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沒興趣
天國學院武風極盛,導師們不僅不反對學員之間的私下交流,甚至還為此專門建立了一座競技場,以於他們日常的較技之用,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鼓勵了。
可能是大環境使然,競技場當年一經試用,就迅速爆火。後又經過了數千年的歷史積澱,彷彿經風歷雨一般,一批批的學員經過競技場的歷練,一個又一個輝煌榮譽被創造,又被打破。在揍與被揍得洗禮中,人們普遍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上得了競技場的是勇士,上去下不來的是高手,上不去卻下得來的是懦夫。勇士能贏得大家的尊敬,高手會受到大家的追捧,而懦夫則注定要受到大家的鄙視。就像生活是殘酷的,學習也同樣如此。無論勝敗如何,天國學院幾乎每位學員都要經過競技場的洗禮,用鮮血與疼痛向大家證明,我是勇士
在競爭尤為激烈的天國學院,這裡彙集了大星系眾多的少年天才,彼此間共同學習,相互較技,沒有最強,只有更強,在長期的較技過程中,人們根據競技者的勝負場數,戰鬥等級等綜合因素,羅列出了一個綜合性榜單,名曰:「戰榜」。
戰榜起於民間,現適用於官方,其間囊括了包括所有類別的,戰績最輝煌的十個人,謂之為戰榜十強。作為大星系第一服者學院,天國學院的戰榜十強,不僅代表了實力,更代表了榮譽。甚至有好事者曾大言不慚,公然宣稱天國學院的戰榜十強,即為整個大星系學院的十強學員。這般過激的言論,自然受到了大部分人的駁斥,若此十強即為彼十強,那你將其他學院置於何地,不說別的,至少東域就還有一個實力絲毫不弱於天國學院的愛丁堡皇家學院,也稱為薔薇學院。雖然這言論過激得甚至有些好笑,卻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戰榜的地位,它代表實力,更代表榮譽,至少天國學院大部分的學員都這麼認為,戰榜的十強即為整個學院的十強,這一點似乎毋庸置疑,不過也不排除有人潛水的可能,就比如說某人現在甚至連戰榜都沒有聽說過
「給我站住,聽見沒有」還從沒有人違背過自己的意志,見葉雨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瞳心咆哮著彷彿一隻憤怒的小母豹。
「雨,你停一下」小苔用力掙扎著,只是玉手被某人牢牢禁錮住,連帶著整個身心都被禁錮了,甚至不允許她有絲毫的違背
「放開我,我自己走」小苔有些微怒道。
「等下出去,我馬上放開你」雖然不想強迫小苔的意志,葉雨卻固執己見。
這時,一個無奈的歎息聲忽然響起,「停下吧」聲音雖不大,卻透入腦髓,葉雨整個身形都為之一顫,彷彿整個腦域都要搖曳崩塌一般。
「你沒事吧」這次,反而小苔扶住他。搖了搖自己沉重的腦袋,一抹恨意瞬間從他心底升騰起來,**,以大欺小,算什麼本事其實他知道,這只是那人對自己的警告而已,他更知道,人與人之間,只有實力的強弱,哪有什麼大小之分。他也不過是在心中懲懲口舌之快罷了
克魯斯那個混蛋哪裡去了若不是考慮到有他罩著,自己也不會貿然在那人的意志威壓之下,倉促而行的。可關鍵時刻,某人竟然不冒泡了,臥槽,真是氣煞人也
一切不過轉瞬之間,葉雨,瞳心甚至沒說上幾句話,在場的大部分人甚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奪女之戰嗎?不對啊,應該兩男一女才對」
「那小子恐怕要倒霉囉」
「我的親親小苔學妹,好菜都讓豬給拱了我的天帝啊」
在場唯一心若明鏡的,恐怕當屬離若同學了,雖然她算不上始作俑者,卻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見葉雨終於止步了,瞳心臉色稍緩,但眼中的怒氣卻有增無減。
「什麼事,說吧」葉雨皺著眉頭,冷冷地望著她,言語間卻絲毫沒有忌憚,因為他從來不是一個屈於威脅的的人
「小苔,可以讓我和他談談麼?」事到如今,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小苔與這傢伙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從剛才其流露出來的關切之情,就可見一斑。瞳心雖然心中不爽,卻也只能暫時屈服一下,誰叫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呢?
被這麼多人盯著看,小苔那明媚的俏臉早已紅得彷彿純品的紅椰果,聞言向葉雨望了望,意思說,你可以麼?
「當然可以——」葉雨回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他倒要看看,這個臭婆娘能玩出什麼花招
見小苔對這傢伙如此體貼,瞳心嫉妒得幾乎發狂。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們從小玩到大,難道我還不如這個可惡的臭小子麼?其實她不知道,就像某些天賦一樣,感情這種東西,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小苔退至一旁,瞳心則緩緩上前,目光如電,逼視著他,彷彿想用自己那無與倫比的氣勢,來不戰而屈人之兵。可惜,無論實力還是心智,葉雨都絲毫不遜色於她,甚至在某些方面還略勝她一籌。
四目相對,二人的臉彷彿要貼在一起,彼此間甚至能感受到對方那灼熱的氣息。吐氣若蘭,在瞳心步步緊逼的「侵犯」下,葉雨的某個部位,竟然不知不覺有了反應。
與葉雨的滿心享受不同,瞳心強忍著自己心中的厭惡,若不是有自己的目的,她早就給某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饒是如此,她也是第一次讓某個男生靠得如此之近從記事開始,她就討厭一切一切的雄性牲口,甚至連她日常的肉食,平日裡的坐騎都要求是雌性的,真可謂嗜好獨特啊
「什麼情況?」眾人面面相覷,怎麼剛才還勢如水火的兩個人,轉眼之間就變得如此曖昧了呢?莫非有姦情,還是那小子的魅力太大了某人以專家的姿態分析道,據我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中間五百年,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辯證主義歷史唯物觀來看,這兩人的確有姦情,先是甲方勾方,乙方又誘惑丙方,最後丙方經不住乙方的誘惑,離開甲方,從了乙方,於是甲方很生氣,反過來勾引丙方,不過具體是甲方先勾方,還是乙方先誘惑甲方,就不得而知了
「去死——」眾人齊聲喝罵,這人腦殘,什麼甲方乙方的,說了半天等於什麼沒說
離若同學卻貌似高深地點了點頭,彷彿她的腦筋急轉彎的水平很高一樣小苔也是一臉疑惑,搞不清二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最後警告你一遍,離開她,否則你會死得很慘」瞳心冷冷地說道。
「是個機會——」這是葉雨此時的想法,可惜自己的意志力被人完全禁錮,恐怕自己稍有異動,立刻就會隕落當場。
「嘿嘿——」葉雨哂笑一聲,緊盯某人發亮的唇邊,淡淡道:「我不怕死——」
「還真遇到個不怕死的」瞳心心中鬱悶,「好吧,不如我們來賭一場」某人忽然胸有成竹道。
「賭一場」葉雨眉頭微皺,不明白她又要玩什麼花樣,「賭什麼?」
「賭小苔——」瞳心突然伏在葉雨耳邊,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我贏了你要離開她」
「要是你輸了呢?」
「不可能,我是不可能輸的」瞳心斬釘截鐵道。
「那我還賭什麼——」葉雨翻了她一眼,彷彿在說,大姐,你當我是白癡啊明知是輸,我還要賭。
「你必須得賭」瞳心忽然狡黠一笑,諷刺道:「除非你想當懦夫」
「無聊——」葉雨忽然失去了跟她纏鬥的興趣,他不明白賭博跟懦夫有什麼關係。
「小苔,我們走——」葉雨決定不去理會她。
「她和你說什麼?」小苔彷彿好奇寶寶一樣,一問就問個不停。
「沒什麼,走啦」
「喂,站住」瞳心這才意識到,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傢伙的名字呢?
「你給我聽好——」此時,瞳心突然對著大殿朗聲說道,「我以阿瑞斯家族之名,現在正式地向你發出挑戰,今天我要與你競技場較技」
「哇,以家族之名挑戰——」
「哇,有好戲看了」
「哈哈,瞳心小姐可是戰榜的第二名啊那小子要慘了」
「果然沒讓我失望」離若嘴角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不料此時,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只見葉雨很「疲軟」地揮了揮右臂,甚至連頭的沒有回,而後淡淡道:「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