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這場家宴雖然不敢聲張,有些小心翼翼,可卻也難掩一團喜氣。
雷東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己也不由得替朱新文開心起來。
只可惜溫馨的局面沒過多久。就被打斷了……
就在朱新文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似乎準備在說些什麼祝酒詞的時候。突然,一切幸福都定格了……只見一團黑影莫名其妙的從天而降,霎那間,在場的人都東倒西歪的倒下了,一個個七竅流血,從頭頂溢出一團黑氣融入了那黑影中,那黑影漸漸凝實起來,竟幻化出了一個絕代佳人的摸樣,只可惜,那面上卻始終籠罩著一層黑氣,絕美的面孔上充滿了邪氣。似乎看起來有些面熟?
那人影看著那些到底不起的人們發出陣陣陰笑。接著手一揮,只見她腰間一閃,衝出了一道黑色的旋風,旋風呼嘯著現出一隻妖獸的身影,只見它身長數十米,狀似黑虎,背生雙翼,口中一對獠牙長如利劍,朝著那到底的一具具屍身就撲了上去,瞬間就撕了個支離破碎,似乎是將每一具屍體的心肺都撕了下來吃了個一乾二淨這才滿足的退回了那妖姬的身前。
雷東眼前的影像緩緩淡去……他陷入了沉思中,那黑影滿面的妖氣,可是看起來確實十分的眼熟,如果他沒認錯的話,應該也是紫夢瑤的魂體之一吧!這樣也好,自己當初答應的事情也是時候完成了吧,若是不能做到自己當初的承諾對自己心境的成長也是一種損傷啊!何況這魂體此刻看起來似乎修煉了什麼邪法,吸收人的神魂來修煉,這可是修行大忌,自己好不容易在世俗認識的這個朋友全家一十三口就這麼死在她手中了,這個仇不報也不行啊!
雷東當下起身,望著頭頂明亮的月光,輕輕發出一聲歎息,看起來不用力量是不行的了!
他伸手緩緩從自己雙目上抹去,在一次閃耀著青光朝遠處看去!只見有一抹黑氣從朱家廢墟緩緩朝外延伸而去。
雷東當下毫不猶豫,手一伸,招出了七星龍淵劍,低低的滑行過去,一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那黑氣的痕跡,漸漸的,有些斷斷續續起來……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大亮了,雷東一路跟著那黑氣來到了來到了一條官道前,他已經收起了七星龍淵劍,此刻路上已經有了三三兩兩的行人,雷東也不想驚動他們,緩緩的邁步超前走去,一邊走一邊留意四下裡看著,想要尋找一個驛站購買一匹馬匹代步。
「滾開!」後面遠遠的突然傳來一聲暴喝!雷東一驚,沒有轉身,一絲神識已經輕輕的朝後探去。一輛雕花馬車,由四匹高頭大馬合拉著,正飛速的朝前趕來,呵斥聲就是那馬車前坐著的馬伕發出的,只見他一身青衣,滿面傲色,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凡人,一看似乎就是一些官宦富貴之家的家奴,自己也以此為傲!
雷東嘴角掛著一絲諷刺的笑容,一個小小凡俗的家奴,也敢如此囂張!他不動神色,側身讓了過去,卻在那馬車風馳電掣一般經過自己的瞬間,輕輕打了個響指,一團小小的火球飛了出去,逕直飛到了領頭那匹高頭大馬的肚子下面,將那捆綁的韁繩燒了開來,不過倒是沒完全燒斷,還留了一息尚存,就在那馬車衝出去了數百米的時候,突然,一陣嘶鳴聲傳來,伴隨著那馬伕緊張的呵斥聲,只見那馬車韁繩一段,領頭的大馬衝了出去,馬車打著轉朝路邊的大樹撞了過去!
「你好大的膽子!」只聽見那馬車中傳來一聲嬌喝,門簾一掀,一條鞭梢飛了出來,逕直朝那馬伕面門上招呼過去。伴隨著一聲脆響,那馬伕面上多了一道血痕,要不是他稍微躲閃了一下,雙眼估計都要瞎了。嚇得那馬伕急忙跳下馬車,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起來。
好大的脾氣啊!雷東不禁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馬車中坐的是什麼人,如此驕縱。不過他也懶得管這些,眼神放在了那匹受了驚已經跑的不見了蹤影的頭馬身上。看起來腳力似乎不錯呢!
馬車門簾一掀,躍出了一個紅衣少女,一身大紅色的勁裝襯托著她嬌艷的容顏,看起來就好像一朵盛開的玫瑰。她來到馬車前,用手中的九節鞭鞭柄托起那斷裂的韁繩看了看,陷入了沉思中。
「玫兒,怎麼了?」馬車中傳來一聲柔柔的問候,這聲音聽起來就如同那幽谷中的百合,透著一絲絲淡淡的清幽。緊接著,門簾一挑,一個身穿一襲白衣的少女露出了頭來。
「姐姐!你看。」玫兒將那斷裂的韁繩捧到了少女面前。白衣少女微微皺起了眉頭,伸出一指朝那茬口處輕輕抹去。卻立刻如同火燒火燎了一般讓了開來。面上現出驚訝之極的神色:「有法力波動!而且修為還不低!」頓時,兩人面面相窺,許久,那白衣少女面上露出一絲威嚴的神色,對那車伕叫道:「王牛,過來,剛才是不是遇到什麼人了?」
……
這一切雷東絲毫也不知道,因此此刻他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百里之外,騎上了那匹受驚跑開的大白馬,晃晃悠悠的一路朝那黑氣追蹤而去……
別說,這一個魂體跑的還真不近呢!此處距離那朱新文家已經有千里了。她到底要幹什麼?
天色漸晚,遠遠的只見官道在此處出現了一個岔路口,拐入了旁邊一處山村中,也就是在這裡,雷東發現那黑氣愈加的濃郁起來,盤旋在那山村之上。看起來,這裡就算不是那魂體的老巢也必定是她選擇下一個下手的地方。當下一拍馬,騎進了這個山村。
這個村子不算大,村中僅有一家客棧還十分的簡陋,就修建在村口,打著一隻破舊的杏黃色布幡。雷東走了進去,隨手將馬匹交給了慇勤的跑來的店小二。看起來這家客棧似乎很久沒來過客人了。
雷東隨手拋出一個金錁子,丟在那揉著惺忪睡眼的客棧掌櫃的懷中:「給我一家上房,隨便送幾個小菜一壺酒。閒雜人等不要打擾!」這黃白之物對修士來說固然沒什麼作用,可是在皇宮中當差的時候倒是太子也賞賜了不少,本著不浪費不亂扔的原則雷東一概丟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畢竟他現在行走在凡俗世間,說實話,有錢好辦事啊!
果然,那掌櫃的見了金子頓時喜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口中連連應著好,自己親自一溜煙跑去廚房吩咐去了。
雷東閒著無事也就在客棧中間破舊的木桌前坐了下來。
透過那破舊的木床往外打量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了拐角的土牆上貼著一個嶄新的小小的紅色雙喜字。怎麼?這裡也有人要結親?正好掌櫃的一溜煙跑著又親自上菜來了。雷東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問道:「掌櫃的,你們這村子裡有人家要辦喜事嗎?」
「有有!客官您怎麼知道?」掌櫃的看起來是一個六十來歲的小老頭,穿一襲羊皮裌襖,小鬍子,老鼠眼:「就是我們家二小子,就定在今晚娶妻!貴客您要是不嫌棄,也可以去敲個熱鬧!」掌櫃的眼珠子一轉,慇勤的說道,心裡想的卻是,這個人出手如此大方,要是真去了參加自己二小子的婚禮,肯定也不會小氣,至少也會給個禮金吧!
雷東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還真的要去打擾下了。」說完,又從腰間摸出了一枚金葉子,丟到了老掌櫃懷中。「來得匆忙,也不曾準備什麼賀禮,區區薄禮還請老闆不要嫌棄!」掌櫃的一把接住,頓時又是合不攏嘴了:「客官你真是客氣,那說好了啊!到時候我給你留個上座!」說完,知趣的下去了,不敢再打擾雷東。
雷東端起酒杯,剛要放到唇邊,就覺得心中一動,神識察覺到有人來了,不是一般人,是修士,不過那修為嘛,還真是差的要死!兩個,不過練氣期中期。雷東抿了一口酒,辛辣刺喉。
這鄉村小店,能有這樣的酒已經算不錯了……自顧自的慢慢品嚐其面前的菜餚來。
一紅一白兩個身影緩緩走入了這家客棧。
「姐姐!」紅衣少女玫兒耐不住氣,掃視了整家客棧,只看到雷東一個人在這裡自斟自飲不禁開口似乎想問那白衣少女什麼。
白衣少女伸出玉指搖了搖,似乎要告訴玫兒不要說話。卻不料,身後,那個車伕一頭撞了進來,莽莽撞撞的一看到雷東就大叫起來:「穎兒小姐,剛才就是這個人!」
話音未落,雷東轉過頭來,淡淡的瞄了他們一眼,這個車伕看起來還沒受到教訓啊!沒有說話,週身的靈氣也都收斂了起來,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凡人。
白衣少女聞言面上顯出不悅的神色。紅衣少女更是瞬間大怒,回手就扇了那車伕一個耳光:「誰叫你進來的,滾出去!」
車伕委屈的捂著臉,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玫兒看了姐姐一眼,小聲道:「姐姐,看起來似乎……」穎兒再次制止了她說話,款款走上前來,來到雷東面前到了一個萬福,柔聲道:「這位前輩,不知我們姐妹可不可以坐在這裡?」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