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文,導演叫你啊!」
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單利文猛地回過神來。
「啊,你說什麼?」
「你今天怎麼老是走神?是不是昨晚和哪個靚女……」
對方話還沒說完,就被單利文給打斷。
「你要死啊!這船上的女人是我敢隨便亂打主意的嗎?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到,傳到導演耳朵裡,肯定把你踢出劇組!」
單利文這麼一提醒,對方也意識到說漏了嘴。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片中三位女主角肯定是沒戲,不過那個李儷珍連三級片都拍了,要勾引上床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對方在單利文胸膛上拍了拍,「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王導演讓你去他房間一趟,打起點精神來,別再像剛才那樣老走神了。」
單利文跟對方說了一聲謝,那人就先走了。
單利文回房間裡洗了一把臉,努力將那件事從腦子裡擠出去,整理好了情緒,這才往王京房間走去。
單利文是一位音樂人,而且是香港最好的貝斯手之一,1983年成為重金屬搖滾樂隊chyna的成員,後chyna樂隊拆伙,又和黃良升和蘇德華等組成了藍戰士,成為樂隊的靈魂人物。
只可惜,香港的夾band(組樂隊)潮來得快退得也快,絕大多數樂隊都是曇花一現,藍戰士雖然也算是80年代樂隊潮裡不多見的一支打入主流樂壇的樂隊,但最終因為成績不好而解散。
單利文形象不錯,1990年被蔡闌看中。找他拍了一部《聊齋艷譚》。
這部電影讓單利文進入了大導演李翰詳的視線。隨後李翰詳開拍《金瓶風月》。就找單利文出演西門慶。
影片上映轟動一時,單利文扮演的西門慶形神俱佳,風流好色、陰狠狡詐的性格特徵被他詮釋得入木三分,因此更成了香港古裝三級片裡扮演西門慶的「專業戶」。
王京在這期間找單利文拍了幾部三級片,雙方就此認識。
這次拍《城市獵人》,王京安排單利文飾演王組賢的表哥大腳板,這也是單利文第一次嘗試誇張喜劇的表演風格。
因為接下來幾場戲都有單利文的鏡頭,王京特意喊人去叫單利文到自己房間。關於拍攝上的一些事情他還需要和單利文專門交代一下。
東方公主號上下一共八層,單利文的房間在第4層,王京的房間在第5層,劇組工作人員和影片中大部分演員都住在這兩層,再往上第六層,只住了林宥倫和王組賢、邱淑珍三人。
單利文上樓的時候經過一側的旋梯,樓梯口正對著一側的船舷,這裡有一條長長的過道,裡面是幾間臨時客房,劇組成員都不住這邊。
從這裡的經過的時候。單利文思緒一陣恍惚,眼前再次浮現出了昨晚的情形。
單利文半夜被海風吵醒。一看時間才1點多,躺回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披著衣服起身,到甲板上抽一根煙。
這個點,船上其他人都已經睡了,單利文獨自一人在外面抽了一會兒煙,正準備回去接著睡,突然聽到旋梯上一陣腳步聲。
「這麼巧,居然還有人和自己一樣沒睡著?」
單利文心中暗暗好奇,便想上去一看究竟。
儘管他腳步放得很輕,但是還是被對方發現了。
「誰?」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黑漆漆的過道上傳來。
「李小姐,這麼晚了,你這是……」單利文看著從黑暗中緩緩走出的李儷珍,表情顯得很差異。
「原來是單先生,你也是誰不著出來透風?」
李儷珍美眸中閃爍著亮晶晶的光彩,好奇地看向單利文。
單利文這才注意到,李儷珍腳上穿著透明絲襪,踩著一雙高跟涼拖,身上只裹了一件風衣。
大半夜見到這樣一個美女,尤其是還在電影裡欣賞過對方全.裸的風情,單利文腦子裡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了這樣一幅畫面李儷珍風衣裡面只穿了著一件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單薄的睡裙,拉倒大腿以上的蕾邊絲襪,性感的丁字褲,胸部沒有帶bra,貼身的睡裙下,兩點嫣紅若隱若現……
「單先生?」
李儷珍的聲音把單利文從幻想中拉了回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隨手把還沒來得及裝進口袋裡的香煙遞了過去。
「李小姐要來一根嗎?」
李儷珍搖搖頭,「謝謝,我不會。」
單利文點點頭,跟著卻發現自己和李儷珍根本都沒有什麼話題可聊,和對方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主動告辭離開。
一陣海風吹來,李儷珍裹緊了身上的風衣,確定單利文已經走遠,這才鬆了一口氣。
差一點就被對方撞見,幸虧她反應夠快,搶佔先機沒有讓對方看出什麼異常。
又在樓梯口等了一會兒,確定單利文不會再回來,李儷珍這才小心翼翼地往船舷一側的臨時客房走去。
走到其中的某一房間,李儷珍按著之前約好的方式,輕輕叩了三下門面。
房門應聲而開,接著依稀的月光看清裡面的人,李儷珍美眸中頓時閃爍出不可置信的神采。
她剛想要開口說話,嘴巴卻被對方摀住,然後整個人都被對方拉進了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
李儷珍整個人靠在門背上,拉她進屋那人豎起手指,朝她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李儷珍眼中泛起一抹異色,然後臉色酡紅地點了點頭。
對方讓開身子,伸手往屋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儷珍走進客房,看到沙發前的茶几上發著一瓶打開的紅酒和兩個空酒杯。顯然對方已經為她的到來做好了準備。
連個杯子都被倒滿酒。其中一個被遞到李儷珍手上。
「李小姐。屋子裡有暖氣,你穿著風衣不會感到熱嗎?」
「你不說我都忘了,可以幫我拿一下嗎?」李儷珍將酒杯遞給對方,空出手來將風衣解下來,露出裡面的吊帶睡裙。
香肩圓潤,裸.露在外的皮膚雪白脂滑,透明的裙身緊貼著豐挺的胸部,撐出誘人的乳.溝。凸起的兩點格外顯眼。
如果單利文此刻在場,一定會非常的驚訝,因為李儷珍風衣下的打扮,就和他之前腦中幻想的一摸一樣。
面前那人喝了一口酒,盯著李儷珍看了幾眼,然後嘖嘖嘴說:「李小姐穿得好清涼!」
「你不喜歡嗎?」
李儷珍接過酒杯的同時,一隻手輕輕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眼中媚色如潮。
那人喉嚨滾動了一下,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一把拉過李儷珍。順著她雪白滑嫩的香頸吻了下去。
李儷珍抱緊了對方的頭,任由他在自己胸前的兩座玉峰上用力的吸.吮。下巴微微揚起,半閉著眼,嘴裡開始斷斷續續地發出一些細碎的呻.吟。
李儷珍的反應,愈發刺激了那人,他的動作開始更加粗暴了起來,一隻手從睡裙底伸進去,用力揉捏,另一隻手則扯下一邊吊帶,抓住露出來的那只圓潤的乳.峰,搓揉成各種形狀。
李儷珍的呻.吟愈發急促,男人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很快李儷珍就變成了一灘軟泥,被男人丟在沙發上,對方當著她的面解下皮帶,撕開一個避.孕套,丟到李儷珍手裡。
李儷珍幽怨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掙扎著坐起身來,雙手幫對方套上。
男人將李儷珍重新抱了起來,在她耳邊輕聲說:「轉過身去,我們來玩一個遊戲!」
李儷珍臉頰緋紅,撒嬌道:「壞死了,人家才不要!」
男人笑著將李儷珍的身子轉了過去,讓她閉上眼睛,然後拿出一個瓶子,從裡面擠了一些在手掌心。
李儷珍背對著站好,跟著就感覺到股間一涼,一堆黏黏滑滑的東西抹在了上面。
她心頭一驚,驟然間明白了對方想做什麼。
「不要……」李儷珍轉過頭,軟聲哀求道。
男人沒有用強,而是抱著她,柔聲安慰了一陣,順便用手將李儷珍的身子又玩弄了一遍。
就在李儷珍再次興起的時候,男人突然一手堵住她的嘴,一手抱住她的胸,下身猛地一挺。
李儷珍眼睛驟然瞪圓,痛苦的嗚嗚聲被堵在嘴裡,整個人都有一種快要暈厥過去的感覺,兩隻手都死死地握緊了男人抱著她的那隻手。
男人抱住李儷珍,不讓她整個人癱軟下去,下面開始溫柔地動了起來。
李儷珍在挨過了最初的痛苦之後,只能咬緊嘴唇,默默地忍受著。
男人大概是第一次嘗試這樣的玩法,只堅持不到十分鐘,就伴隨著一聲暢快的低吼,將一陣熱流盡數噴在避.孕套中。
心滿意足之後,男人緩緩退了出來,用風衣裹起李儷珍的身子,抱她到沙發上休息。
李儷珍躺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才緩過氣來,男人一直陪在她身邊,完了還親自將她送回原來的房間。
對方關門離去之後,李儷珍躺在自己的床上,眼淚簌簌地就留了下來。
她並不後悔今晚發生的一切,只希望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
單利文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越想越不對勁。
李儷珍半夜跑出來,透風也許只是一個借口,她該不會是在跟哪個男人偷情吧?
單利文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腦中將劇組裡的男人過了一遍,最後覺得可能性最大的就只有四個人導演王京以及影片的三位男主角。
周閏發和黎名的可能性首先被拍出,因為兩人的戲份都已經拍完,這時候根本不在船上。
林宥倫和王京都有可能,相比之下,林宥倫身邊還有王組賢、邱淑珍盯著,可能性要更小一些,至於王京,李儷珍拍那兩部三級片貌似就是他做製片,所以這胖子的可能性最大。
只是有一點讓單利文想不明白,如果李儷珍偷情的對象真的是王京,兩人應該從拍三級片那時候就已經好上了,這時候根本不需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吧?
一想到王京那張胖臉,單利文就有一種好白菜被豬給拱了的感覺。
「喂,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腦子裡想什麼齷齪的念頭,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王京伸手在單利文面前晃了晃。
單利文這才回過神來,心裡暗叫糟糕。
王京正和他說著話,他居然又走神了!
「這兩天有點不舒服。」單利文假裝捂著肚子,表情裝出很難受的樣子。
王京不疑有他,皺了皺眉說:「不會吧?這兩天你的戲很多誒!」
單利文見狀也怕演過了頭,趕緊擺擺手,說道:「這個沒事,我可以堅持的。」
王京這才點點頭,揮揮手說:「行了,那你就去準備吧!「
單利文起身告辭,出門腦子裡還在琢磨著剛才那是,差點撞到了一個人。
淡幽的香味迎面撲鼻,單利文驚訝地抬起頭。
「李小姐……」
李儷珍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然後不動聲色地沖單利文笑了笑。
「我來找王導演有事,他在裡面吧?」
李儷珍指了指單利文身後的房間,單利文趕緊把路讓開。
看著李儷珍走進王京的房間,單利文心頭的疑惑更甚,但他不知道,王京這時候比他跟納悶。
「什麼,你也要請假?」
「人家那個來了,不太舒服!」李儷珍捂著小腹,偷眼打量著王京的臉,心裡暗暗琢磨著,難道單利文剛才也是來請假的?
要不是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王京差點就被李儷珍楚楚可憐的表情給唬住了。
「行,行,那你就休息一天……對了,需要看醫生嗎?」
李儷珍急忙搖搖頭。
「不用不用,不是什麼大問題,休息一下就好了。」
王京點點頭,也沒有再多問,李儷珍這便起身告辭。
看到李儷珍從王京房間裡出來,單利文急忙把頭從拐角處縮了回來,他還以為李儷珍和王京說話會把房間關起來,卻沒想到不僅門沒關,而且李儷珍這麼快就出來了。
難道真的不是王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