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透骨釘撒過,葉雨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縱身便對著樹冠之上掠了過去.只可惜二人的距離相離太近,那中年人幾乎不給他任何動作的時間,身形一掠,轉眼便到了他的身前,而那些拋灑出去的透骨釘,也盡數被他避過,幾乎沒有延遲他,哪怕一秒鐘的時間。
葉雨此時也發了狠,若被此人纏住,他恐怕是九死一生!反正怎麼都是死,他此刻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轉身一記「開山掌」直接對著中年人的頭頂轟了過去。這加持在肉身之上的高級掌法,其威力比遠程攻擊,還要強悍幾分,至少對近戰來說,是這樣的。
掌掌相對,中年人身處下方,因為沒有著力點,竟一下子被轟了下去。這也怪他輕敵,沒有料到,在自己強大氣勢的壓迫下,那小子不退反進,給自己來了一個迎頭痛擊!而事實證明,沒有支點的力的作用,即便他是地服強者,在半空之中,一樣無所依托!
一招逼退,葉雨再不敢停留,身形一躍,又拚命對著上方掠了過去。吃了一記暗虧,中年人豈肯罷休,微微調整了一下下落的身形,而後單腳一蹬樹幹,整個人又瞬間掠了上來。一招被逼退,這對他可謂奇恥大辱,中年人此刻也發了狠,發誓一定要活捉了眼前這小子,將其慢慢折磨至死,才能消他的心頭之恨!
只是他剛一掠上來。一記沙包大的拳頭。又直接對著他迎頭轟了過來。葉雨在黑暗之中的感知何其敏銳,在中年人那剛掠起來的一瞬間,他便找準了時機,一記「力崩華山」瞬間臨頭痛擊而至。
「彭——」得一聲,拳拳相對,可憐中年人堂堂的地服強者,剛掠上來的身形,又瞬間彷彿打地鼠一般被直接砸了回去。而葉雨卻憑借這股強大的反作用力,又反向掠升了好大一段距離!
「找死——」中年人肺都要氣炸了,他沒有料到。這小子的近戰水平竟然如此之高,竟然接連兩次讓他吃了暗虧!別看這只是簡簡單單的碰撞,能讓他堂堂的地服強者,接連吃虧。可見其無論是力道還是時機,都把握的恰到好處!單是這份眼界,就不可多得!更關鍵的是,這小子自身連服者都不是。
葉雨這般表現,也更加堅定了中年人痛下殺手之決心。扼殺天才,嘿嘿,還有什麼能比這種事更加邪惡,更加令他心情舒爽呢?
無可否認,他剛才輕敵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堂堂的地服強者。若使用氣壓力裝備,力道絕對不輸於這小子,甚至於一拳就能將其擊斃了。還有手刀,若直接祭出手刀,管他力掌還是猛拳,來多少都給削沒了!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輕敵。即便此時此刻,他依然未將葉雨放在眼中。
不是他腦袋有問題,而是面對一個連服者都不是的小菜鳥。他心底本能地保持著一種服道強者特有的驕傲,就好像貴族面對普通ziyou民表現的驕傲一般。
但事實一出。已不容他反悔。好在此時夜黑風高,又地處深山老林,連個鬼影都看不見,更不虞被人發現自己的窘態。只要殺了這小子,一切一了百了!
一進一退之間。葉雨身形幾個閃爍,已掠到了那近千米高度的。巨型喬木的樹冠之上。俯仰之間,四週一片黑暗。只有那撩動他髮髻那「呼呼——」的風聲,在昭示著他此刻已然超脫了樹幹的包圍,會當凌絕頂,四週一覽無餘!
「嘿嘿嘿——,小子,看你往哪跑!」中年人一聲冷笑,身形也轉眼掠了上來!雖然不知這小子為何要拚命往樹上爬,但中年人出於慣性,還是本能地想阻攔他。不料一連吃了兩次暗虧,沒能阻攔成功,這讓他感覺大失顏面!
不過等葉雨掠到了枝頭,中年人才發現,原來這小子是自尋死路。若在密林之中,四周漆黑一片,這小子又機敏似鬼,或許還能與他周旋一番!但在那沒遮沒攔的樹冠之上,到處都是漏洞,無論這小子從哪一個角度遁逃,他都有十足的把握,將其削成肉泥!
當然了,除非這小子能插上翅膀飛了,或者意志力突破至天服境界,能夠像天服強者一樣,御空而行!不然,終究逃脫不了一個「死」字。很明顯,這兩種都是不可能的。
中年人身形定格在了距離葉雨不遠處的一根粗大的枝幹之上,目光冷冽地望向葉雨,嘴角嘲諷之意,顯而易見。在他看來,這小子就是慌不擇路,自尋死路來著。不過這也難怪,再聰明的人,在死亡的壓迫下,一般也很難冷靜思考。畢竟世界上真正不畏死亡的人,少之又少!
當然,一連吃了好幾次虧,他也算見識到了葉雨的狡猾。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整體實力不行,但無論身體的承受力,還是意志力,都是非常強悍的,現在唯一欠缺的,可能只是一套服袍了!
能在小精英堂脫穎而出,果然都是超級天才。若等這小子長大成年,並成功適應了服袍,恐怕連自己都未必是其敵手。嘿嘿,不過這小子已經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因為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人說天才常有,不長壽。此言甚善。他最愛做的事,莫過於辣手摧天才了。這種感覺,就好像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強姦他的女人。簡直爽爆了!
「咚」得一聲,機械表的表盤彈開,裡面時鐘滴答滴答的走字之聲,一時打破了現場的寧靜!見這小子神色淡然,似乎絲毫不將自己堂堂的地服強者放在眼中。中年人一時怒火沖天,冷笑道:「哼哼,狗雜種,一時僥倖逃脫,就敢在我面前囂張,若在一招之內不能將你擒下,老子跟你的姓氏。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一招殺了你的,不將你四肢盡廢,挖眼割鼻,你想死都死不成!」
葉雨默然不語,心中卻暗暗焦急。正面對抗,自己絕非眼前這人的敵手,甚至於真的可能一招之內,就被其擒下。對於自身實力,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別看他的意志力也達到了地服階別,但真正的地服強者,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其間的差距就好像,大人對陣小孩一般,其凶險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