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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陡然而變 第六十一章 浴血石亨 文 / 夜半微風之老鬼

    三日後韓月秋帶領的中正一脈一行人趕至隸屬大同的陽和口,大老遠的就能看到陽和方向黑煙直冒,當時已經展開了一場大戰,或許已經結束了。

    盧韻之突然側頭對眾人說道:「大家注意,好似有人來了。」片刻之後一人一騎轉過山腳映入眾人眼簾,只見那人披頭散髮,當是混戰中掉落了鋼盔被人有砍散了頭髮,金甲之上也滿是血污,一條肩帶已經被砍斷,鎧甲就這樣斜著懸掛在那人身上,渾身掛滿了乾涸的鮮血,好似從紅染缸裡撈出來的一般,總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曲向天定睛看去,說道:「快看,這不是石亨嗎?」話音剛落,山腳之後又奔出幾十騎,揚著一片煙塵緊緊跟隨,跑在前面的石亨顯然是發現了韓月秋一眾人,放緩速度仰天絕望的大喝幾聲,以為被前後夾擊了。

    曲向天杜海秦如風三馬當先,衝出陣營向著石亨策馬而去,邊跑邊叫嚷著:「石將軍,快快過來。」石亨一臉狐疑可能是打昏了頭,一時間沒細看眾人是誰,但是卻聽到眾人所說的是漢語,自然又是一揚鞭,鞭鞭打馬加速而來。

    石亨雖然沒認出是誰,見到是救自己的倒也講義氣高聲喊道:「別過來快跑,是瓦剌騎兵,快跑!」對面的眾中正一脈門徒卻沒有說話,石亨身後的瓦剌騎兵卻彎弓搭箭,準備射向中正一脈眾人。

    韓月秋從把背之上的包裹中拿出一個瓦罐,奔馳中輕鬆的打開瓦罐,一手夾住瓦罐一手拿出一張黃表紙只是那麼一晃,黃表紙在韓月秋的指尖燃著,韓月秋冷冷一笑對盧韻之說道:「老七,讓你看看我的驅鬼之術。」盧韻之抬頭看了看高照的太陽,覺得奇怪在這明亮的陽光下怎麼能用出驅鬼之術,莫非韓月秋所用的是**惡鬼。

    還沒來得及想,卻見瓦剌騎兵的馬匹嘶鳴著揚起前蹄團團打轉,突然齊齊栽倒在地,人也被掀翻在地,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卻好似被什麼拉住一般,躺在地上抽搐起來,雖然面露痛苦慘叫連連卻動彈不得。

    石亨勒馬站住,驚訝的看向身後紛紛倒地瓦剌騎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就是這樣一群生猛的騎兵追殺的自己落荒而逃,現在卻都如此的無助的呻吟,救自己的到底是什麼人呢?天地人這三個字從石亨的腦中一閃而過,穩下心神看向剛才救自己的那些人,馬上認出了出使帖木兒時熟悉的幾人,大喊著:「原來是諸位,天不亡我石亨矣。」

    眼見那些瓦剌騎兵漸漸地斷了氣,睜大了眼睛看向天空好似死不瞑目一般。方清澤打了個冷顫問道:「三弟,二師兄用的是什麼邪乎東西啊,以前和英子他們打得時候,還有和鬼巫那次怎麼沒見韓月秋他使過。」

    盧韻之轉頭看向韓月秋,韓月秋點點頭表示盧韻之可以說,眾人紛紛側耳傾聽,只有杜海等寥寥數人不甚關心,看來已經早知道內情。盧韻之提提嗓子說道:「二師兄所用的叫做日蝕,民間有個叫法叫狗咬腿,這種鬼靈躲在地下,只要腳沾到地面就可以施法。此鬼靈操縱極為容易,但是沒有什麼效果。如果想讓一匹馬栽倒,並被日蝕固定撕扯,甚至吞噬魂魄那就需要驅動一百多個日蝕才能行,剛才我想二師兄至少驅動了兩萬左右的日蝕,這是又是極不容易的就如穿針引線一般,穿一個容易但是同時串兩萬個會怎麼樣呢,需要縝密的心思和強大的內心以及過人的本領。」

    杜海策馬湊到盧韻之面前狠狠的拍了他一下笑著說道:「我說,你現在天天跟方清澤這貨混在一起,也變得會誇人了拐著彎的給人戴高帽,別看二師兄面帶冷意,說不定內心都樂開了花了。」盧韻之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

    石玉婷和英子怒目瞪著杜海,同時喝道:「五師兄,以後鬧著玩不准這麼用力,打得盧郎多疼。」眾人齊齊大笑起來,調笑著盧韻之。

    盧韻之擺擺手讓眾人安靜,然後低聲說道:「雖然日蝕如此厲害,但是有四個弊端,第一就是剛才所說的需要極縝密的心思等我就不重複了。第二就是時間問題,也就是剛才我二哥所問的。其實原因很簡單,上兩次都是戰事都發生在夜晚,天地陰陽兩端日蝕躲在地下,自然是與眾多鬼靈相反,他們晝出夜伏,故而晚間的那兩次戰鬥才看不到二師兄的驅鬼之術。其三是距離,這種鬼靈極為渺小,並非人或獸的魂魄而演變來的,至今我們還不知道它的由來。所以就像剛才即使二師兄驅使了兩萬個日蝕,卻只能概括二百步左右的半圓面積。最後一點是因為這運用此法並不是直直的把魂魄拉出體外,而是幾百日蝕共同拉扯一個靈魂,人在臨死之前會感覺自己魂魄被一點點撕碎,一點點抽走的感覺,過於殘忍所以除非名門正派德高望重之人,不敢使用此術害怕被同道中人稱作歪門邪術。」

    韓月秋點點頭,稱讚道:「韻之好見識!」

    朱見聞和高懷不愧是鑽營弄權的高手,雖然石亨明顯兵敗,但兩人聽到過石先生所言石亨日後必定拜公封侯,自然奔出陣中相迎石亨,石亨接過高懷遞過來的水囊痛飲幾口,摸了摸臉上已經黏糊糊的血跡,一下子悲痛萬分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韓月秋走上前去問道:「石將軍,到底怎麼了?如何會敗得如此慘烈。」石亨大吼幾聲後,用嘶啞的嗓子回答道:「哎,死了,都死了。我的部下和大同前來支援的守軍全部陣亡,瓦剌也先著實厲害,可是我輸得太蹊蹺了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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