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伯你們兩個人停戰片刻,我有一個朋友要介紹給你們認識。」周桐的一句話輕易地阻止了他們二人的戰火。
「哼!如果不是我的徒弟叫停,你就等著被我說到無地自容吧!」觀月道長放下狠話。
蕭池煈不吃他這一套,「若不是衝著周桐這一句『師叔』,你早就讓我罵得七竅生煙了。」
周桐現在看著跟自己年歲相差無幾的蕭池煈與自己『年邁滄桑』的師父吵成這樣,還是無法讓自己將蕭池煈當成比師父年齡還大的長輩看待,頭腦都有些混亂了!算了,順其自然吧!
「進來吧!」周桐朝著門口喊了一聲。
一隻小巧玲瓏的的生物竄了進來,它靈敏地爬到周桐的肩上坐了下來。
蕭池煈看了看門口,疑惑地問道:「沒有了?」
「就是它啊!」周桐指了指自己的肩上,「它馱我回來的,所以你們才那麼快見到我!」
觀月道長仔細地觀察周桐肩上的這只異獸,若有所思地捋了捋鬍須。
蕭池煈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小子!你確定是它馱你回來而不是它『騎』著你回來的?」
周桐轉頭看了看自己肩上體形小巧的異獸,頓時無語。
異獸聽了這話趴在周桐的肩膀上,樂得一會兒捧腹一會兒蹬腳,過了一會兒,它才停止了發笑,跳下周桐的肩膀變回巨獸。
觀月道長一臉的恍然大悟,他瞥了蕭池煈一眼。「你就知道擺弄你那些破瓦爛片,沒見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只應該是風釉谷的守護聖獸,比其他的神獸高出一等,雍容華貴的氣質,彩色的犄角,踏雪的四蹄,正是是神獸之王的象徵。」
「你才是賣弄你那些破學問,隨便一隻長得奇特一點的生物也叫什麼守護聖獸,我倒覺得它頭頂上的那對犄角是煉藥的好材料。」蕭池煈三句不離本行,兩隻眼睛緊盯著巨獸的那對犄角放光。
巨獸瞄了一眼蕭池煈,開口說道:「沒錯!我是風釉谷的守護聖獸。周桐,能否把這個盯著我的犄角放綠光的人給我拉離得越遠越好?」
周桐只好勸說蕭池煈後退幾步,卻沒辦法讓他的注意力離開那對犄角。
觀月道長看向周桐問道:「徒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風釉谷神獸之王怎麼會跟著你來到君悅峰?難道說——風釉谷發生了巨大的事變?」
周桐一臉為難地說:「師父,一言難盡啊!」
觀月道長呵斥道:「一言難盡?就算一言難盡也得給我說!」
周桐只好苦著臉,將事情的經過結果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了。」
觀月道長走到巨獸的面前,恭敬地問道:「神獸之王,你真的如我徒兒所說的那樣要跟隨他?」
巨獸十分肯定地點了一下頭。
「周桐!」
「什……麼事?師父。」周桐小心翼翼地問道。
觀月道長嚴肅地說道:「你小子好福氣,能博得神獸之王如此欣賞,千萬不要辜負它的厚愛。既然回來了,趕緊休息片刻,用過晚膳後跟著我到宗觀大廳去見掌門。」
「是!」周桐答應道,他的心裡不由得哀嚎,每一次上宗觀大廳都沒什麼好事。
估計是宗觀大廳的地理風水與周桐犯沖吧!現在眼前的這個仗勢是否代表著他們接下來要告訴他的事情很嚴重?周桐暗自深呼吸了幾次,不得不面對現實。呵!就連換了一個不同的時空,這種定律還是沒有改變,開會的重要人物出現的越多,也就代表著事情越棘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周桐現在深刻地體會到那種心情。
眼前的人數多得像開美國議會,不過奇怪的是,這些人之中並沒有包括臥賢道觀的一個弟子,除了周桐自己以外。
周桐獨自一人站在大廳的中央,大廳的兩扇大門在周桐進來後便重重地關上了。整個宗觀大廳裡的光線昏暗不明,周桐粗略地掃視了一圈,他周圍的人幾乎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看上去深不可測,一個個坐得四平八穩,連一個講話或者咳嗽的人也沒有。
大廳的上端不用說,坐的一定是清風掌門。
宗觀大廳裡一道道目光皆投到周桐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瀰漫著整個屋子。
這些老人家就是喜歡故弄玄虛,打開天窗說亮話不是很好麼?還裝什麼神秘!
周桐百般無聊地站著,就在他以為他們打算這樣觀察他一整天的時候,清風掌門開口說道:「周桐,我很高興你已經完成了你的任務,我已經聽你師父說了,完成得很不錯!」
「多謝掌門師叔讚美。」周桐一直在想他還有多久才會講出真正的主題。
清風掌門沒有讓周桐等太久,他很快地直入主題。「周桐,我們臥賢道觀雖然已經從世間退隱了,但是,我們還是會一直密切地留意外界的風吹草動,最近我們得到密報,許多的城鎮會莫名奇妙地丟失陰年陰月出生的童男童女,還有人在荒郊野嶺發現一些最早被偷走的童男童女的屍體,他們的血被吸得一乾二淨,我們通過特殊的方法還檢查出他們的魂魄被攝取了。我們懷疑是你——之前放走的妖魂所為,不過目前還不確定就是妖魂干的。總之,這件事情,你是責無旁貸。」
周桐聽到這番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一切還沒有定論,就將所有事情的責任推到他的身上,難道不成是想派他去調查事情的原因,順便幹掉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所以我們希望你去執行這項新的任務,找出這件事情的真相,替天行道。」清風掌門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