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09
其實大多數的人往往都是這樣,當失去的時候才會懂得珍惜,當看到別人發達的時候才會去努力追求。
孫翊因為前世的一些見聞,讓他對權利有著很強的排斥感。所以今生雖然說他有著當今世界上最廣博的綜合知識,但是他還是對爭霸奪權的行當沒有興趣。
然而事過境遷,無論是在府中還是在外面,他都能感受到權利的重要性。更何況此時在他身上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讓他如何能夠不動容?有生以來第一次,孫翊對權利有了一種極度的渴望。如果此時他有了跟孫策旗鼓相當的權力地位,又怎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如此焦慮不安?
權利,尤其是難以受到制約的權利,對任何人都是一種誘惑。孫翊也深深明白著這個道理,前世有多少落馬的**官員當年不也是有著美好的憧憬,想要為百姓,為國家獻身的有為青年,可是一旦到達了那個平台以後呢?人的**是無休止的,有了一個平台,就希望有更好的平台,可以說權利的**,幾乎是人就難以抗拒。
孫翊離開張府的時候已經跟張昭打好了招呼,要他一會過來幫忙說些好話。尤其是在學堂中孫翊講過的那些話,希望能夠很好的傳達給孫策。倒不是為了能讓孫策在江東實施開來,而是為了讓他心有觸動,甚至跟張昭一樣,達到一種震撼的效果!
這樣孫翊才更有資本去迎接他要面臨的挑戰。
吳侯府的門衛依舊在當值,把手著大門。然而府中卻是冷冷清清。孫翊繞過前院來到書房,果然外邊站滿了下人,一個個面面相覷,驚慌失措的小聲議論著什麼。
此時的孫翊心中有大事未定,哪裡還能去在乎他們的所作所為,神色匆忙的就要向房間中行去。
「呀!小姐你看,是三將軍!」杏兒眼尖,雖然這人很多,卻依舊準確的找到了孫翊的身影,高聲道:「三將軍!三將軍!在這呢……」
看著孫翊左顧右看的找不到人,杏兒打趣的笑著。
大喬拽了拽杏兒的衣角,埋怨道:「他有正事呢,你叫他過來幹什麼?」
杏兒傲然道:「不是說『城門失火,殃及魚池』的嘛。看三將軍的樣子,肯定是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叫過來一問便知,也就不會受到牽連了啊。」
大喬白了她一眼,笑罵道:「就你鬼機靈!」
孫翊知道那是杏兒的聲音,找了半天才發現了杏兒的身影。而再看杏兒身邊那個如流水般輕柔的婀娜身影,心中一顫,卻沒有一絲往日那般歡喜的感覺。
走到了兩人面前,雖然孫翊極力的想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即使看不到,他也能感受到自己這個笑容一定是比哭還難看,他有些緊張道:「這裡這麼亂,來這做什麼?回房間休息吧……」
大喬那弱不禁風樣子,再加上她過分的美貌奇葩,當真不適合出現在人多的場合。
杏兒笑道:「不急不急。我家小姐想問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老爺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啊?」
大喬一聽杏兒竟然自作主張的拿自己來作擋箭牌,心中大羞,面若桃花般的艷麗。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孫翊的眼下又著實不好發作,只能暗中伸出纖纖玉手小心的掐了杏兒的大腿一下。如若蜻蜓點水,不痛不癢。
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如若是往日孫翊一定會沉浸在大喬那傾國一笑的芳顏中,但是此時他還哪有心情去欣賞什麼美色,含糊道:「沒什麼大事,女人家就不要管了。這裡太亂,趕緊回去。」
孫翊的臉不自覺的就陰沉了下來。
杏兒不高興的嘟起了嘴,求助似的看向了大喬。
大喬心細如髮,孫翊表情那一絲一毫的變動都逃不過她那一雙亮麗的雙眸。在杏兒和他的對話中,她就已經發覺了孫翊的眼神飛快的閃動,顯然是在有意的躲避著什麼。而且他從來在自己面前都是和顏悅色,未有過一丁點生氣的模樣。而此時他的表情是如此的陰沉,而且催促的話語竟也是如此的急不可耐。
她深深發覺了孫翊大為異常的舉動,心中也就難免起了懷疑,試探性的輕聲道:「這裡的人這麼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為什麼這麼急著讓我們回去?」
看著大喬那雙澄澈明亮的眸子,孫翊沉默不語。
是啊,這麼急著讓她們回去又有什麼用呢?就算自己把所有的罪責都扛下來,就算自己以死相作要挾來保證她的安然無恙,但是這件事她怎麼可能完全避開得了呢?此時就算能夠平靜片刻,回去休息片晌,但是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
而且孫翊覺得既然是關乎兩個人的事,就非常有必要進行一番溝通。畢竟在古代婦女偷情罪無可赦,即便自己地位頗高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保住她。所以還是進行一系列有效的溝通非常有必要,免得到時候兩人答話的時候露出了破綻,可就罪加一等。
想著想著孫翊竟覺得有些心酸。明明沒有的事情,竟然能搞到如今的這副境地。別說跟她根本就沒有過什麼親密的接觸,就算能夠觸摸到那指尖的柔軟,也算是有所獲得,不至於心酸到如此地步。
不過人和畜生的根本差別就是人有精神境界,而畜生僅僅是靠**的生存。人嘛,精神的慰藉永遠比**享受要快樂很多。就比如在與一個心愛的女孩談戀愛,和與一個陌生的妓女zuo愛之間選擇一樣。相信隨便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都會選擇前者。
孫翊沉吟半響,引著兩人離那些下人的距離更遠了一些,沉聲道:「以眼下的種種跡象來看,大夫人告密了……」
「什麼?」大喬瞬間花容失色,驚叫一聲,好在杏兒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讓她顫顫悠悠的身體沒有倒下。
那日從孫尚香的話語中,大喬已經知道了吳氏已經知曉孫翊晚上到自己閨房的事。不過以她對吳氏的理解,吳氏斷然不會做出那些種莫須有的事來。平日來就算是想要處罰一個下人,吳氏也常常都是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才痛下狠手。所以她對此事並不擔心。
在男人面前,任你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女子,智商也會下降到了100以下。男人就好像有一個弱智光環一般,讓他身邊的女子在他周圍的時候,智商都會明顯的下跌,而且關係越好,下降的指數也就越高。
恰恰不知從何時起,大喬已經對這個滿口胡天胡地,大話連天的孫翊竟然興起了萬分的信任。
此時她聽孫翊說吳氏向孫策告密了,而且還神色如此鄭重。不用說,在她心中事情肯定就是這樣的了。大喬哪裡還會再多做思考去分析這事件的可能性,更何況此時她已經是心慌錯亂,哪還有心思去分析那麼多道理。
杏兒一隻手扶著大喬,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讓她能夠盡快的平息下來急促的心緒。
大喬身子軟軟的,身子靠在杏兒的身上,本來那幾點羞澀的紅暈早已不見,換來的卻是一種病態的無力。她有氣無力一般道:「可是……根本就沒有那麼一回事啊……」
孫翊當然明白大喬所說的「那麼一回事」指得是什麼。古代的女子就是怪,一切與性有關的話題、部位、想法都好像是禁忌一般,不但不敢說,連想一想都會覺得很難堪。
他自嘲一般道:「人家有人證!大半夜的我確實是到過你的房間。至於物證麼……就更是簡單,趁著現在你們都不在房間內,幾百個物證也能造出來了。」
聽了孫翊這話,大喬更是心亂如麻,整個身子好像根本就再也站立不住,把全部力量都靠在了杏兒的身上。杏兒還是個小丫頭,身體嬌小,雖然大喬將近一米六五左右的個頭不足百斤的樣子,但仍然是杏兒所不能承受。
大喬嚅嚅道:「難不成就這樣把白的說成黑的,是非顛倒了麼?」
孫翊歎氣道:「主動掌控在別人手中。你、我,現在誰能在大哥面前說上話?不聽之任之,還能怎麼辦?」
他看到了杏兒那吃力的模樣,猶豫了很久也沒有敢伸過手去幫忙。男女有別,授受不親。這可是古之大忌。他可不想自己苦心經營才得了大喬的那一絲好感因為這樣的一個孟浪舉動而蕩然無存。
不過他看著杏兒那憋紅的小臉又著實有些心中不忍,一個大男人看著一個小姑娘受罪,這樣的事孫翊可絕對做不出來。他一臉決然的狠了狠心想道:「這一關能不能過去還不一定呢,還在乎個屁的男女授受不親!老子今天……就是要為所欲為了!」
他向前一步,從杏兒的手中接過了大喬的胳膊,然後她的身子自然而然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第一次親密接觸!沒有火紅盛開的玫瑰花,沒有百年珍藏的紅酒,沒有精緻典雅的西餐,沒有動人心弦的鑽戒……
沒有任何營造浪漫氛圍的道具,但是這一刻,兩人注視的眸子,竟不約而同的想要把它停留在此刻,珍藏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