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准一愣知道其中必有隱情,卻無奈肚子裡的墨水不多,理解不來什麼叫做陰陽失調。盧韻之看到楊准一臉尷尬之色,忙說道:「所謂陰陽失調分為幾種,內火不調氣血不暢等等也屬於陰陽失調的範疇,只是朱見深所患的則是最不能登大雅之堂的陰陽失調。」說著變閉口不談,畢竟楊郗雨在場也不便提及。
楊郗雨站起身來,衝著三人行了個萬福禮,然後邁動蓮步離開了偏院。楊准這才神秘兮兮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盧老弟。」方清澤接言道:「我知道三弟所說的是什麼,他所說的陰陽失調無非就是因為朱見深還未長成,尚屬少年,陽氣不足之下,與女子交媾後陰氣入體。所以才導致體內陰陽失調,尋常人等尚且對身體不好,而朱見深學習了驅鬼護體之術,若是陰陽失調,或許會導致鬼靈入體,輕則傷殘,重則被鬼靈附體,總之麻煩的很啊。」
「不會吧,」楊准錯愕道「朱見深才多大啊,才是個孩子,怎麼會。」盧韻之搖搖頭這才說話:「哎,我也不知道,等查出真相後再說吧,總想歇息一下,可這事情一個接一個的來。」說著抓起方清澤的杯子,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伸展了下筋骨說道:「我去沂王府夜探一番,二哥跟我一起去吧。」
方清澤擺擺手說道:「不了,這種事情我還是不便插手的好,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份尷尬,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你去吧,你是他師父,也是他亞父,管他是正管。」盧韻之點了點頭,衝著方清澤和楊准拱了拱手向著院落外走去。
待盧韻之離開,方清澤說道:「楊兄,令嬡年紀也不小了,你有何打算。」說著又斟上一杯酒,飲入口中,卻聽楊准滿眼冒光說道:「怎麼,方掌櫃看中小女了?」方清澤口中的酒一下子噴了出來,直噴了楊准一臉,方清澤大罵道:「他娘的,我今天不喝酒了,不是被嗆到就是噴出來的。楊准啊楊准,你腦子裡都是漿糊嘛,我怎麼可能看上楊郗雨呢!」
楊准擦了擦臉上的酒,也不惱怒反而一笑說道:「這怎麼了,我家郗雨長得雖然說不上傾國傾城,也算是世間少有的美人了。況且從小飽讀詩網畫樣樣精通,你看上我也不怪你。只是小女脾氣有些刁鑽,我都為她找了不少婆家了,總是被她拒絕。還有位陸公子,我終於狠下心來,不管怎麼樣也得把郗雨嫁給他,結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開始好好地,後來那陸公子一提和郗雨的婚事就渾身篩糠,有時候還會尿褲子,患了惡疾,這不又黃了。」
方清澤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是不是令嬡有了心上人了呢?」楊准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怎麼可能,她又沒見過其他男子,除了家中奴僕就是自家人了,不會的不會的。」
「你這腦子算計別人,投機取巧倒是個好手,怎麼到了自己女兒身上就這麼不開竅了呢。怎麼不會是你自家人,我三弟盧韻之你看有無可能?」方清澤說道。
楊准一愣忙說:「這怎麼會呢。」一時間卻有些手足無措,好似心中早有此顧慮,此刻被方清澤點破了一般。
「怎麼不會,」方清澤說道「我三弟一表人才,長得也是英俊瀟灑,更是氣質非凡。再說如此霸業男子,卻沒什麼架子,天下有幾個女人不喜歡這種近乎完美的男人。你和盧韻之互稱兄弟,可你什麼什麼時候聽楊郗雨叫過盧韻之叔父?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喜笑顏開,自從你們來了以後,我三弟就不像先前那般陰沉了,也少有眉頭緊皺的時候,遇到什麼事情心中更是平和了許多。令嬡怎麼樣,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敢確定,我三弟心中定是對她有所好感,不然怎麼解釋,難道是因為你來了我三弟才變化如此的?」
楊准一臉驚訝,這一切他著實沒看出來:「這」方清澤沒等楊准說完,又說道:「別這這那那的了,我三弟是有妻室,但是他這人看似古板的很,實則是個不守舊制的變通之人。昔日英子和石玉婷爭風吃醋,他共同娶進門來,也不分什麼妻妾尊卑,兩人不也和睦的很,所以你把郗雨嫁過來絕對不會為妾為婢,更是不會吃虧的。三弟自小失去雙親,對我和大哥這種義結金蘭的兄長尚且如此好,對自己的妻子就更是關懷備至了。為了英子他可以折損自己的陽壽,為了石玉婷他能罷手留仇人一命。別考慮了,回頭我找人跟你提親,你答應下來便得了,再說你不就是想讓令嬡嫁個好人家能夠發展勢力,攀龍附鳳嘛,這話雖然不好聽但是楊兄你心中應當是這麼想的。嫁給盧韻之,你就成了盧韻之的岳父,還有什麼比這層關係更為牢靠,又有誰的權力比得上我們兄弟幾人的?」
楊准真起身來來回踱步說道:「這恐怕不妥,我與盧韻之兄弟相稱,把女兒嫁給他,那有違常理啊,世人該如何看我楊准啊。」
「什麼世人不世人的,你以為你是誰啊,別說是你,就算是皇帝過去一兩百年又有幾人能記住,老顧忌別人的目光而活著,太累了。」方清澤不屑的說道。
楊准急促的說道:「這我知道,只是此時要從長計議,我心中有些亂,容我考慮一番再作打算。」方清澤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隨你隨你,想好了找我,我好通知我大哥回京,三弟的婚事怎麼能少了我大哥呢,哈哈。」
再說盧韻之這邊,走出中正一脈院落後,漫步行了大約半個時辰,來到了沂王府之前,站在門口卻不知道當不當進去。不進抓不住其把柄,捉賊捉贓捉姦捉雙,進去的話,若是碰見十分尷尬的場面又當如何。一時間,盧韻之在門外糾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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