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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名動江東孫叔弼 第四章 初見不和 文 / 暮古

    更新時間:2013-01-19

    會稽,吳侯府,書房。

    孫策居於正位,孫權和張昭分局左右兩側,看樣子,應該是正在商議著什麼大事。只是孫權顯然是一臉的著急無奈,而張昭則是含笑不語,好像在閉目養神一樣。孫策則更顯得心中歡暢不已。

    因為他們已經收到了一則孫翊傳來的最新消息,巡察使孫翊行走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已經是募集到了七萬金和六十萬石的糧食,可以說完全是解決了孫策此時的燃眉之急。要知道,他的行程也只是走了一半而已。

    看著孫策紅光滿面,大感振奮的樣子,孫權更覺得急切不安。他知道如今孫翊在江東士林中的地位可是非同凡響,已經儼然超過了自己的聲望,這讓他如何心安?讓他的大計更是多了幾分疑慮。

    孫權眼珠子一轉,便佯作歡喜道:「大哥,三弟果然不可小覷,短短幾十日,就有如此成就,當真是可喜可賀。」

    孫策豪爽的哈哈大笑了一陣,同意道:「正是如此。早就發覺三弟才能非同常人,今日得到證實,果然是大快朵頤。這……還是要多多感謝子布的教導之功啊。」

    「主公謬讚了,叔弼能有此成就,全是他的悟性和努力的結果。我不過是個引路人罷了……」張昭撫鬚笑道。

    這兩句話一說完,更是讓孫權心中生寒,臉色一拉,有點憂愁道:「只不過……大哥,三弟畢竟如今還未滿十六,與那些世家大族的人物打交道未免仍然有些稚嫩。雖然如今取得了不錯的成果,就怕萬一和哪一家處理的不好……」

    孫策擺了擺手,無所謂道:「不礙事。子布早就有此擔憂,而且也早就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

    張昭點頭道:「正是,二將軍有所不知。一個月以前,在下就跟主公推薦過一人,可暗中行事,幫助叔弼排解萬難。此人正是顧雍顧元歎,出身吳郡大族,辦事老練成熟,有他暗中相佐,定可成大事。二將軍無須擔憂。」

    孫權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就怕的是「可成大事」這四個字,緊皺眉頭道:「可是三弟畢竟年幼,竟有了如此的名望地位,遠超父親和大哥的當年啊,這……恐怕為物極必反。大哥應該有所耳聞,江東都流傳著一則關於他『隻身三語斃五人』的故事,而且內容過分的離奇誇張,好像就連大哥你都不如……」

    孫策臉色一陰,孫權知道點到為止,也就不再多言,心中暗暗發笑。卻哪裡想到接下來聽到孫策的話,差點讓他氣的吐血。

    「那故事,正是我指令朱義封流傳開去的,就是為了給他增加些影響,才更好的完成這巡察使的職責!」

    ……

    ……

    瞭解到這是一個女子,看年紀跟自己相當,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雖是一身男裝,但是孫翊仔細瞧去,寬大的長衫依舊掩飾不住她那婀娜的身姿,完美的身體曲線。容顏自不必說,想來也定然是國色天香,禍水級別。

    因為此間的空間不大,而且客人較多。所以桌子之間的距離都比較小。孫翊也就沒有彬彬有禮的站起身來問好,而是端坐在那裡問道:「聽兩位兄台剛才的對話,好像是令堂大人身體有恙?」

    因為剛才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所以雖然剛剛她大哥說漏了嘴,叫了一聲「小妹」,但這女子並未有多少擔心。一個女子,尤其在這種只要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小命丟掉的亂世,想要出門如果沒有個強大的隨護,幾乎不可能會有好的下場。更何況她知道自己的姿色在別人心中的地位。

    但是哪裡想到兄妹兩人的對話竟然被旁邊這個看樣跟自己年紀相仿,也是十五六歲的少年聽到。她沒有回答孫翊的問題,反而小心謹慎的反問道:「我和大哥的對話,你剛剛都聽到了?」

    事先並未注意,所以孫翊並沒有覺得她的說話舉止有多麼的迥異。但是此時已經明確的知曉了跟自己說話的這位「少年」是個女子,自然而然的也就用心觀察起來。

    尖細儒軟的聲音婉轉動聽,舉手投足間盡顯小家碧玉的扭捏,看著自己的雙眸晶瑩剔透,水靈靈的好像會說話一樣……

    見搭訕成功,孫翊心中暗喜,頭也不抬的就回答道:「是啊,聽見了。」

    忽然間,看到她那一臉小心翼翼,謹慎防備的樣子,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什麼,又連忙改口道:「不是,沒聽見……額……是,是聽見了,只不過隱隱約約的,沒太聽全。嘿嘿……沒太聽全。」

    這女子心思縝密,頭腦精明。這也是她跟兄長出行月餘,大事小情都是她做主的原因。不是說他兄長多麼憨笨,只是不如她一個女子心細如髮而已。

    見到孫翊一驚一乍,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這女子明顯的知道他在說謊。在看著他一臉篤定的樣子,心中更生不滿,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嘀咕著:「真討厭,還是遇到個登徒子!」

    孫翊收斂笑容,正襟危坐鄭重道:「這位兄台可不要如此誹謗好人,在下雖不才,卻也不是什麼登徒子!」

    「你!」女子又羞又氣,鼓著腮幫,伸出了白膩如玉的手指,指著孫翊道:「還說沒聽見?」

    孫翊暗道一聲後悔,剛才那句「登徒子」饒是他聽力極好,也是聽得模模糊糊,若是常人根本不可能聽得清楚。眼見謊言被她戳穿,孫翊不禁老臉一紅。不過面對著這樣一個涉世未深,若在前世還在上著中學的小女孩,他怎麼可能不會從容應對?

    他有些抱歉的向女子拱了拱手,用著高深莫測的語言道:「聽到的必然是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在下一定聽不到。」

    若論耍嘴皮子功夫,當世孫翊還未曾遇到過對手。興許也就是那舌戰群儒的諸葛亮有能力跟他抗衡一二。

    女子哪裡想到,明明他是有愧在先,卻能說出這麼一句好似佛家禪機的話語,不禁一時語塞。白了他一眼,嘟囔道:「聽不懂你的胡言亂語……」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朱然和那位女子的大哥都是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看兩人的表情可知,他們之間定然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的大哥畢竟是個男人,雖然遇事冷靜,處事決斷上可能不比她,但是這份胸襟絕非她所能夠比擬。趕緊站起身來,向孫翊拱手施禮道:「舍弟年幼,性子較急,但心眼不歪。還望這位兄台萬莫怪罪。」

    女子一聽自己的大哥竟然這麼說自己,本來心中就正氾濫著小姐脾氣,此時更是不滿,慍色上臉,就要拍案而起。

    孫翊本來就想搭個訕,給這位小姐的心裡留下個好印象。當然不想讓事態惡化,趕緊搶言大聲道:「非也非也。剛才都是在下的不是,與令弟發生了些口角。該道歉的,該是在下才對。」說完也站起身來,朝著那女子鞠了一躬。

    那女子氣頭果然平息下去了一些,但是對孫翊還是全無一絲好感。板著臉白了孫翊一眼,冷然道:「假惺惺的……」

    朱然不知道孫翊到底和這女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著孫翊和那女子的大哥都站了起來,而且整個屋子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裡,知道此事若是再不平息下去,恐怕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

    於是趕緊站起身來充當何事佬,他笑道:「好了,出門在外,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事放不開的。在下朱然,這位……額,是我兄弟朱能。相逢即是緣分,不打不相識,大家交個朋友吧。」

    孫翊有點驚訝朱然竟然莫名其妙的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朱能的名字,不過好在不是「豬悟能」。

    算了,朱能就朱能吧,雖然這名字不怎麼好聽,但是出門在外,也總比自己「孫翊」這個名字方面許多。於是附和道:「正是,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她的哥哥性格跟朱然相仿,也是一個熱情好客,為人仗義大方的性子。聽到兩人都這麼說,大喜道:「兩位兄台所言極是,在下也正有此意。」

    說罷便拉著朱然一同坐在了自己的長凳上,又把孫翊安排在了他「弟弟」的旁邊。開口道:「在下名叫……」

    剛一開口,那女子就趕緊打斷道:「我大哥叫余成。」

    余成明顯一愣,看著自己妹妹頻頻示意的眼神,只好羞愧一笑,「噯,余成,叫余成。」

    孫翊被余成安排到了他妹妹的旁邊,心中大樂,此時聽到了她開口說話,語氣中已經沒有了剛才般的火爆,便笑問道:「那不知,兄台的尊姓大名呢?」

    女子本來就對孫翊有點反感,始終認為他就是個登徒子,更可惡的是大哥喜歡交朋好友也就罷了,把他們拉過來同桌而食這也沒事,可是竟然把這登徒子安排在了自己的身邊。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所以對於孫翊的問話,她根本就想當做耳旁風一般的吹過,不去理睬。可是發現朱然竟然也在好奇的看著自己,顯然在等待著自己的答案。而自己的大哥也不停的在用眼神暗示自己,要注意禮儀分寸。

    見推脫不過,女子把身子向邊上挪了挪,來到了一個距離孫翊更遠的位置,負氣道:「我叫余……余黑!」

    「余黑?這是什麼名?」聽到了這個名字,孫翊差點「噗嗤」一口大笑出來,這也太搞笑了吧。不過稍一思索,孫翊也就明白了。這肯定不是她的真名字,想必是仍然對自己懷有戒心,這才不敢說出真名。至於真名麼,看她肌膚如雪,滑膩若玉的樣子,想來真名該是「余白」才對。

    不過孫翊顯然不能點破,聽到她說出余黑這個驚世駭俗的名字後,場面的氣憤有點冷清,便又提起了剛才的話題,向余成問道:「余兄,剛剛聽聞令堂身體有恙,不知嚴重否?」

    一提到了自己的母親,余成臉立馬垮了下來,歎氣道:「這病,家母這病已有多年了,常年渾身酸痛,使不上勁。吃了無數副湯藥,名醫也看了不少,然而卻一直沒有好轉。夏季到來,身體更是惡化,渾身無力,整日只能躺在床上而不能行走了。」

    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這話很有道理。余白聽到他們提到了自己的母親,也是沉默不語,暗自神傷。

    孫翊「哦」了一聲。醫學上的事他還真的一點都不瞭解,對這個時代的醫術更是不甚了了。不過聽余成說他們看了無數的名醫都無可奈何,那麼再看什麼醫生想來也是多有徒勞。忽然間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讓他對這個世界的人文產生了深深興趣的人——於吉。

    那個用著神乎其神道術為吳國太看病的那個道士。

    孫翊好像發現了一跟救命稻草一般,喜形於色道:「在下知道一人,想必能夠治好令堂!」

    余成眼前一亮,大喜道:「太好了。不知那人姓甚名誰?」

    聽孫翊說有人能治好自己母親的病,余白也豁然臉色一變,有些紅暈,有些乞求似的看向了他,雙眸閃亮。

    「道士於吉。」孫翊自信滿滿道。

    「啊?」

    跟理想中的效果完全不一樣。孫翊本以為公佈這個人名後,他們會歡呼雀躍,哪裡想到他們竟然是驚訝咋舌。余成的臉上寫著失望,而余白的臉上又掛上了幾分揶揄嘲笑的色彩。

    余成沒有說話,這一陣子一直沉默不語的余白反而張口道:「於仙人?我還以為你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名字呢。你要是把太上老君說出來,那更能治好我母親的病了!」

    孫翊有些不滿,自己明明是一番好意,怎麼到了她的嘴裡又變成了坑摸拐騙之輩的味道,皺著眉頭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前些日子,我在會稽,還見過於吉呢!」

    見事態又要轉壞,余成趕緊出來圓場道:「兄台切莫怪罪。其實是這樣,在下與舍弟出來這一個多月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尋找於仙人!」

    「啊?」

    這回輪到了孫翊訝然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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