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聽了韓月秋的話點點頭說道:「當然是蒙古鬼巫,除了他們誰會去信奉鬼呢,自從你們離開帖木兒境內我就一直跟著你們,結果發現你們住進了這個店內,我總感覺有些不大對勁的地方。所以暗地裡不斷地觀察著,發現這幫人正在說蒙語,我們食鬼族因為從小用藥的原因,自然是比你們容易看到些什麼,本來我只發現掌櫃的身上有淡淡的鬼氣。於是就進入盧韻之的房間想提醒他,沒想到一進屋就發現被子上有問題。」
慕容芸菲突然開口說話了:「之前在院子中的也是你吧?」英子點點頭,曲向天看向慕容芸菲,她輕撫曲向天的手背微微一笑說道:「我沒事了,剛才也是一時大意才著了這些蒙古鬼巫的道。」
方清澤問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盧韻之已經做好了替石玉婷固定剩下靈魂的工作,他咬破手指用自己的鮮血在石玉婷的頭上花了九道靈符這可以勉強維持一個時辰左右,一旦時間超出石玉婷的剩下的兩魂五魄也會隨之消散,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下凡也無力回天。
韓月秋沉默了一會問英子:「你們噬魂獸有什麼對付夢魘的辦法嗎?」「別叫我噬魂獸,我不愛聽,我們是食鬼族。」英子撅起小嘴答道:「不過說實話,這種鬼靈還真是厲害,不是像其他的一樣實打實的,都是通過夢境來害人除非抓住本體,咱們合力攻之否則只能是捕風捉影,可是本體很難出現一般出現的都是通過夢魘散步的鬼氣作為分身。」
盧韻之站起身來說道:「但是即使如此,夢魘也一定在附近,否則鬼氣是沒有效果的,所以找到蒙古鬼巫我們就能找到夢魘,再想辦法吧。或許想辦法滅掉夢魘才能奪回玉婷的三魂七魄。」
韓月秋點點頭說道:「我們悄悄行動找到鬼巫,一旦夢魘施法我們切記要保持清醒,夢魘本體可是會讓人產生幻覺,進入做夢的狀態,到時候就身不由己了。」眾人點點頭,然後在房間的周圍布下天網陣,防止有其他的鬼靈進入房間加害正在昏迷靈魂並不牢固的石玉婷。
曲向天還用簡單的弓箭等物做了幾個小小的機關,防止人的進入,一切準備就緒後眾人從後窗翻到房頂之上,慢慢的觀察著客棧院落中的動向。
在客棧後院之中,磨盤之上盤膝坐著一團黑濛濛的物體,身體之上時不時的有各種光彩在流轉,韓月秋低聲說道:「這個鬼靈還沒完全變成夢魘,還好對付點。一會大家注意。」
在磨盤的周圍跪拜這十個人,其中就有這家客棧的老掌櫃老孫頭,還有那個替眾人餵馬的店小二,剩下的幾人他們也未曾見過,有的穿著蒙古服飾有的則是一身漢服,但是都在行著跪拜大禮。
老孫頭說話了:「夢魘鬼靈,我們剛才已經用被子困住了房中的那幾個天地人,只是還沒有看出來是哪一支脈的,請問現在您收復他們的靈魂了嗎?」坐與磨盤之上的夢魘並沒有答話,但是老孫頭也不再說話沉默半天才回答道:「那就奇怪了,怎麼才收了一個人的,而且現在還沒有魂魄全失,這不對啊,莫非這幾個人來頭不小,有這麼大本事。不過看他們年齡不大應該是初出茅廬的小學徒,不對,不對。」
方清澤,曲向天面露困惑之意,盧韻之壓低聲音說道:「夢魘與人能交流,但不通過語言只是通過在人的腦海中製造夢境的幻覺讓人明白它在說什麼,並且讓與它對話的人迅速醒來,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對答一般。」眾人點點頭,曲向天問道:「那如何殺死夢魘。」英子接口說道:「當然是你們的潰鬼之術或者滅鬼之術了。一會咱們各顯神通,一擁而上定能制服這個夢魘。」
韓月秋低聲說道:「其實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在夢魘的製造的夢裡擊敗它,也就是在夢中告訴它你知道這是在做夢,然後你就能掌握夢中的控制權了。但是由於它所製造的夢境過於真實所以很難讓你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做夢之人都在渾渾噩噩的狀態怎麼又能操控自己的夢境呢。」方清澤說道:「三弟應該可以,你不是可以改變自己的性格,操縱自己的心性嗎?」
盧韻之搖搖頭答道:「我不行,那是清醒的時候,一旦在睡夢之中就完全不一樣了,那時候人的思維是逆向的,很難受到控制。」眾人不再答話只是看著院中的鬼巫信徒,韓月秋低聲說道:「先解決這幫鬼巫,然後專心對付那個未成形的夢魘。老七,你負責引開他們記住要纏住,我和方師弟曲師弟從後面包抄,慕容姑娘英子姑娘在後面支援,看準時機爭取一招制勝。」眾人點點頭,然後盧韻之貓著身子走了幾步以後,一躍而起在房頂飛快的向著院外跑去。
在院中跪拜的那些蒙古鬼巫看到了盧韻之,老孫頭一聲令下鬼巫們齊齊向著盧韻之追了過去,雖然身手不如盧韻之矯健但也算是靈活,兩人在下雙臂一擔就把眾人扔上牆頭然後加速奔跑一個跳躍蹦上房頂,依此而行紛紛上了房頂,只留老孫頭一人在院中站著。
曲向天看到鬼巫的身手說道:「雖然過於笨拙但也不傻,下落之時腳步迅速扭動六下分攤了對磚瓦的壓力,你們看房上的磚瓦雖然承受了他們急停落下的力量,但是並沒有碎裂的痕跡。這些蒙古鬼巫,倒是有些意思。」
韓月秋手指壓在嘴唇上噓了聲,然後死死地盯住那群鬼巫和不斷閃動身形的盧韻之。不遠處,一名粗壯的鬼屋信徒一個飛踢而過,盧韻之轉身閃過伸出右手猛然扣住那人喉結藉著那個人飛踢之力,順勢引導猛然把那人甩下屋頂,手指彎成鷹鉤狀還掛著那人脖子上的一塊鮮肉。動作之快連血都沒來得及湧出,所以盧韻之的手上除了那塊鬼巫脖子上的肉乾乾淨淨的,要不是眾人正在隱藏之中,定要大喊一聲好。
另一個人卻趁機補上,反應也算快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盧韻之雙肩,一腿架住作為絆子,用大力想把盧韻之摔倒在地,這蒙古摔跤之術一露倒是把他們的身份暴露無疑。盧韻之借勢倒去腿卻倒掛金鉤的踢向那人腦後,那人挨著盧韻之這一覺轟然倒下,瞬時房頂再也禁不住幾人的打鬥,一下子塌了一大片。
盧韻之反映到快雙肩一抖兩臂用力一推就把那人推入房頂的大洞中,而自己接著剛剛一踢之力,雙手迅速反撐房頂的瓦片趁著還未到塌陷的地方翻著跟頭,蹦到了房子旁邊的院牆之上上,金雞獨立單臂伸出衝著為掉入洞中的鬼巫勾了勾,喝道:「再來!」
幾名鬼巫用蒙語哇哇大叫這跳到牆上,牆頭很窄根本站立不下兩個人,人數的優勢頓時展現不出來了。不過不管是現在的瓦剌也好,韃靼也好,還是亦力把裡也好,這些都是以前草原上的民族,都是跟著成吉思汗征戰天下的將士們的子孫,生性中帶著一絲的彪悍,明知道自己單打獨鬥不如盧韻之,卻還是一擁而上。盧韻之卻一笑摸出了一把銅錢扔向排成一排依次衝來的蒙古鬼巫。
蒙古鬼巫一眾人等大吃一驚以為是什麼獨門暗器,行走中原雖然大部分人體力與自己無法比擬但是卻精通於奇門兵器,衝在最前面的一人看來以前吃過這方面的大虧,此時突然爬下閃過了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