敵竟然只用蠱蟲蠱毒就想贏我,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