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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眾望所歸問江東 第二十七章 狂妄之徒 文 / 暮古

    更新時間:2013-04-02

    江夏郡是個大郡,所轄縣城港口要塞不及其數。黃祖手中算上劉勳剩餘的五千兵馬,和剛剛招募的新兵,也不過三萬餘人。

    若要守禦這樣的一郡之地,當然不可能分而守之,那樣會被敵軍逐漸蠶食。一定要放棄大片領土,集結優勢兵力守衛一處或者幾處易守難攻的要塞城池,時間長了對方進攻不下,糧草運轉困難,自然退兵。

    黃祖一方大將,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事實上也是如此,在出戰東吳之前,他就已經安排好了江夏的防禦工事。

    為了防備江東軍從柴桑而來的水路大軍,黃祖主要在西塞山和黃石成附近建立防禦工事,互成掎角之勢,如有危難,相互援助。

    西塞山位於黃石城東,長江南岸,黃祖調集大軍在此防禦,在此不僅可以呼應駐紮黃石城劉勳、劉曄的五千人馬,更是面朝長江,控制水路。而且這一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防禦的絕佳地點。

    事實上也是如此,歷史孫權為了攻取江夏,曾經在西塞山附近與荊州軍隊交戰一百多次,可見這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經過了半個多月的募兵,黃祖僅僅募來了青壯不過二百餘人,這讓他很是惱火。其實這也難怪,黃祖在江夏連年用兵,青壯年損失極其慘重,這裡的土地農活甚至都是婦女、老人、孩子在耕作。

    如今招募兵丁有兩種官方的說法:徵兵和募兵。

    徵兵是依法服兵役制度。募兵是國家用金錢和財物等條件僱傭軍隊,是「賃市傭而戰」,說白了就相當於後世的僱傭兵,有錢則聚,沒錢則散。

    當然在如今這個戰亂的年代,兩者幾乎就沒有什麼區別,別說給錢,只要有口飯吃,那就滿足了那些軍人的需求。而且按理說新徵的士兵都是身世清楚,登記在冊,只是此時特殊時刻,繁瑣的事項,能免則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盡快的徵集到足夠的士兵來防守江夏。

    可是即便如此,黃祖卻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紙號令竟然僅僅召集來了一百來人,覺得面子大失的同時,更是惱怒非常。如今孫策大軍虎視眈眈,江夏郡處在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讓他沒有了選擇,於是又出了一道命令:強制徵兵。

    強制徵兵,雖然比不得當年黃巾軍、後世太平軍那樣搶奪人全家糧食穿用,迫其隨軍出戰這般毫無人道,但是也如當年暴秦一般手段狠辣,如果控制不住,恐生霍亂。

    不過此時的黃祖卻心情很好,一向自傲,不堪居於人後的兒子竟然賣乖起來,主動跟在他的後面一同視察軍事,讓他頓覺臉上增光不少。

    而且此番募兵雖然只召集來了一百多人,可是看到校場上那一百多個壯漢,黃祖還是露出了幾許歡顏。

    「父親,這次募兵人數雖少,可都是些魁梧不凡的精壯,簡單的訓練,便是沙場上的一元猛士啊!」黃射站在孫翊左前方,同黃祖一同站在校台上看著校場上演武的新兵。

    黃祖含笑頷首,撫鬚道:「不錯,如果此次徵兵能得五千這等新兵,便大事無憂了。」

    孫翊的眼睛一直仔細注視著校場上的每一個人,忽然眼前一亮。他反其道而行之,有些不屑的道:「大帥,將軍,不過都是些新兵蛋.子罷了,該是讓他們多加苦練才是,我們還是視察一下長江沿線的防禦工事要緊。」

    黃射多次在黃祖面前提起孫翊,所以孫翊雖然和黃祖少有溝通,但也是彼此認識。

    聽到孫翊這話,黃祖輕笑一聲:「哈哈,韓軍侯啊,你雖然略有才學,但是畢竟不是行伍中人,看不出他們身上隱隱展現出來的猙獰殺氣。不過本將粗粗一看,便敢斷言,這些人當中必有能人異士!」

    「哦?有能人異士?」黃射有些不太確定的看了黃祖一眼,重新把目光聚焦在了場下那一百多人中。招賢納士,黃射現在是十分迫切。

    黃祖撇嘴微笑道:「怎麼?吾兒可是不信?」

    黃射沉吟半響,還是點了點頭。這一百多人穿著都差不多,又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怎麼可能會分辨出來。

    黃祖背著手,高喝一聲:「兩兩一組,彼此打鬥,最後勝出者本將重重有賞!」

    隨著黃祖一道命令,數名小校便開始著手安排事宜。不多時,就見這些新兵被分成了數組,開始一一比試起來。

    孫翊已經在這些人中找到了魏延的身影。他如今的工作就是要魏延盡快的得到黃祖賞識,但對這場兒戲一般的比試,孫翊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因為他知道魏延的能力,一對他們所有人可能有些吃力,要是這麼一對一的比下去,就算是車輪戰,這些新兵蛋.子也絕對不會是魏延的對手。

    因為比武的時間太長,黃祖、黃射、孫翊等幾人不可能就這樣站在台上觀看,而且還有幾個像孫翊這樣的文官在側。所以沒多久,他們一行就來到了軍帳中歇息,坐等下面報上來比武的結果。

    本來眾人還以為要在軍帳中等很久,但是沒有想到過了還不到半個時辰,就有小校前來匯報,說是比武已經結束,已經有一人勝出。

    聽到這個消息,黃祖更是大喜。他從軍多年的經驗判斷,這些人中定然有幾個比較厲害的人物,最少也可以直接提拔為什長。可是得知這麼快就結束了這場比武,肯定是出了一個能人,最少也是個騎督的才能。

    黃祖忙問道:「此人如何得勝?」

    那小校單膝跪地答道:「此人頗擅拳腳功夫,顯然是個練家子。每輪比試,他都是以一敵十,卻毫髮未損。直至最後戰勝了所有人,成了這個勝出者之後,臉上也不見一滴汗珠,仍是氣息均勻!」

    黃射一聽大驚:「一個人徒手大敗了一百多人,這是什麼樣的好漢啊?」頓時起了愛才之心,忙抱拳請求道:「父親,孩兒帳下還少一校尉,父親可否把此人交給兒子?」

    黃祖臉色有些不悅,瞪了黃射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命令道:「快把這位壯士帶上來給本將瞧瞧!」

    不多時,便見一個粗布麻衣,雙目有神、眼角凌厲的漢子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也不下跪,傲然道:「在下魏延,見過幾位大人。」

    將軍陳就見他竟然不給黃祖下跪,頓時大怒道:「豎子竟然不跪,何其猖狂!來人,拖下去先鞭笞三十!」

    魏延眉頭霍得一挑,殺氣大露,頓時把陳就下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掉了下來。只聽魏延輕蔑的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狗仗人勢!」

    「你!」陳就的臉上變成了豬肝色,指著魏延氣的都說不出話來。

    只見魏延還咄咄逼人道:「你什麼你?看你還是個將軍,敢和你爺爺大戰三百回合嗎?」

    「你!」陳就氣的渾身都在打顫,見帳中眾人都把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暗暗後悔剛剛的馬屁沒有拍好,竟然碰上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只好硬著頭皮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與本將交手?」

    「膽小如鼠!」魏延雙手抱胸,揚頭側臉,說不出的傲慢。

    黃祖對於魏延的這種態度也有些不滿,但是此時江夏形勢危急,而且對江東用兵連番損兵折將,使得他急需人才。而且他十分瞭解這陳就的個性,能力不怎麼樣,平日全靠溜鬚拍馬鞏固自己的地位。

    若在平時那還好說,只是此時是用人之際,你馬屁拍的再響,也保不住江夏,又有何用?

    忽然黃祖心中興起了一個主意,心中暗暗發笑,臉上卻是鄭重無比的道:「當真是個狂妄之徒!陳就聽令!」

    「末將在!」陳就趕緊倉皇跪在了地上,而且是雙膝跪地,在黃祖面前,就像個哈巴狗一樣。

    黃祖凝聲道:「既然這狂妄之徒不知天高地厚,那你便去好生教訓他一頓,讓他見識一下我江夏將領的厲害!」

    「啊?」陳就嚇得臉都綠了。

    黃射老是有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思,此時見陳就要出糗,頓覺好笑,火上澆油道:「怎麼,難不成征戰沙場多年的陳將軍還會怕這個初出茅廬的新兵嗎?」

    「少將軍這是何話,末將豈會怕他?」在這樣的時刻,陳就也沒忘記保持拍馬屁的本職工作。他和黃射本是評級,但是卻屢屢都是以末將自稱。

    此時的陳就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長喘了口大氣,站起身來,衝著魏延恐嚇似的道:「方纔聽說你拳法頗有水平,那本將就以一套『碎石拳』去滅滅你的威風!」

    陳就不急著進攻,而是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下來,雙手一撕,敞開了胸襟,露出了一撮黑黑的護心毛,再加上他長的極其剽悍,看起來竟頗為唬人。

    「要戰便戰,像個娘們一樣囉嗦!」魏延依舊是雙手抱胸的靜靜站立,揚著下巴看都不看陳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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