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僉,你的比試現在進入了哪個環節?」周桐一邊奔跑一邊詢問身旁的吳僉。
「你現在才記得問啊?唉!我現在有點後悔我當初是不是看走眼了,你真是個不稱職的朋友啊!我挨著青色擂台的邊了,很可惜的是第一輪就被對手給打敗了,實力過於懸殊。」吳僉毫不在意地聳聳肩。
「你不像是那種很容易就服輸的人,對一個入門不久的新弟子來說,你可以說是嶄露頭角了。」周桐說道。
「彼此彼此!我們現在的速度太慢了!」吳僉邊跑邊迅速地變換手勢,「起!」
一把質地通透的紫色寶劍從吳僉的背後飛出,他將周桐的手臂一抓一提,兩人跳上紫色寶劍急速飛往比試會場。
「讓一讓!」眼前的人群快速地讓出了一條約有一米寬的道路,周桐和吳僉兩人御劍呼嘯而過。
不遠處,一處耀眼的赤色擂台印入眼簾。吳僉操縱著劍經過擂台上空時,周桐從上空跳落到擂台之上。
吳僉著陸後,收起寶劍站立在人群之中一同觀看這場秋季的最後一場比試。
這個擂台的所有圍觀者在他們剛剛出現的時候出現了一些騷動,此刻又恢復平靜。整個擂台被所有弟子圍得水洩不通,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周桐的身上,放在這個來到道觀僅僅數月之久的少年身上。他是觀月道長的唯一一個弟子,一個連綠色擂台都沒有參加,直接晉級到了赤色擂台的一個新入門弟子,這在臥賢道觀史無前例。這一系列的光環罩在周桐的頭頂上,令人無法忽視。
圍觀中的不少弟子為之側目,看過周桐前一場比試的其他弟子也有不少人為之佩服與敬畏,然而眼中卻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周桐向對手施了一禮,飽含歉意地說道:「抱歉!請多多海涵。我來晚了,這並不代表我不重視這場比試!」
他今天的對手是個看起來十分憨厚的胖子,臉上長著兩隻如同上弦月一般小小的眼睛,如果不留神的話還以為他在閉目養神。他笑呵呵地答道:「不礙事!不礙事!人總會有些急事耽擱的。」
小胖子討喜的長相加上謙謙有禮的回答令人不由得升起一股好感。
聽到這番回答,周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哪裡是被急事耽擱了,分明是睡覺睡過了頭。
這場比試包括清風掌門和其他的四位道長都到齊了,主評判是清風掌門。乾木道長敲了幾下身旁的銅鈴,「比試開始!」
周桐與對手各據擂台的一方,糟了!看到小胖子手上的十字雙金錘,他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多麼嚴重的錯誤,沒有帶兵器!這大大消弱了自身的力量,身處劣勢。
眼前的小胖子雖然看上去平易近人,實際上卻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對手,隨便一錘砸下去,周桐的腳下就會冒出許多的地刺,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跳起來躲避這些誰也拿捏不準下一刻會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地刺,這樣雖然不會給周桐帶來什麼傷害,但是持久下去只會消耗大量的體力不戰自敗。很顯然對手發現了他沒有帶兵器這一點,所採用的持久戰術。
坐在看台之上的嫇炎道長把玩著自己腮邊的一小撮秀髮,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大師兄,你的寶貝徒弟在台上那麼辛苦,你怎麼不給他準備一件稱手的兵器?難道說臥賢道觀裡眾弟子敬仰的觀月道長連一件像樣的兵器都沒有?說出去都沒人信!對待自己唯一的徒弟都這麼吝嗇,當你的徒弟可真是太划不來了,還不如讓他拜我為師算了。」
觀月道長笑了幾聲後才說道:「既然是稱手的兵器當然得他自己去找了,我找來的兵器不見得就適合他用。再說了,這小子連比試都忘記帶兵器,丟三落四的,收他當徒弟我才是那個損失最大的人。這次的教訓剛好讓他長長記性,省得將來到外邊闖蕩的時候栽跟頭丟了我這把老臉。這總比將來我聽到他的噩耗時,死因竟然是忘記帶兵器這種荒唐之極的笑話要好得多!」
嫇炎道長故作輕歎,說道:「周桐拜了你這個師父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了!」
觀月道長笑而不答。
周桐看準時機,倒翻身一掌擊向地面,一道大裂痕由他的掌下漫延出來,看似無用的招式,卻攔截住了對手的攻勢,有效地阻止了不斷冒出來的地刺。
機不可失,周桐伸出右手往空中看似隨意地一抓,眾人看到他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樹枝。圍觀的弟子原本看見情勢發生逆轉而興奮時,可他們看到周桐手上的樹枝時頓時像被一瓢冷水當頭淋了一下來。
清風掌門見此景,若有所思地輕點著頭,說道:「這周桐資質了得啊!臨危不亂,還悟出了一定的玄機。假以時日,不容小覷!」
一向少言的乾木道長亦開口讚道:「大師兄有幸收得如此高徒,真是值得慶賀啊!」
觀月道長沉聲說道:「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還讓你們這些人稱讚不絕口,他的尾巴豈不是要翹上天了?日後讓我如何管束啊?行不行還得靠他日後的造化。現在言之過早了!」
只見,擂台上的周桐手執樹枝靈活地攻向對手,卻不與對方手上的十字雙金錘直接硬碰,手中無劍似有劍,招招擊中要害。
台下圍觀的弟子不由得暗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