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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天國學院 96章 驚變 文 / 夢曉夕

    第九十六章驚變

    瓊鼻高挺,美目流波,黛眉如畫,肌膚如雪愛?薇兒的美是懾人心魄的,那種完全沒有雕琢痕跡的自然之美,完全無愧於絕色容顏四個字只是在這絕色容顏的左腮,凝雪的肌膚上,卻覆蓋著一塊約莫真實蝴蝶大小的粉紅色蝴蝶型胎記,看上去嬌艷欲滴,栩栩如生

    只是這塊粉紅色的胎記,不僅未損她的絕代風華,反而為她那無可挑剔的面容上,增添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妖異之美

    只是女孩看起來卻頗為自卑,望著那空蕩蕩的走道,氣苦道:「若是能取下這面罩,誰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啊」這塊遍佈左腮的胎記,幾乎成了她永恆的傷痛,也是她最自卑之所在從小到大,不知為它流了多少淚,吃了多少苦即便人們常常勸她,說這這胎記雖奇,卻無損她的風華,反而增添了她的美麗,但她卻一直聽不進去,也自信不起來,一心一意要與這塊蝴蝶型胎記鬥爭到底

    可是說也奇怪,在現今斷肢都可以重生的醫療水平下,她的這塊胎記,卻彷彿一個巨大的謎團一般,讓許多醫學泰斗,科學泰斗,都束手無策,以至於她都有些絕望了以為要帶著這個該死的面罩,過完這一生了她雖聰明絕倫,但女人對自己容貌的關心,從來都與自己的智商沒有多大關係

    漸漸的,左腮之處的這塊傷痛,就成了她最大的禁忌,一般人在她面前,連提都不敢提不然她肯定要傷心很長一段時間這幾乎成了一種病態的心理當然,知道這個秘密的也只有極少數人除了她身旁的這兩個老頭,爺爺,還有爺爺的一干朋友之外,並沒有多少人知曉她從小便以輕紗示人,以至於她身邊的人都早已習慣了,她的這副裝扮

    「劉伯伯,你看能不能查查剛才那少年的來歷,我總覺得他不簡單」端詳了片刻,女郎又將輕紗遮上,款款地說道

    「好不過那小子身上殺氣極重,我看也不是一般人」劉姓老者點頭說道

    「殺氣?難怪我在他身邊,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

    「小小年紀,就能有這麼重的殺氣,不簡單啊不是正經的殺手,也是以殺人為職業的狠人,反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就要查清楚他的底細了」女郎美目流轉道,「我還沒接觸過暗面的這種人呢,不知道他們日常的生活是怎樣的」

    劉姓老頭心中苦笑,真是個天真的大小姐啊不關心他們的殺氣,不關心他們的破壞力,倒關心起人家的生活來了

    疾行的列車又運行了整整三天在這三天漫長的旅途中,葉雨與這位輕紗女郎,並沒有再見過面那女郎似乎對葉雨頗感興趣,整日守在餐廳之內等著他,想再與他對弈幾局只可惜葉雨這三日足不出戶,除了上廁所之外,連吃飯,都是在臥室之內,獨自解決的所以,她並沒有這樣的機會,以至於那兩個老頭也都沒有調查出什麼實質的東西

    「從愛丁堡到聖彼得堡的旅客請注意了列車將時五十八分準時到站,請旅客們做好下車的準備」

    「轟——」列車終於到站了與東域的春暖花開不同,中域的聖城,此刻正被厚厚的積雪覆蓋,空氣中也飄蕩著紛紛揚揚的雪花

    晶瑩的雪花,婉轉飄蕩,飄落在一張厚實的掌心上,最後化為了一灘晶瑩的雪水手輕輕一甩,雪水散去,葉雨大步向車站之外走去

    「先生請留步」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止住了葉雨前行的步伐

    葉雨好整以暇地望著身後款款踱來的輕紗少女,冷冷道:「有什麼事嗎?」

    「既然先生不肯以姓名相告,那就請記住小女子的我叫愛?薇兒」輕紗女郎忽閃著一雙善睞的美眸,俏皮地說道

    「愛?薇兒?你是東域愛氏家族的人?」葉雨忽然皺眉問道

    「不錯」愛?薇兒微笑著點頭道

    「謝謝謝謝你的坦誠相告,我記住了不過我還是不能告訴你,我的名字告辭了」說著,葉雨拱了拱手,轉身便離開了車站

    「小姐,要跟上他嗎?」後面的老者恭敬道

    「不用那樣反而會引起他的不快,我有一種預感,我們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

    「額,有什麼根據嗎?」

    「呵呵,女生的直覺而已」

    「小姐為何要以真實身份相告呢」

    「我的名字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又怎麼不能真實相告呢再說了,這傢伙還是挺有趣的雖然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自與他見面以來,你看過他笑過嗎?」

    「你才與他見過幾面啊」老頭心道,「就連人家笑沒笑都記得清清楚楚老頭子我還沒笑過呢?」

    「不過那傢伙聽到我是愛氏家族的人之後,竟一點反應都沒有果然不簡單喲」

    作為母星屈一指的級大城,聖彼得堡的車站規模,可比東林鎮要大得多,也要先進得多人潮湧動,密密麻麻,葉雨走在其中,竟絲毫不顯得擁擠走出站台,葉雨老遠便望見了克魯斯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兒等著自己,而在他身後,還站著一排如同標槍一般的黑袍人

    「走外面有車等著呢」克魯斯拍了拍他肩膀,率先向車站外走去葉雨也不廢話,緊跟在他的身後後面的那群黑袍人,則如同眾星拱月一般,警惕地護衛著他們一群身材魁梧,殺氣騰騰的黑袍人,在人群之中呼嘯而過,所過之處,人皆躲得遠遠的,生恐一個不慎,就觸到他們的霉頭

    包括葉雨在內,這群人都是神色冷淡,黑袍翩躚,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遠處的愛?薇兒看到,有些忍俊不禁,對著身旁的劉姓老者,道:「真看不出來,他們的排場還是挺大的」

    馬車呼嘯而過,人群皆退避兩側車廂之內,克魯斯遞給了他一張車**,淡淡道:「這是今晚去天龍城的列車**,一會辦完事之後,我們立刻出」

    「怎麼了?」葉雨皺眉問道

    「沒事這兩天我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生」克魯斯無比凝重地說道

    葉雨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這一種神情,即便在安第斯山脈之中,面對那暴力的高級生化獸時,也從未有過

    「生死有命你還怕這個」葉雨寬慰道

    「說這叫什麼話能活著,誰想死啊老子還沒瀟灑夠呢?不過你放心,就算我拚死,也會護你周全的」

    「所以你就調了這麼多高手在身邊,只因為你那莫名其妙的直覺」

    「有備無患嘛你知道,就我這直覺,可是幾次三番救過我性命的」

    「這次看來也不例外」葉雨淡笑道

    這時,克魯斯忽然從藏戒之中,取出了一張照片,隨手遞給了葉雨照片之中,是個約莫五六歲大的小女孩,長得玉雕粉琢,很是可愛

    「你這是幹什麼?」葉雨問道,但還是接了過來

    「沒什麼?這是我閨女,怎麼樣,漂亮」克魯斯有些得意道

    「沒聽你說過啊」葉雨疑惑地望著他道

    「唉,這就是我的羈絆,我能隨便說嗎?」

    「那你告訴我幹嘛?」

    「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想請你幫我照顧她一下,畢竟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骨血像我們這種人,即便死了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我只想讓她好好活著,替我活著,像正常人一樣活著」

    「沒可能我又不是慈善家」葉雨冷笑拒絕道,「感覺你好像在交代遺言,我勸你還是好好活著若不然,我保證這個女孩會死的很慘」

    克魯斯沒有理會他,仍自顧說道:「這丫頭是我在克林城執行任務之時,與當地的一個妓女生的一夕之歡,沒想到就有了她你知道,我這人一向不喜歡太多的羈絆,可是當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這小丫頭已經落地了」克魯斯呆呆地盯著照片,臉上閃爍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父愛光輝如果說,葉雨一直不相信,當一個人墮落沉淪之後,親情可以改變一個人但當他看到克魯斯這副表情之時,他相信了,親情確實可以改變一個人只不過這種改變是好是壞,他說不上,若是放在自己身上,可能多的是一種拖累

    「你究竟想怎樣?」葉雨忽然問道

    「說了,如果有可能,幫我照顧她們一下這裡有一張晶卡,足夠她們豐衣足食過一輩子了」克魯斯落寞地說道

    葉雨沒有說話,接了過來,心情卻忽然變得有些煩躁起來

    「當然,這只是請求,如果她們有什麼拖累你的地方,你盡可以殺了她們」

    「用得著你說」葉雨恨恨地說道,「我只是沒想到,你這麼理智的人,也會幹出這種蠢事若被組織知道,你信仰的天帝恐怕也救不了她們了」

    「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說著,克魯斯忽然自嘲道:「只是我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變得這麼多愁善感起來」

    「你知道,我這人也最怕麻煩的就算哪一天你死了,我也不保證真的能幫助她們」

    「我知道——」克魯斯咧嘴笑道,雖然與葉雨相處並不多,但他還是比較瞭解葉雨的為人的雖冷酷,卻又重感情,是個矛盾的集合體而且只要他答應的事情,十有**都會做到,極講究一個信字

    「無論怎樣,作為酬勞,這本筆記都送給你」說著,克魯斯又從藏戒之中,拿出了一枚意識玉簡,遞給了葉雨「這裡面是我修行以來,對槍修一道的一些感悟,等你將來成為服者,如果有興趣,可以學一學相信對你會大有裨益的」

    葉雨分出一絲意志力,只見腦域之中,赫然出現兩個玉色大字「槍道」「槍乃凶器,易形易志,霸道絕倫,吾槍之道,唯霸道矣」

    「霸槍道」葉雨自言自語,半晌方喃喃道:「謝謝」他知道這份玉簡的珍貴之處,可以說是彙集了克魯斯一生修行感悟之精華,自成一道,乃是無價之瑰寶雖然如此,葉雨也沒有客氣,直接收了起來

    車廂之內,一時又陷入了沉默滴滴答答的馬蹄聲,約莫行了一個多小時,方拐進了一條長長的巷道,最後終於在一間破敗的小屋前,停了下來

    「到了,這就是你的家那傢伙的資料,相信你早已爛熟於心了這次來,就是順道帶你來看看這傢伙的住所,用心謹記,說不定將來哪一天會用上」

    「這傢伙是怎麼死的?」葉雨忽然問道

    「不是明知故問嗎?病死的」

    「我的意思是,真病死的,還是被病死的這很重要,不然我不知道這傢伙的健康狀況」

    「被病死的」

    葉雨點了點頭,在屋舍內外轉了一圈,又聯繫了一下腦海中那傢伙的資料大約一個小時之後,他才喃喃道:「好了我們走」

    在聖彼得堡停留不到四個小時,葉雨終於坐上了前往天龍城的列車這也是通往天龍城唯一的一條列車幹線,從聖城,至天龍城

    兩天之後,列車終於抵達了天龍城站點望著久違的雄壯城郭,葉雨心中思慮萬千該怎麼辦呢?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性已經夠堅定了,可事到臨頭,他在現,原來自己的心,還不夠堅定白皙的手掌握成拳頭,十指被他攥得卡卡作響

    「你怎麼了?」克魯斯忽然問道

    「沒事我們走」梳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紛亂的髻,葉雨隨著人流,走下了列車

    「先生,要馬車嗎?」出了站台,一名馬車伕忙上前問道

    「一起走嗎?」葉雨望著克魯斯說道

    「不了我覺得還是偷偷跟著你比較好——」克魯斯揶揄道,「我準備再調集一些,我在天龍城中的力量,最近總感覺我的眼皮跳得厲害」

    「建議你去看看眼科醫生,又或者直接去精神病醫院好了我先走了」說著,葉雨上了馬車,嗒嗒嗒地遠去了

    「呵呵,希望眼科醫生真的管用」望著那消失的馬車,克魯斯喃喃自語道,跟著也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吱呀—吱呀——」一陣木梯鬆動的吱呀聲,葉雨登上閣樓,正思考,是不是該找時間將這該死的木梯修理一下了登上閣樓,入眼一片黑暗,正如他的所料,「雨苔居」內一絲燈光都沒有,很明顯,遠去的人還未歸,不該回來的人卻已經回來了

    葉雨忽然感覺很煩惱,如果有選擇,他寧願永遠都不回到這裡,那樣就不需要自己做出選擇了又或者小苔永遠都不回來,忘了這裡,就當他們從來未見過

    髻一拉,烏黑的長披散開來,葉雨狠狠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接著上前,開門,推門而入

    雖然好些天沒有人居住了但屋內還保留著女孩特有的清香,小苔臨走之時,可是裡裡外外都打掃一遍的

    開燈,洗去這一路的塵埃之後,葉雨疲憊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頂上的天花板他是一個果敢的人,很少有這樣的煩惱,可面對這樣的問題,他卻無論如何也果敢不起來了自己真的要殺了她嗎?

    不是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了嗎?怎麼現在遲疑起來了呢?用克魯斯的話說,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呢莫非真的被羈絆干擾了該死的——

    可能身心疲憊的緣故,葉雨這一夜竟沉沉地睡了過去原本繃緊了的神經,和積蓄了一身的戾氣,竟忽然間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一覺到天明洗漱完畢,葉雨推開窗戶,金色的陽光夾雜著寒風,灑在他的清俊的面龐上,整個人突然變得異常清醒起來

    呵呵,自己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不過是個女人而已,還有什麼比復仇重要的嗎?漆黑的寒光匕,在他的掌心靈活轉動,轉出各種花樣,彰顯出他無與倫比的刀技此刻,他下定決心,等小苔一回來,自己不與她說一句話,不傳遞一個眼神,直接一刀結果她,結束這一段令他苦惱的,糟糕的,無始無終的羈絆

    算一算時間,天國學院快開學了她也快要回來了

    隨意吃了一點早餐,葉雨決定先去找曼曼,問一下天龍城最近的情況暗影在天龍城究竟有多少勢力,自己一點不清楚,但她應該最清楚一直以來,他都是單槍匹馬,或者說還不習慣於跟別人合作但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有些事情,一個人的力量永遠無法辦到就像兩個普通人,可以很輕易地同時出現在相距千里之外的兩地但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也只能在一個地方,做一件事情他現在要學習的就是,怎樣讓那些人聽從自己的指揮,同時出現在他認為該出現的任何地方

    忽然,一股令他心悸的力量,瞬間從天龍城上空傳來,接著,直接將整個城池都籠罩其間了

    「怎麼回事?」葉雨霍然變色道,呆滯地望著天空,不明白究竟生了什麼事情然而就在此時,所有隱居在天龍城各處的特服強者們,也都在一瞬間被驚動了

    「這……這是什麼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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