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柱俗稱八字,分別為年柱,月柱,日柱,時柱這四柱。而年月日時這四個相結合天干地支就會配成八個字,俗稱八字。按照這個算命有的叫做推四柱有的叫做批八字,其實道理是一樣的,只是叫法不同罷了,世間有許多欺世盜名之輩神棍卻硬說是這兩種叫法的算法截然不同,最後只能落個身敗名裂丟人現眼的份兒。
至於十神是以日柱的日干為核心所定義出來的,分為比肩、劫財、傷官、正財、食神、偏財、七殺、正印、偏印、正官。這些自然研習陰陽精通術數的中正一脈眾人自然知曉,連嬌憨可愛的石玉婷和山野鸀林的英子都多少有些瞭解。
盧韻之環視著眾人說道:「確實可以用滅四柱消十神的方法讓別人算不到,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憑空推卦算到你的動向命運。只是,如此一做就」
曲向天訓斥道:「三弟,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要吞吞吐吐,在座的皆是有膽識之人,你但說無妨。」盧韻之微微一笑說道:「大哥教訓的是,只是剛才我沒想好如何去說,這麼說吧,我們的命運都是注定的,除非發生天下巨變才會因此而改變,只是人生的軌跡和結局一般是不會變化的,除非命運氣中有一樣發生了轉折才會互相制約互相助長產生變化。一旦滅四柱消十神後,我們就像是新生的嬰兒一般,但並不是命運就此重新排布,而是時時刻刻都如新生一般,命運從此皆無定數,一切都在變化之中,從而氣也會發生改變,具體會成什麼樣子,我並不知道。只是可以躲避一切人的推算,看似很好但是世間少有人嘗試,畢竟還是有一定風險的,誰也不願隨波逐流命運如同大海中漂泊的扁舟一般前途不定。」
看到慕容芸菲欲言又止,盧韻之繼續說道:「嫂嫂我知曉你要說什麼,我來蘀你解答,家師曾經說過你們慕容世家的算法與我脈不同,雖然你們只能看到一個畫面,算到一個場景但是卻準確無比,即使命運改變滅四柱消十神也是逃不過你們的卦象的。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完美的,我們能算的事無鉅細統統囊括,卻因變數很大不甚準確,而你們卻準確但是無前因後果讓人不知所以,即使知道了那個卦象也不能避免,這就是老天爺的安排吧。」
石文天問道:「我聽說過滅四柱消十神,韻之你可以做到嗎?」盧韻之一愣,面有難色勉強的點點頭。方清澤眉頭一皺關切的說道:「韻之,你的傷無妨?我記得你還差幾日的藥沒服用,也差幾日的藥水沒泡,你不能有大動作的,否則」盧韻之哈哈大笑著說:「二哥請放心我早就好了,再說王雨露也叛變了,那藥水不泡也好,若非是二師兄監工,岳母大人親自把關我想王雨露都或許會給我下毒也說不定,就此謝過岳母大人了。」說著衝著林倩茹行了一禮。
「滅四柱,消十神。來吧,讓我曲某也嘗嘗漂泊命運海洋中的滋味,其實這都無妨即使日日如同新生一般又何妨,是條英雄就總會出頭,不管命運如何。我喜歡一首詩:『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好詩!」曲向天笑著說道,他並不在乎是否在命運的海洋裡起起伏伏,即使草莽倥傯他也能斬荊披棘殺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這就是英雄。
盧韻之搖頭笑了笑就開始準備了,待會要分批給大家滅四柱消十神。而曲向天與秦如風則是出去整頓軍隊,防止明軍前來進攻偷襲,待盧韻之給其他人做好了自己再嘗嘗這番常人不可及的滋味。
兩個時辰後,曲向天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說道:「三弟,這也沒什麼嘛,坐的我好無聊,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就忙完了,我還以為得多麼不同呢?」說著笑著拍了盧韻之的肩頭一下,卻見盧韻之應聲倒地,昏迷不醒了。
搖曳,盧韻之感覺自己在顛簸,好似在大海上一般,而鼻中卻傳來麥秸的味道和一股女人才有的芳香。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在一輛堆滿麥秸的馬車上,顯然這是餵馬用的。英子就在身旁,看著盧韻之然後說道:「相公你醒了?」
盧韻之疑惑不解的問道:「我是不是又暈過去了,我們現在在哪裡?」「在去九江府的路上,你要是沒事了就去找大哥吧,大哥有話要對你講。」說著英子低下頭,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盧韻之眉頭緊皺,起身翻下了草垛,跨上馬車旁邊的一匹馬向著隊伍頭前奔去。
曲向天聽到盧韻之的呼喊,勒住了馬匹,轉頭看向盧韻之。盧韻之策馬到跟前說道:「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快說快說,大家都還好嗎?我現在把你們的四柱十神都去掉了,什麼也算不到,你快說啊。」盧韻之擔心眾人的安危急不可耐的催促著。
曲向天歎了口氣說道:「一言十提兼帶領的軍隊包圍了霸州,我分三次由進攻,第一次直插兩翼設伏,第二次堅守城池並且從後路包抄,第三次帶領尖刀部隊直插中軍,這三次進攻都取得了一定成效,然後我們擺出嚴陣以待的樣子。敵軍正在籌措於到底是包圍我們還是大舉攻城的時候,我早已趁著第三次進攻的時候讓眾人潛逃出城,向南跑去,而尖刀部隊所發動的第三次進攻直插中軍,打亂了敵人的佈陣後,返回城中卻沒有停留從北門入直奔南門離去。」
盧韻之點點頭說道:「雖然我們現在在逃離,可是對於如此兵力懸殊的戰役,霸州城又不是易守難攻城牆堅固,能打成如此已經算勝了,為何你和英子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到底怎麼了!」
這時候英子,慕容芸菲,朱見聞和方清澤四人也從隊伍中段策馬而來,方清澤看到曲向天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的表情後,好似對某人極其不屑的說道:「大哥,對於那種人還有什麼可為難的,你不說我來說。韻之,你的岳丈大人在開戰之初就帶著你岳母和石玉婷跑了,石玉婷哭喊著不想離開,卻被他們點昏直接拉走了。他們是石玉婷的父母,我們也不好強加阻攔,只得讓他們出城,石文天還擾亂軍心的說:『快逃吧,不逃都得死,你們太笨了』如此之類的話,在他的帶領下逃兵無數啊,否則我們這場仗還能打得更漂亮一些。」
盧韻之苦笑一聲,並不驚訝,其實之前就聽石先生說過,石文天生性極為膽小怕事,所以此刻他被大軍壓境嚇破了膽逃離了霸州也在情理之中,林倩茹的性格較為強悍,可是夫唱婦隨,石文天執意如此林倩茹也只能默默跟隨,至於帶走石玉婷更是為了石玉婷的安全考慮,這是為人父為人母所應當的,也是人之常情。
盧韻之搖搖頭,只能在心中慢慢的祝願石玉婷能夠平安無事,希望有緣還能夫妻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