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雖然渾身刺痛,但現在卻轉為好轉心中不敢想像自己要是沒有閃開會有怎樣下場,現在只是在週身而過就疼痛非凡,如果正中豈不是也成一堆黑炭,現在靠在盧韻之的懷中刺痛感消退盡去,盧韻之拿出兩丸丹藥給英子和石玉婷服下,過了許久石玉婷才止住了哭泣。
英子邊安慰著石玉婷邊問已經滿臉愧疚之意的盧韻之:「盧郎,你剛才到底怎麼了?」盧韻之低頭沉思片刻答道:「我忘記了,只是記得漫山遍野的敵人,我迫不得已使出御雷之術,而且打的如此真實,你在我面前就好會動的敵人一般,所以我猜測我肯定是把你當成夢中的敵人了,可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可能是個巧合吧。」
石玉婷用那小粉拳捶打著盧韻之說到:「你太壞了韻之哥哥,你騙人,哪裡有睜著眼睛做夢的,兩眼通紅如同滴血實在太可怕了。」盧韻之詫異道:「我睜著眼睛?真的?」卻見英子點點頭,他這才相信,於是更加奇怪了,不停來回踱步。
英子不願看到盧韻之苦惱忙說道:「盧郎別想了,等石先生回來後問問他再說。」盧韻之點點頭,然後滿臉愧意:「剛才」石玉婷自從回來後,與英子和慕容芸菲朝夕相處,自然是也學得懂事了一些,看到盧韻之如此忙說:「剛才到底你用的是什麼法術啊,現在一點也不疼了,給我們講講唄,韻之哥哥。」
盧韻之尷尬的笑了笑,聰慧的他自然知道石玉婷是為了岔開話題,心中不禁暗道這姑娘長大了,忙答道:「此法為宗室天地之術中的御雷,看似呼風喚雨妄若神人,實則不是只是借用了天地的力量。比如我身上所帶的這兩根鐵刺實際是磁石打造而成的,後有兩根銅線相連穿過衣服,尾部串透鞋底在地上,再用上古密語發動就可引天雷,之前我與敵人交戰之時就用過此術。」說到這裡盧韻之故意避開乞顏等蒙古鬼巫的稱呼,以免英子聯想起來難受。
英子求知慾很強,畢竟除了對鬼靈敏感的知覺,以及那從小因為浸泡藥物所可以看到鬼靈的眼睛和具有殺傷力的牙齒手指,她對其他知識一無所知,所以這一段時間她都在翻看中正一脈的書籍,進步可謂是神速,這時候聽到引天雷忙問道:「盧郎,這座房間是個密閉空間,房頂也未被雷電擊破,是哪裡來的雷呢?」
盧韻之點點頭,笑道:「你這個丫頭倒是很聰明,發現了御雷的弊端,真是厲害。」說著盧韻之看向英子,英子滿面嬌羞低下頭去,石玉婷雖然與英子情同姐們可是還是有些醋意,忙說:「繼續講下去啊。」盧韻之面色一正,認真起來:「的確,不光是在密閉空間下御雷無法施展,更主要的是施法者引用天地的力量容易被反噬,就是雷電打向對方的同時還有打向自己的可能,而且使用此法身體極具疲憊,使用多次後更是會七竅流血,曾有一位中正一脈脈主正是因為運用十次擊敗群鬼,結果功成之時自己卻七竅流血力竭身亡。」
盧韻之害怕兩人擔心,就沒說自己也曾因此昏倒過,繼續講道:「正因為如此,所以經過歷代脈主更改,有了我現在所研習的御雷之法。其實雷電不只是天上才有,在我們的身邊有不少相似的,衣料摩擦之下,金屬之間都有微量的雷電,其實更大的能量是我們所看不見的,相傳空氣中有一種黑雷,顏色為黑色,就如同麻雀般大小,經常被人誤人為飛鳥,觸之即死。但是這種雷電能量巨大,可以把幾條街的人畜擊斃,滅鬼的時候比引天雷還要威猛。但是很難得到,我剛才用紐扣發動身上所穿的針甲,渾身佈滿鐵針內有銅線連接手上的磁石打造的陰陽鐵刺,從而吸引我剛才說的我們看到的電,群聚而擊之,還好剛才周圍沒有那種黑色的雷電存在,否則否則我可能會抱憾終身。」說著左手摟住石玉婷,右手摟住了英子,把兩人緊緊地抱入懷中。
門突然開了,一個微笑的老人走入靈璧居,看到眼前這一幕十分尷尬,忙想退出去,卻驚擾了門內的三人,三人忙站起身來,石玉婷低著頭滿臉通紅的叫了聲:「爺爺。」就飛也似的跑了出去,盧韻之也滿臉通紅,衝著英子點點頭,英子給石先生行過禮之後也轉身出去了。
石先生坐在地上,揮手讓盧韻之也坐,滿是喜愛的說道:「你小子有福氣,日後好好地待英子,還要好好地對待玉婷,否則我可饒不了你。」盧韻之忙說道:「徒弟不敢。」石先生捋著鬍子,說道:「御雷可聯繫熟練?」
盧韻之低頭不語,石先生疑惑的問道:「怎麼了韻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盧韻之點點頭說道:「師父,我可能被附身了。」
石先生大驚失色,一手放到盧韻之的胸口,一手不停掐算這,緊閉雙眼許久才說道:「奇怪,你的身上確實有些東西,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最近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盧韻之把剛才發生的差點誤傷石玉婷英子兩人的事情講了一遍。
石先生面色沉重說道:「如果是鬼靈那就麻煩,按照為師的修為不可能算不出來是什麼鬼靈,若是普通的鬼靈手到鬼除。如此看來這個鬼靈並不一般,但是我總感覺它只是喜歡惡作劇,否則你不會醒來。說實話,韻之你心境最差最易被附體,雖然你可以在清醒時分控制心念我記得你幼年就可控制混沌,因此為師對你關愛有加。可是因為你過於聰慧,又經歷過大哭大悲,所以容易動情也容易衝動。人非聖賢,無七情六慾何為人乎。」
石先生和盧韻之陷入沉默之中,然後過了許久石先生說道:「不管你體內的鬼靈是善是惡,總之你我連手先固元保魂再說,日後我們在尋方法破除,佈置陣法吧。」說著兩人拿來法器忙碌起來,欲以固定體內鬼靈不讓它再控制盧韻之。
體內的鬼靈到底是何物,又是什麼時候附體到盧韻之身上的呢,石先生不知道,連盧韻之自己也搞不清楚。若干年後,韓月秋長吁短歎時還在感慨,那次的附體自己竟未看出,終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