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轉頭看向身後之人,只見方清澤和朱見聞還有豹子滿臉壞笑的看著他,一時間白勇神態慌亂無比支支吾吾說道:「我我只是,不是,譚清在這裡守了我一夜,睡著了,我醒了就把她抱到榻上,我只是想給她蓋條毯子,我什麼也沒做,真的,我是說真的,你們別這樣看著我笑,」
方清澤走上前去,衝著白勇嘿嘿壞笑一聲問道:「什麼都沒做,,那你想做什麼,莫非我們進來的不是時候,壞了你的好事,要不我們出去,」朱見聞也是調笑幾句問道:「白勇好些了嗎,都能抱女人了,我看傷好的差不多了,」
豹子則是湊到盧韻之身邊,輕聲說道:「你也要當大舅哥了,」曲向天並不知道盧韻之關於兄妹的猜測,只是側頭看向滿臉古怪的兩人,笑著搖了搖頭,
盧韻之走到榻前,說道:「我們就在這裡聊兩句吧,譚清起來,別裝睡了,」盧韻之說完,譚清依然不動聲色,眾人皆不言語,看向譚清,曲向天問道:「三弟或許她真的睡著了,咱們別吵到她,」盧韻之微微一笑說道:「譚清的命運氣不差於咱們幾個,修為更是不低,她要是這麼大動靜都聽不到,那除非是暈過去了,」
譚清哼了一聲,翻身起來衝著眾人嬌斥道:「你們啊,人家白勇身體剛好,就來打攪他,」方清澤卻油嘴滑舌捏著嗓音,故作細聲的答道:「那我們也沒讓人家抱我們呀,」眾人開懷大笑起來,唯獨白勇和譚清漲紅了臉,
曲向天這時候說道:「都別鬧了,天氣也不涼,大家席地而坐吧,」待眾人坐下,曲向天又說道:「三弟,這個生靈脈主是什麼來頭,打仗倒是把好手,」盧韻之略微思考一番說道:「于謙果然會用人,據我所知,這生靈脈主名叫甄玲丹,這是根據咱們中正一脈的記錄所來的,生靈脈主原名叫甄玲,後來加入丹鼎一脈,為了得脈主的歡喜,故意在甄玲後面加了個丹字,在丹鼎一脈中學了四年後,和同脈弟子發生爭執,失手把那人打成了重傷,他以為那人死了,嚇得落荒而逃,丹鼎一脈何等藥術,救活了那名弟子,卻找不到了甄玲丹,就此除名,所以丹鼎一脈卷宗記錄上,只有他的寥寥數筆,」
「甄玲丹在路上被當時的生靈脈主收為徒弟,於是又重新登記在了天地人的名冊之上,甄玲丹天性聰明,可惜生靈一脈沒什麼真東西,無非就是驅鬼之術而已,比之中正一脈的驅鬼之術有天壤之別,他能有今天的造詣已經算是練到生靈一脈的頂端了,甄玲丹三十歲的時候,就繼承了前任生靈脈主的衣缽,直至今日,他已經擔任生靈一脈的三十六年了,若不是當時加入生靈一脈這種小脈,他能有更大的作為,真是可惜了這個人才,」盧韻之侃侃而談,
朱見聞驚訝的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只是無聊的時候,隨便翻了翻那些卷宗而已,也不知怎麼的就記住了,」盧韻之答道,眾人皆言:「你倒是真夠無聊的,」盧韻之尷尬的一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曲向天說道:「如此說來這個甄玲丹還真是有意思的人,可是他的兵法是從哪裡學來的呢,破我像兵衝陣那招,用得妙啊,」
「我想是他突發奇想的,根據我知道的情報,生靈脈主甄玲丹從未掌過兵,是被于謙任為監軍派往山東河南兩地戰場,監督明軍與見聞的勤王軍交戰,從那時起他才真正接觸兵法,可是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掌握了眾多行軍打仗的技巧,于謙果斷任命他為統帥,雖然生靈脈主之後接連吃了敗仗,可是並不能說明他不夠強,而只是時運不濟罷了,不管是進攻還是撤退,他都是從容得當,我想各位也領略了,」眾人點點頭,盧韻之繼續說道:「現在整只明軍的出擊動向都是由三人掌握,這三人分別是,于謙,石亨和甄玲丹,」盧韻之朗聲說道,
譚清驚訝的說道:「這些生靈脈主臨時任命的事情我倒是知道,可從未跟你提起過,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盧韻之笑而不答,譚清被吊起了胃口,忙改頭換臉由彪悍神態轉而做出一副嬌滴滴的神態,對白勇央求起來,白勇雖然有些為難之色,卻並不解答,盧韻之這才說道:「別為難白勇了,沒有我的命令,他是不會說的,我在于謙身邊有一內應,自然知曉這些事情,可是至於那人是誰,我想現在還不是讓大家知道的時候,各位就不必再問了,」
朱見聞這時候說道:「對了,你說起石亨,我正有事跟大家講,昨日兩軍交戰之際,我差點被人斬殺,關鍵時刻持刀之人刀鋒一轉,我才逃過一劫,髮髻被砍亂才成了這番模樣,不過那人正是石亨,他說我們中正一脈救過他兩次,他記得恩情,」
曲向天點點頭說道:「這事當時你給我說了,但是一定要小心石亨之後可能詐降,古往今來,賣個人情然後前來詐降的不在少數,雖然這樣想來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于謙不簡單,我們絕對不能鬆懈,」
方清澤忙點頭稱讚道:「我覺得大哥說的對,石亨現在能手握大權全靠于謙推舉,他怎麼會和于謙決裂呢,而且他現在地位極高,冒險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咱們一定要小心一點,三弟,你的命運氣最為高深,你能否算的透石亨,」
盧韻之聽了朱見聞的話,正在低頭掐算,沉默片刻後抬起頭來,回答道:「這麼算來,我發現了一個怪現象,石亨倒真是個重要人物,」
「何出此言,」豹子問道,盧韻之歎了口氣,眼神飄忽起來好似在回憶往事一般說道:「我們第一次去帖木兒的路上,我和師父曾經算過一卦,根本算不出石亨的命運,因為他牽扯天下之變,命運兩點過於強盛,故而卦象模糊不清,總以為所謂的天下之變,只是後來的土木堡之變和京城保衛戰,可是今日算來他好像還是命關天下,依然是算不出,也不知今後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