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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韻之聽到石方的話有些震驚忙問道:「師父徒兒做錯了什麼嗎」石方歎了口氣反問道:「你可記得我所居的地方叫什麼嗎」
「養善齋弟子不會忘記我就是在那裡所說的終生不悔成為中正一脈弟子的」盧韻之答道
石方又問:「那你是否記得我曾在年前酒宴之上所說的養善齋名字的由來和他的含義」盧韻之恍然大悟拱手抱拳深鞠躬去不敢抬頭嘴中說道:「弟子知錯了最近心魔橫生沒有存善在天地之間弟子知罪了」說著盧韻之腿一彎跪倒在地雙手依然抱拳頭還是不敢抬起
「你就好好在這裡反省吧若你還認我這個師父我不讓你起來你就要一直跪在這裡」石方掃視著眾人說道:「邢文老祖創建天地人的目的何在就是為了結束戰亂讓百姓脫離水深火熱之中中正一脈為何取名中正一脈不也是讓我們做到調節天地人的矛盾維護正道讓天下太平嗎中正一脈滅了又有何妨你們想要復仇師父不攔著你們我也想手刃了于謙還有欺師滅祖的程方棟可是你們如此勞民傷財讓天下百姓陷入戰亂又是為了什麼我對你們有些失望或許我真的老了老的已經無法理解你們年輕人的作為了月秋推我走向天還不快給為師找個住處難不成你要讓我在外露營嗎」
石方被韓月秋推著離去了曲向天也是快步跑出大帳去給石方安排了眾人安慰了起了盧韻之方清澤說道:「三弟師父是一時的氣話一會我們求下師父就沒事了師父最寵你了不會真生你氣的」一眾人等說了一番就都離開了唯有譚清和白勇陪在盧韻之身邊
楊善走到盧韻之身邊低頭說道:「盧先生我有事跟您商議不知道現在方便不方便說」盧韻之抬頭看了看楊善面色平和但身子卻依然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口中說道:「但說無妨家師未曾有令我不能起身卻不耽誤說話您就將就著說吧」
楊善點點頭講到:「真是個忠孝之人盧先生你是否已然放棄攻城的選擇了」「為這個作甚」盧韻之問道看到楊善面露窘迫之色盧韻之心中大約明白了楊善想要說什麼於是低聲說道:「若是聽到六聲炮響再見神火飛鴉在空中燃起大片火焰楊大人就什麼都別顧往城外跑去到時候城中大亂你就高舉錦帛找一守將較少的城門說出城商談然後速速離開北京城若是真如我剛才所說拋屍入城我會找人提前通知您到時候你依然用此法出城楊大人我不會讓您身陷囹圄的」
「盧先生有心了楊某在此謝過了」楊善面露滿意的神態然後拱手抱拳微鞠一躬盧韻之也是一笑說道:「楊大人不我應該隨楊准大哥叫伯父您不必多謝您幫我的遠比我幫您的要多得多咱們之間就不必客套了您先回去就說我們這邊還要商議一番基本上答應了于謙的請求只是細節等兩日後再談」
楊善微微一笑接言道:「我不禁還要謝過您真是為我著想我常來常往兩營之間長此以往就算假借此事出城別人也不會懷疑這也為日後我逃出城去提供了便捷」盧韻之點頭說道:「正是楊伯父您先去吧我與白勇還有點事情要商議」楊善又衝著眾人抱了抱拳轉身離去了
白勇送楊善出營之後反身回到大帳卻見譚清正在蹲在盧韻之身旁細細的打量著盧韻之又看到盧韻之風度翩翩那鬢角銀髮更顯滄桑男兒本色渾身還散發著一股淡雅的書卷氣總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白勇不禁心頭醋意大發卻聽譚清說道:「盧韻之你怎麼和我長得有點像啊我這才發現怪不得我一見你總覺得如此眼熟」
盧韻之身子一震白勇也是心中疑惑細細想起兩人的容顏確實有些相似之處雖然說不出哪裡像可就感覺好似一家人一般白勇臉上的傷還沒好想到兩人的容顏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麻布心中暗想:也不知道自己的容顏以後會變成什麼模樣但願能恢復如初那就是萬幸了
盧韻之側頭對白勇說道:「想什麼呢白勇」「哦沒事主公」白勇這才恍悟過來忙說道:「主公剛才您給楊善說的話可是屬實您不是答應放棄此舉了嗎」盧韻之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答道:「我只是同意在紅螺寺的決鬥並沒有說要放棄攻城計劃若是能決鬥獲勝自然好說可是決鬥一旦失敗或者于謙使詐讓我們猝不及防的話那轟掉京城就是必然選擇了」
譚清冷哼一聲說道:「怎麼可能敗若是如此對決咱們可是大佔優勢啊」盧韻之搖了搖頭:「不見得于謙等人實力也很強先不說他本人擁有一種神秘武器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再加上鎮魂塔他和我只在伯仲之間還有那個食鬼族的中年男人白勇你可是領教過」
話未說完只聽譚清大叫一聲:「這個人留給我我非要替白勇報仇」白勇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卻也不好說話畢竟譚清是好心而且他的確是敗了雖然面子上難堪但是譚清毫無他意真情流露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
盧韻之繼續講道:「還有兩人可以確定那就是程方棟和商妄現在一共四人于謙和那中年男子不管咱們這邊誰與之對敵都不能有把握絕對會取勝而剩下兩場我只能確定一場絕對會勝利可是于謙那方還有一人我不確定是誰我總擔心會有像那中年男人一樣的神秘高手出來作戰如此說來咱們的勝算並不是很大到時候要好好計劃一番而且就算是勝了于謙能否遵守承諾也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