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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章 過五關 三 文 / 魚和尚

    南宮子鼠,絕對是江湖上一個相當有名氣的高手,因為,他來自神秘的南宮世家。

    說起南宮世家,江湖上,可謂是耳熟能詳,卻又語焉不詳。幾乎是個江湖人就知道,南宮世家,是江湖四大世家之一,老牌的武林大豪,江南望族,莊中不僅練武奇才輩出,頂尖的高手比比皆是,更有眾多出人頭地的子孫,或成為各行各業的後台老闆,或成為朝野中的重臣,是以南宮世家無論在朝野中,還是在江湖上,根基均十分穩固。

    南宮世家富可敵國,權可通天,但是他們的武功套路,卻非常怪異,講究的是劍走偏鋒,以招術詭異制勝,說白了,這一家子十幾代人數百年鑽研的,便是快速殺人手法,怎麼殺人快,怎麼殺人有效率,他們就怎麼幹!江湖能人輩出,例如江湖玩家中的情報大家就曾捕風捉影,私下考究,最後得出結論,南宮世家最初一代的創始人,其實是某個朝代的殺手密諜,在朝代更迭的過程中,席捲了皇家的寶藏,歸隱江南,但卻又不甘寂寞,於是搖身一變,成為了武林大豪。

    隨著時間的稀釋,的這個說法是否正確,早已無從追究,但南宮世家殺人一千自損八百的狠辣武功,以及出手無情,以殺止殺的冷血作風,卻還真的很符合江湖殺手的一些特徵。不管怎麼說,江湖各大世家中,雖然有著近似的門規,但卻以南宮世家最為嚴苛,其門人也是性格古怪,行走江湖從不按理出牌,獨來獨往,頗為人所忌諱。現實情況是,江湖上有不少勵志或對殺手刺客感興趣的玩家,都對南宮世家的殺人武功十分合胃口,跑去拜師學藝的比比皆是,所以也有人暗中稱呼南宮世家為殺手世家。

    當然,所有人也只敢暗中傳說,絕沒人敢當眾胡言亂語的,因為南宮世家,實在是惹不得。

    這就像江湖上許多人害怕唐門是一個道理,唐門以暗器聞名天下,惹上了唐門,就等於需要時刻防備不知從何處飛來的暗器,但是唐門的玩家,再厲害也僅僅是具有成為殺手的潛質而已,要想成為真正的殺人行家,還需要經過特意的栽培和苦練。但是,經過南宮世家訓練出來的玩家,卻是明明白白的殺人行家。

    惹了南宮世家的人,就等於惹上了殺人瘋子!

    以此類推,叛出南宮世家,就等於惹上了一群殺人瘋子,而且以南宮世家對付叛逆的方法,江湖上,能叛出南宮世家還能在江湖上混的,簡直就是絕無僅有!以唐門之勢,在臥榻之旁,尚有蜀山寨,明目張膽的將千手人屠唐滾列為七煞之一,並大肆收羅唐門叛逆弟子,但這件事若是放在南宮世家,放在江南,就決計不會發生。這倒不是說南宮世家的實力比唐門強盛,而是以南宮世家骨子裡的瘋狂,他們便是闔門上下老少全部陣亡,也非要傾巢出動,將叛逆的首級一一割下來懸門示眾不可!

    江湖上「誰的拳頭大,誰的道理就硬」這句話固然不假,但「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句話,也是千古不移的大真理。

    岳衡對南宮子鼠特別提防的原因很簡單。這個對手不但是南宮世家弟子,而且是叛逆,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在南宮世家的通緝追殺中,到現在還好好的活著!

    雖說南宮子鼠犯在唐門的手上被下了大獄的整個過程,很有些走投無路自投羅網的陰謀味道,但這個傢伙能在江南逍遙快活許久,最後還一路逃到劍南,其本領也可見一斑了,而且如果這個南宮子鼠真如猜想的那樣是自己設計了自己,那麼此人的智力也相當的高。須知智力也是boss綜合實力的一種表現,一個高智能的boss,有時候比空有一身蠻力的boss還要可怕!

    岳衡警惕的走入牢門,忽然一愣,不由輕「咦」了一聲。他眼前空空如也,偌大的牢房中竟沒有一個人影。

    剎那間,岳衡渾身汗毛一炸,根根立起,他不及思索,低頭抱膝,就地一個前撲,合身直向二十步外的牆壁滾去,但他也只滾出了幾尺,忽然右手用力在地上一撐,身形又詭異的貼地變線,向左側斜撲數尺,然後刷的站起身子,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劍,迅快的向背後刺去。

    岳衡忽然感覺到一種緊迫而來的危險,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這也是他天生潛在的敏銳本能

    「叮」的一聲,岳衡的身後傳來一聲輕響,他心中一定,這才穩穩的站好,順勢回過頭來。

    岳衡的背後,立著一個灰袍漢子,此人的面目,呃…雙眼皮、三角眼、尖嘴猴腮、骨瘦如材,就差額頭上寫著「壞人」兩個大字了。

    「南宮子鼠?」岳衡信口發問,心裡卻早已有了答案。他的目光在牢門口的上方一掃而過,在的一處明顯有人工痕跡的凸起處稍微頓了頓,「嗯,是了,剛才此人,便是利用這個凸起,事先縮在牢門的上方,趁我進入牢門不明所以的時候,忽然從上往下,無聲無息的發出了極其陰險的一劍!」

    南宮子鼠偷襲失敗,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羞恥之色,只是嘿嘿一笑,慢悠悠的向岳衡走近,道:「小子很滑溜啊,居然能躲開老子一劍。」南宮子鼠只走了兩步,見岳衡的右手始終堅定的反握著劍柄,並沒有放鬆戒心,反而嚴陣以待,他立刻停住腳步,臉上的顏色,也漸漸的冷厲起來。

    「這小子棘手!」這是南宮子鼠對岳衡的第一印象,他的臉色立刻鄭重起來。

    岳衡也鄭重其事的拔劍在手,嚴陣以待。

    對於這個南宮子鼠,岳衡一直久仰大名,也十分的重視。南宮家的殺技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其門中南宮無敵,風流倜儻殺人無算,有「多情劍客無情劍」的威名,這南宮子鼠既然使劍,就算只學了一些南宮劍法的皮毛,也足以讓岳衡借鑒了。岳衡是天生喜歡戰鬥的玩家,他自家所用的劍法,本就是在無數次生死血戰中一點一滴總結出來的,但在見識過麻衣人的殺人劍法,又融會貫通奪命劍法之後,岳衡對於如何用劍殺人,其實又有了更深一層的領悟,所以,他早就琢磨著找時間好好會一會這個南宮子鼠,琢磨一下南宮世家的殺人劍法,取長補短!

    「你南宮世家有殺人劍法,我岳某人,也有殺人劍法,今兒個,咱就以殺對殺吧。」岳衡心中如是想著,眼神則漸漸的凌厲起來,他身上散發出令人戰慄的冰冷氣勢,與劍鋒上散發的凌人陰寒擰成一股殺氣,向南宮子鼠迫去。

    「這是……?」南宮子鼠臉上驚容一現。岳衡這股氣勢,實在太驚人了,也實在太熟悉了,這分明只有久經沙場,殺人無算的高手身上才會帶有的煞氣,就算是專出殺手的南宮世家,也沒有多少人能凝練出這樣的威勢。南宮子鼠迅即反應過來,敢情自己站著的,竟然也是個修煉殺技的同行!

    霎時間,兩人斜舉長劍,迅速接近,他們出手的姿勢和角度各異,可起手第一劍的劍鋒所指,卻殊途同歸,不約而同的襲向對手的咽喉要害。

    咽喉,似已成為劍客殺手們的最愛!

    岳衡、南宮子鼠短兵相接,交換了一招之後,身形又恢復原來的形態,對峙於五步內外,岳衡的身子似槍一般垂直,劍尖微微下沉,他對面的南宮子鼠手中長劍平舉,雙眼一瞬也不瞬的注視著對方。

    倏的,南宮子鼠低吼一聲,搶先發難,劍劍指向岳衡全身要害,他的招式又快又狠,簡單直接,確已得到了南宮世家的真傳。單打獨鬥,似這等殺氣凌人的劍勢,岳衡在麻衣人之外,還是第一次碰到,急切間他不暇多慮,身形一扭,倏忽之間,竟在彈丸之地內連閃了數閃。

    同時,他也瞪大了眼睛,仔細觀瞧南宮子鼠的出手路數。

    南宮子鼠一步踏前,緊跟著一連擊出七劍,七劍又迅即化為十四劍,那劍鋒如同長了眼睛般的,緊跟著對方的身形而移動,鋒刃的急速纏鬥在牢房內帶起了一股奇異的怪風,岳衡身子卻如同被提線的木偶一般,整個人飄忽的在劍尖前後腿側移,始終保持著與對方的劍尖範圍一尺左右的距離。

    南宮子鼠臉色變化莫測,咬著牙一連刺出不知多少招,可岳衡的身法實在神奇,咫尺距離,卻宛如天涯,南宮子鼠殺技盡出,卻始終無法突破這一尺的距離,偶有幾招佳作,也被岳衡以手中長劍輕易的封擋,根本無機可乘!

    終於,岳衡喘了口氣,哂笑道:「南宮子鼠,這就是你們南宮世家的殺人劍法!」這段時間,岳衡劍技大進,才不過數十招,南宮子鼠劍法的虛實,就已被他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剎那間,岳衡開始反擊,他的劍法,更簡單,更直接,更要命,由於看破了南宮子鼠的虛實,他劍尖所指之處,儘是南宮子鼠的破綻。

    正所謂剛過易折,殺人的劍法,一旦陷入守勢,往往也就是破綻最多的劍法。南宮子鼠的劍法以暗殺所長,一旦明刀明槍,已先弱了三分,陷入被動後,再弱了三分,是以幾招過後,岳衡的嘴角邊,已隱約露出了一絲笑意。

    但幾招之後,岳衡的笑意漸漸消失,因為南宮子鼠開始逃了,這一逃,卻令岳衡大開眼見。

    岳衡從未親眼見過,還有人能在「逃」這一方面,演繹的如此眾多的花樣身法的。

    南宮子鼠的避讓身法,完全可以用「抱頭鼠竄」來形容,此人身材矮小,行動也十分靈活,在不大的牢房中,忽而東竄西跳,忽而連滾帶爬,可以說是風度全無,狼狽不堪,但偏偏就是這樣完全上不了檯面的身法,卻讓他屢次躲過岳衡自信必殺的一劍,在生死一線之間,逃出生天。

    「這他媽的是什麼身法,真開眼啊!」岳衡雙目放光,歎為觀止,南宮子鼠的這套身法,可比他的劍法的價值要大多了。

    岳衡自然不知,南宮子鼠其人猥瑣不堪,自從叛逃出南宮世家後,在江湖上就如同老鼠過街一般人人喊打,別說南宮世家的追殺了,就是一般的江湖人看到了,也忍不住要上去踩兩腳,捅幾刀方才罷休。

    南宮子鼠被人追殺日久,成日活在惶恐之中,結果竟然在家傳身法之上,莫名其妙的悟出了一套「老鼠過街十八翻」的保命身法。這套身法雖然亂七八糟,不登大雅之堂,實際上卻將南宮子鼠一身的小巧功夫發揮到極致,單論躲閃逃命的效果,這套身法比許多著名的中品身法還要強的多。

    岳衡嘖嘖稱奇,忍不住雙劍齊出,卻又將出手的速度刻意留手幾分。岳衡才不在乎南宮子鼠的身法是難看還是瀟灑,在他看來,只要能仍讓人活下來的身法,就是好身法。他岳某人自入江湖以來,遇險無數,也有好幾次是靠連滾帶爬逃生的,要是生死一線間還考慮身法飄逸與否這類**問題,他岳某人早就不知已到地府報到多少次了。

    南宮子鼠這套身法,在岳衡看來相當不錯,頗有可以借鑒之處,他見獵心喜,竟升起了現場觀摩的念頭。

    這下子,南宮子鼠可就倒霉了,他只覺得兩道劍光不斷的在身上的要害處指來指去,自己只要稍有停頓,身上就會多出好幾個血窟窿,所以他縱然想奮起反擊,卻也欲振乏力,只能使盡吃奶的力氣,全力奔逃。

    只可惜,南宮子鼠「老鼠過街十八翻」的構思縱然再巧妙,也有「翻」完了的那一刻。

    黔驢一旦技窮,便是斃命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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