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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 點心 文 / 夢曉夕

    老頭忽然盤膝而坐,緩緩閉上了雙眸。伴隨著老頭眼睛的閉上,那懸在半空的雛形服袍也忽然動了起來,雖然那動作很輕微,卻依舊被葉雨敏感地捕捉到了!

    雛形服袍內外的夾層中,一縷縷天蠶寶絲正瘋狂地編織著,速度極快,甚至連葉雨都看得眼花繚亂!時光荏苒,轉眼從清晨便到了中午,又從中午有到了黃昏,而葉雨內心也猶如那光線的變化一般,從疑惑,再到明朗,最後再到震驚!而此刻他則是震驚的無以復加,如果說之前他還對這個猥瑣老頭的實力有所懷疑的話,那現在他的疑慮則被全盤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佩。

    這老頭是在只手構建「身體」,那一簇簇連接著內外服袍的貯氣囊,就彷彿人體的一個個器官,而那連接著個個氣囊的根根氣管,就彷彿人體中的血管,各種氣或珍氣都通過一個個氣囊,一根根氣管連接起來,然後在人為的控制下有規律的結合反應,最後再通過手護,或其他裝備釋放出去,就形成了一個個威力強大服技。這就是服袍最強大,也是最簡單的本質,服袍就相當於服者的第二身體。而老者的作用就是憑一己之力構建這個「身體」,其中縝密的推敲,精密的計算,耐性編製,全由老者一人完成。

    「怪道人說開發師不僅需要強大的意志力,還需要超高的智商,現在看來一點不假,這般浩大的工程,任你空有一身強橫的意志力也無法完成!」葉雨暗暗想道,心中對那個瘦弱的老者更是由衷的敬佩!

    這般不吃不喝,持續了將近兩天,服袍的全身「器官」才堪堪被編製完成。現在葉雨終於知道,為什麼老頭之前要胡吃海喝了,因為這制服的確是個力氣活。現在再看那服袍的夾層,早已不是之前那空蕩蕩的了,各種貯氣囊嵌入其中,將內外服袍連成一體,複雜的氣管交錯縱橫,密密麻麻彷彿蛛絲的粘網一般!而這一切都是由那意志力包裹著的天蠶寶絲編織成的,遠遠看去,這件通體雪白的寬大服袍猶如銀白的戰甲一般,明亮照人!

    細細看那一個個貯氣囊,葉雨忽然發現,那氣囊的表面都留有一簇簇極細微的導管,這些導管長短不一,卻無一例外每個貯氣囊上都有,葉雨也不明白它們究竟有何作用,而在那服袍的胸口處開留有一大塊空曠的空間,這在寸尺必用的服袍中是非常奢侈的,這究竟是做什麼用的呢?還有諸多地方,葉雨都看不明白,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彷彿欣賞藝術品一般,欣賞著這件服袍!

    「嘿嘿,小傢伙看好了沒有!」老頭忽然嬉笑一聲,他很享受葉雨的那種眼神,相信每一位開發師都很享受!「好了就去弄些東西來吃,這兩天可饞死老頭子了!」

    「稍等!」葉雨淡淡一聲,身形瞬間竄了出去。

    「這第一步終於完成了,哎呀,得好好歇一歇!」老頭一邊喝著泉水,一邊吃著烤魚,一邊讚歎著自己勞苦功高!

    葉雨不由將自己的那些不明白的地方向老者請教,卻不料那老頭只是微笑,不解釋,恨得葉雨牙根直癢癢!

    大約休息了一天,在葉雨的再三催促下,老頭終於開始了制服的第二步——凝煉。

    「知道製作服袍為什麼也叫做煉製服袍嗎?知道為什麼火系異能服者一般要比其他的異能服者戰力更強悍嗎?」

    葉雨疑惑地搖了搖頭。

    「哈哈,我現在就告訴你答案!」說著,老頭意識一動,浩瀚的意志力瞬間狂湧而出,雖說老頭沒有刻意地施展意志威壓,但只是那無意的威壓已經將葉雨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了。

    「這到底是天服意志力,還是特服意志力啊!」葉雨怪道地想著,心中苦不堪言。

    那渾厚的意志力將那構架而成的純白色服袍層層包裹住,在意志力的擠壓下,那件半成品服袍被適當的壓縮壓縮再壓縮,差不多有普通服袍的厚度。忽然老者雙手一拍,猛然暴喝一聲:「意志之火——燃」,「轟」的一聲,那包裹著服袍的意志力,彷彿乾柴與烈火一般,瞬間燃燒了起來。龐大而炙熱的火焰直接將葉雨的意志屏障掀起了層層漣漪,強忍住那股灼熱,葉雨忙將意志屏障擴大到極限,勉強到了能夠承受的範圍!

    「什麼?他在燃燒意志力!」回過神來,葉雨震驚的無以復加,沒想到所謂的煉製服袍竟然是燃燒自己的意志力,然後再用意志之火去鍛煉服袍!「這也太奢侈了吧!」葉雨暗暗驚歎道,怪道開發師要求的第一步就是意志力要強大,的確,若是沒有強大的意志力支持,沒燒幾下恐怕意志力就要消耗光了,到時候還煉什麼服袍呢?

    「服袍由意志力構成,也必須用意志之火鍛燒,這樣才能增加服袍的意志親和性,否則就無法收在腦域中,也是由於服袍的火屬性,所以才對火系異能者有加持作用!」老頭一邊鍛燒著自己的意志力,一邊耐心地講解著,彷彿他燒得不是意志力,而是普通的乾柴!

    「原來如此!」葉雨點了點頭,怪道人們都說火系異能者是天帝的寵兒!

    這般沒日沒夜的鍛燒,大約持續了整整十天,原本寬大的純白色服袍漸漸地黯淡了下來,最後竟通體轉變成純黑色,而老頭的意志力卻彷彿無窮無盡一般,不斷地從腦域之中湧出。雖然不知意志力的燃燒度是高是低,因為自己從來沒燃過,但這般沒日沒夜的鍛燒,消耗定然不低。雖說只要不傷害到意志本源,它便能不斷地製造意志力,但毫無疑問,製造的永遠抵不上消耗的,而且遠遠抵不上,否則葉雨也不會每次意志力消耗過度,就要休息好幾天了!

    「止!」第十一日的清晨,老頭忽然暴喝一聲,那瀰漫而出的意志力忽然緩慢了下來,最後完全停止。一道泛著流光的漆黑服袍瞬間在空中翻轉起來。不同於普通的黑袍,更不是那種燒焦的黝黑,這種黑色自然純正,彷彿它才是這服袍本身的顏色,不過葉雨卻知道,這件服袍本來是通體的雪白色!而再看此時的服袍,已不見了內外夾層,更看不到那些複雜的導管和貯氣囊,他們已經通過鍛燒被永遠地融為一體了!

    「累死我老人家了!」老頭抹了一把額頭的熱汗,這最關鍵的一步終於完成了!

    「為什麼現在的服袍變成了黑色了!」葉雨不懂就問道。

    「你這小傢伙問題還真多!其實這是意志力的正常顯色反應,許多材料,不僅是天蠶絲,通過意志之火的鍛燒,都會與意志力發生不同程度的顯色反應,而大多數現的顏色都是黑色,這與意志力的性質有關,這也是為什麼許多服者都是黑袍的原因,雖說服者能夠自由改變服袍的顏色,但他們還是更喜歡保持服袍的本色!」

    第二步完成之後,老頭稍作休息,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而是一臉的認真,彷彿一位陷入藝術領域不能自拔的大師!

    「服袍製作第三步——貯氣!」老者雙手一揮,一排顏色各異的氣瓶,瞬間懸浮在他的身前!隨後,一道手護浮現在他掌心,輕揮著手中的氣刀,老者小心翼翼地撥動著服袍,尋找著之前留下來的破綻,這可是個技術活,與開發師的感知力,和制服經驗有直接關係。輕輕啟開貯氣瓶,老者用意志力將那一團團氣體包裹住,然後小心翼翼地滲入到那指定的貯氣囊中(上面有他預先留好的破綻),最後在完全封口!這些只是最普通的氣體,也被簡稱為氣,是每件服袍必須貯存的。待封口完畢,這制服的第三步——貯氣算是徹底完成了!

    老者還不打算休息,他似乎已經完全迷戀在其中了!「服袍製作第三步——裝備!」老者的出手如電,動作仿若行雲流水一般,氣壓泵,吸氣杵,各種袖珍的裝備在老者意志力的包裹下被嵌入了到服袍的不同方位。好在老者出門在外,所帶的裝備並不多,而那些製作整套服袍所需的手護,腳護裝備更是一個沒帶,所以裝備的過程並不算太久!

    從日出到日落,老者一天之內完成了包括貯氣和裝備在內的兩個步驟。「終於還差一步就完成了!」老者微送了一口氣,再高明的開發師,就算煉製最簡單的服袍,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成功,雖說這次服袍的等級並不太高,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否則在這小傢伙面前出醜,那就糗大了!

    稍作休息,老者終於開始了他的收官一步。意識一動,一塊碧綠色的晶體瞬間出現在他手中。「服袍製作第五步——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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