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風聽了曲向天細細講述了自己勢力今後的安排後,恍然大悟的說:「您的意思是正好藉著阮氏英斬殺鄭可然後挑動群臣作亂,從而做到我們輔政的效果,對嗎?」曲向天點點頭,慕容芸菲伸了伸懶腰講到:「走吧我們回去再說。」秦如風一聲招呼有軍士牽來了馬匹,三人翻身上馬奔到了阮氏英給曲向天安排的將軍府。
廣亮迎在將軍府門口替曲向天牽過馬後,說道:「將軍,我們訓練的新兵已經篩選完畢。」曲向天問道:「是占城的士兵,還是安南的。」廣亮答道:「是占城的叛軍。」四年前,鄭可率軍攻打占城,三年前破占城後俘虜國王摩柯賁該,事情過去了幾年,可是占城居民仍然不時有反叛的事情發生。當曲向天軍過占城的時候就有一千六百多名叛軍投奔了曲向天,曲向天把廣亮所帶的精兵舊部歸為秦如風來統領,而派廣亮去訓練新兵。後來曲向天到了安南的首都東京附近的時候,經過太后阮氏英的批准,又爭了幾百名軍士,現在可謂是兵強馬壯,只是收納占國叛軍的事情不敢讓安南國人得知,只稱他們是大明雲貴邊境的兵士。
曲向天很是看重當地的軍士,因為他們雖然沒有火槍也沒有精湛的馬術,可是他們會一樣中原士兵所不會的技巧,那就是騎大象。像兵衝鋒起來,可踩踏對方軍士,即使騎兵也無法抗衡,大象皮糙肉厚刀砍斧剁射箭衝擊皆沒有多大效果,除非螞蟻撲食群起圍攻才能有點效果。可是一個象群衝過那就是所向披靡了,再加上象背上可乘士兵射箭投槍更是威力無敵,所以曲向天極其的想練習這一隊奇兵,想做到出奇制勝。
曲向天下了馬往將軍府內邊走邊問慕容芸菲:「對了,剛才你說你是算到了秦如風他老丈人的事情。」秦如風哈哈大笑著頗為不好意思,曲向天反過頭去說:「你笑什麼,快去鄭可府院回稟一聲,容我和你嫂嫂換件衣服,然後今日就上門給你提親。對了,廣亮你要不要?」
廣亮不知道曲向天在說什麼,一臉疑惑的問:「要什麼?」「婆娘啊!」曲向天大笑著說。廣亮別看是個征戰沙場的好手,訓練士兵也是鐵面無私被眾軍士譽為冷面將軍,可是此刻聽到曲向天跟他開玩笑卻也臉紅起來,忙說:「這個我還是算了吧,軍務繁忙,軍務繁忙。」
曲向天反身衝著廣亮屁股上踢了一腳問道:「那還不快去,先把精英編入我們的尖刀部隊,用分兵之策軟化他們,別讓他們結成伙否則到時候難以調度。每五人裡混入一個咱們的老兄弟,多提拔新人但先不要給過大的官職,伍長什長居多就行。」廣亮一抱拳轉身就要走,曲向天卻在廣亮身後喊道:「還有這幾天梳洗乾淨點,別成天邋裡邋遢的,讓你嫂子給你找一個,你也早點成家吧,成天和一幫大老爺們混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廣亮聽後興奮異常手足無措半天才慌忙跑開。
曲向天笑著對慕容芸菲說到:「你看我的左膀右臂怎麼都這個樣子,連個儒將都沒有,要是我三弟在就可以平添一股儒風了。」慕容芸菲也是抿嘴一笑:「還說他們,你這個主帥不也是成天髒兮兮的,我剛和你好的時候你不這樣啊,那時候雖然也是血性十足可總歸有些文雅,現在可算是放虎歸山本性全露了。對了向天,你把他們支開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還是芸菲你聰明,我是想問當年的那個卦象。剛才你說起來鄭可的卦象,我不禁想到你推算三弟的那個密十三。」曲向天提到盧韻之不禁歎了口氣,他看到了方清澤讓來通商的商隊送來的信,知道了盧韻之與方清澤分開了,還知道了英子的事情,不禁為盧韻之所擔憂,不知道自己的這個三弟現在在做些什麼。曲向天想起盧韻之曾說過,慕容芸菲所看到的卦象是最終的答案,不管天下大變還是自己的四柱十神消失都無法改變,故此發問。
慕容芸菲牽著曲向天進屋後,關上了房門對曲向天說道:「你知道的,我算的沒有你們中正一脈那麼全面卻不容易生變,準確的很,其實我也嘗試過推算我們的未來,只是沒有算出來罷了。我們的卦象不能帶有情感,所以就如同醫者不給自己家人看病一樣,故而我只是在認識你們之前算出了密十三,之後就一無所知了。」
慕容芸菲一邊說著一邊研著墨在紙上寫著什麼,曲向天湊頭看去只見紙上赫然寫著:曲向天,方清澤,盧韻之,石方,朱見聞,伍好,英子,石玉婷,慕容芸菲,楊准,楊郗雨,盧秋桐,譚清。
「原來是十三個人,不過楊准,楊郗雨,盧秋桐,譚清這四人是誰?這就是密十三的構成嗎?到底密十三究竟是什麼,芸菲你快給我講一下。」曲向天急切的問道。
慕容芸菲低下頭思考起來,畢竟這個卦象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片刻過後才抬起頭來對曲向天講到:「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密十三,這個我早就說過。我只是看到盧韻之已經年老,站在一個高台之上,那個地方我沒有去過,只是氣派的很好似宮殿一般。台階之下站著幾百人,那些人無不拱手低頭,那些人裡有大明身穿朝服的官員,有橫刀而立的將軍,還有滿面油光的商人,而在這些人裡我還看到了一個身穿繡龍袍的人。而盧韻之手中拿著一張白紙,對了,好像就是我現在所寫的這張,上面寫著我們的名字,應該就是我的字跡。他在不停地念著,最後撕的粉碎仍在空中。而在他之下的那些人,口中卻說起了一句話。」
「他們說的什麼話?我們在台階之下嗎?」曲向天問道。慕容芸菲搖搖頭,說道:「你還是不理解我們慕容家的卦象,我們所能推算到的就好像能看到一般,就是通過若干年後某個人的視角所看到的以此來推斷,所以才會準確無比。而我們所看到的只是一副動態的畫面,根本聽不到聲音。你們不在台階之下,但是月光照下來,在盧韻之的身後確實有幾個身影,盧韻之的目光一閃而過,又因為時間久了我不記得是不是你們的影子了。他們口中所念的雖然我聽不見,可是第一個字的口型我卻記住了,他們好像是在喊著天這個字。」
曲向天眉頭緊皺不停地重複著「天。」然後猛然一拍桌子喝道:「莫非是我三弟要得天下?」慕容芸菲搖搖頭,表示並不知道。曲向天興高采烈的站起身來,收起了桌子上的紙,然後抓起自己的七星寶刀把紙附在刀柄上,然後扯過一塊布條不停地纏繞起來,把那寫滿名字的紙包裹在其中,準備回頭再用牛皮勒住,之後就梳洗換衣準備給秦如風提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