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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陡然而變 第七章 蛇哥刁山捨 文 / 夜半微風之老鬼

    盧韻之進入大宅門後被安排到一所小屋內,屋內有一個通鋪,擺著四個枕頭同時還有四套被褥。除了床鋪以外,屋內還擺著四張桌子,上面筆墨紙硯齊全,看到這些文具,盧韻之的眼睛裡冒出了光芒,他知道他又有機會讀書了。但是令他疑惑的是,在桌子上除了正常的宣紙之外,整齊的擺著一沓黃表紙,這種紙盧韻之知道,是中元鬼節的時候燒給死人的。可是現在這種紙張擺在書桌上有什麼用途呢?盧韻之疑惑的想著,進入宅門之後,石先生就把盧韻之交給了一個精瘦的男人,那個男人看著大約有三十四五的樣子,高高瘦瘦的臉上好似一點表情也沒有,但是兩隻眼睛裡露出閃閃光芒,讓人無法正視他,盧韻之也不例外他有些懼怕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並沒有對盧韻之說一句話。

    男人招呼了兩個人過來,吩咐兩句只聽那兩個人低頭說道:「是,二師兄。」就轉身離去,只是其中一人在低頭的時候衝著盧韻之眨了眨眼睛,頑皮的咧了咧嘴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那兩個人消失了沒一會就搬來了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放著一些被褥枕頭等物,然後他們替盧韻之擺好之後,只聽那個被稱呼為二師兄的男人冷冷的說道:「十八弟,你給小師弟交代一下,半個時辰後帶他來參見師父,師父在養善齋告訴他規矩還有別的之類的,我先走了。」說完也沒有看盧韻之一眼轉身走出門去,被二師兄叫來的兩個人中的一人也跟著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人一彎腰說道:「恭送二師兄。」然後久久不抬起頭來,待腳步聲漸漸遠去,才抬頭長舒一口氣,一下子蹦坐到桌子之上,晃著腳說:「你叫什麼呀小師弟?」

    盧韻之看著這個男人,原來是剛才對自己做鬼臉的那個人,忙說道:「在下盧韻之,敢問尊兄高姓大名?」那人搖搖手說:「既然你進入了這個院內,一會經歷一番儀式之後,就成為我們的同脈中人了,在本脈一切按師兄師弟相稱呼,你們則是按照入門早晚排序。等待五年之後,對你們進行一番考核,然後重新排名這時候就是真正的天地人中正一脈的一員了。」

    盧韻之不解道:「什麼是,天地人,什麼是中正一脈,而且剛才聽你說你是十八弟,也就是說你排在第十八名對嗎?最後還有個問題,重新考核之後以後名次還會變化嗎?」那人一愣,然後抓抓腦袋說:「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啊,我都記不清了,我想想哈,首先什麼是天地人,什麼是中正一脈,這個問題我先不講,一會兒師父會耐心給你講解的,每個弟子入門之後師父都會講一遍,還有每個弟子入門五年之後都會被考核,然後進行排名,能力天資較高者,說不定可以排入前二十名,此次排定後不再變化,直到新人入門口,再次排名到時候你有可能會降名次,也有可能原位不動,這就是本脈不同於其他派系的地方,不過有一點你猜得沒錯,我位列第十八名,厲害吧。」

    盧韻之欲言又止,剛一開口就閉上了嘴巴,那人急起來說:「你看看,你看看,你小小年紀學會說話說一半了,快說想問什麼?」盧韻之有些不好意思,嘟囔著:「是你不讓我問這麼多的?」那人撲哧一聲樂了,說道:「你呆頭呆腦的,不知道師父怎麼看重你的,不過能被師父親自接進門來的,你是第五個,除了大師兄三師兄四師兄五師兄之外,我們都是被師兄領進來的,你看來真有特別之處,好了好了你問吧?」

    盧韻之有些疑惑,這人所說的這些師兄他一個都沒見過,而自己見過的二師兄卻沒有在這些名字當中,但是暫且不考慮這些,問了剛才自己想問的問題:「你說能進前二十是說不定的事情,看來仁兄真的是才華橫溢,敢問現在共有多少師兄?」那人撓撓頭,含含糊糊的說:「共二十五人,其餘都是即將考核之人,或者像你這樣剛入門的弟子。」

    盧韻之隨口小聲嘟囔了一句:「原來是倒數十名內的人物。」那人蹦起來,顯得有些惱羞成怒,大喝道:「你這娃娃真討厭,不知道恭維別人,還有我剛才明明先問的你,你把我繞進去了,反而成了你問我了,問你叫什麼你還沒回答我呢,本脈長幼有序,師兄問話師弟豈能不答焉?」

    盧韻之趕忙底下頭,知道自己還是太小了,剛才無心之言得罪了別人,趕緊賠禮道:「師兄恕罪,我不知輕重口不擇言,望師兄見諒。師弟賤命盧」話沒說完,那人突然伸手止住了盧韻之的話,然後拂袖而去,看來是真的生氣了。盧韻之歎了口氣,雖然他年幼可是歷經磨難之後也算是略懂人情世故,知道這次算是惹了禍了,轉身就要去收拾那些筆墨紙硯,他已經好久沒有寫過字了,轉身之時卻聽見身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忙轉過頭去,卻見到那人站在他背後,滿臉笑意然後略彎身子臉對臉的看著盧韻之說:「你怎麼光歎氣,不害怕啊,你不怕得罪我這個師兄嗎?一點也不慌張,想嚇唬你也不成,真沒勁。」說著拱拱手說:「在下刁山捨,人送外號小蛇,脈內排位第十八,以後有人的時候你得叫我師兄,或者十八哥,沒人的時候叫我蛇哥或者小蛇都行,哈哈。」

    刁山捨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盧韻之一愣,也忙拱手讓拳說道:「刁兄好肚量,在下賤命盧韻之,賤命不足掛齒有辱仁兄清聽了,剛才全是小弟的錯,望師兄見諒。」刁山捨一臉俏皮揮揮手說:「我早就不記得了,再說了你說的也沒錯,我就是倒數十名的,學藝不精啊,否則怎麼能讓二師兄呼來喚去的,不過你真應該怕的是二師兄和五師兄,以後見了他們躲著走。」盧韻之還是個小孩好奇心切,忙問:「為何?」「二師兄你見過了,說話冷冷的他是咱們一脈的大管家,師父不在的時候就是他來操持所有一切事物,大師兄基本不管事,一般二師兄說過的事情,就算求大師兄也不管用。不過二師兄也不過是冷酷嚴厲,最可怕的是五師兄,他是教官,過兩天你就知道了,保證你上過一次他的課就怕他一輩子,關於五師兄的事跡實在太多了,我還真形容不過來,反正你記住一點,見到這倆人躲著走可千萬別得罪他們,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的,不,是生不如死。」說罷就開始幫著盧韻之收拾屋內的東西,盧韻之一頭霧水,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但是他想一會見到石先生後,可能會解答開一切迷惑,於是便按落心頭想要問出的語句,不再提出問題。

    小蛇刁山捨看來是個活潑的人,不停地和盧韻之嬉鬧著,給盧韻之起著外號:盧書獃,盧死板,盧傻傻等等等等,盧韻之哭笑不得,他想像不出這個十**的成年男人,怎麼能這麼的活潑,和他比起來自己就好像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般,不過自己還是很喜歡這個男子的,一口一個蛇哥叫的刁山捨也很是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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