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車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坐飛機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從b市2號航站樓出來,金寧和高寒乘坐地鐵來到了市裡。
今天的天氣分外的好,暖暖的陽光照在大地上,微風輕撫,雖然是初冬,但在金寧感覺來看猶如初春般一樣。
回來的時候,林木給他帶了兩箱有機肉類產品和兩箱有機蔬菜,看時間還早,金寧和高寒去拜訪了一下牛一,一樣給他留了一箱。
由於是順路,金寧和高寒也沒多做停留,和牛一告別後,金寧又去王奇的外婆家看望了一下,把剩下的一箱蔬菜和一箱有機肉食全都留給了外婆。
從王奇的外婆家出來,已經快下午四點了。金寧和高寒急忙打車去了公交站,幸好還有發往z縣的班車。坐上公交車,三個多小時後,金寧和高寒回到了z縣。
王奇早已經在公交站等著他們了,看到他們下車,王奇急忙跑了過去:「金哥,高哥,回來啦。」
「終於回來了,還是在熟悉的地方感覺好啊。」金寧深吸了一口氣感歎地說。
「這幾天累壞了吧,走,咱們先去吃點東西,一會去洗個澡解解乏。」說著,王奇帶金寧和高寒來到了一輛奧迪車旁。
「王奇,這輛車怎麼那麼熟悉啊?」高寒看了一眼面前這輛車說。
「上次咱們去鳴泉山開的不就是這輛車嘛,我那哥們出去一段時間,所以就把車放到我這裡了,走吧。」說著王奇打開車門讓金寧和高寒坐了進去。他們坐好,王奇坐到駕駛座上開動了車子。
「打算吃點什麼?」王奇歪頭問了一句坐在後座的金寧和高寒。
「高寒,有什麼想吃的沒有?」金寧問高寒。
「隨便吃點就行了,還去小吃街吧,那裡的菜味道挺好的。」高寒說。
「那就還去小吃街吧。」金寧對王奇說。
「好勒。」王奇一個右轉,朝著小吃街的方向開去。
此時正是吃飯的高峰期,本來小吃街街道就窄,加上毫無次序地停了各種車,車根本開不進去。王奇好不容易才在小吃街的一頭找個能停車的地方把車停好,下了車,幾個人徒步向裡面走去。
恰在此時,吳風也在這條小吃街上,他現在正在小吃街的另一頭對裡走著。
自從金寧到了ji市不見了蹤影,吳風很是忐忑,其實在金寧和高寒踏上火車的那一刻,吳風就坐車來了z縣,金寧和高寒都不在,這是對付李教練和汪源清的絕好時機。
然而,他沒想到自從上次老鼠打草驚蛇之後,他們防範的如此嚴密,吳風根本沒有任何下手的機會。就連那天見到的和金寧與高寒在一起的王奇,也整天到晚和李教練在一起,根本接近不了。
此時,他一邊走著,腦子裡還一邊想著下一步怎麼做才好。
金寧他們進了幾家餐館都沒坐,他們繼續朝裡找著。
「今天人怎麼這麼多啊?」高寒有點不耐煩地說。
「今天週末,人肯定多。」王奇說。
「今天週末啊,操,你看我過的,連日子都忘了。」高寒無奈地說。
「不單是你,我都忘了。」此時金寧也苦笑著說。
這樣說著走著,他們來到了一家土菜館,到土菜館門口,正好看到幾個人醉醺醺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個地方可能有位,你看,剛好有客人吃完出來。」王奇說。
「走,進去問問。」金寧往裡看了一眼說。
就在他們轉身的同時,在路對面的斜前方大約二十來米,一個身影從一輛麵包車的背面走了出來,此人正是吳風。
吳風進了幾家店也沒發現有位置的,他正打算往裡走走再看看,正好看到了他們。
其實金寧他們也對吳風這邊看過,只是他們對這裡看的時候,吳風正好走到那輛麵包車的另一側,吳風走過麵包車的時候抬眼往前看的時候,金寧他們正好轉身朝那家土菜館裡走。所以金寧他們沒有看到吳風,而吳風則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金寧他們。
他們不是在ji市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吳風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急忙往前走了幾步,重新打量了一下,此時,吳風發現金寧他們在門口正和服務員說著什麼,這一回,他確信就是他們無疑。
「先生,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位子收拾好了,請跟我來。」此時,一個服務員走到在大廳裡站著的金寧他們跟前親切地說,並用手往裡指了指一個空位。正是剛才走的那幾個人坐過的,此時已經收拾乾淨了。
「你們這生意真好啊。」往裡走的時候,高寒感歎著說。
「今天是週末人才多,平常也沒這麼多人。」服務員一邊走著一邊回答道。
來到餐位上坐下,服務員遞上來一本菜單:「請問要吃點什麼?」
三個人分別看了一下菜單,很快就點了幾個菜。
「先要這些吧,不夠一會再點。」對服務員說完,王奇轉頭對金寧和高寒說,「喝點什麼酒啊?」
「還是來點本地的酒吧。」金寧說。
服務員介紹了一下,金寧和高寒看也沒看酒單,直接就要了服務員第一個報出口的那種。
「好,麻煩你上快點。」點好酒菜,王奇對服務員說。
「好的,您稍等。」說著,服務員轉身走了過去。
吳風剛才還想好好地搓一頓,看到金寧他們之後,一下子沒有了食慾。他轉身走出了小吃街,逕直回到了華誼大酒店。
關上房間的門,吳風就拿起手機撥通了文總的電話。
「您好文總。」接通後,吳風說。
「吳風,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有什麼情況嗎?」文兆海剛吃完飯回到家裡,這個時候接到吳風的電話多少顯得有點意外。
吳風猶豫了一下,接著對文兆海說:「文總,金寧他們已經從ji市回來了,我剛才看見他們了。」
「什麼?他們回來了?這怎麼可能,你確信沒看錯嗎?」文兆海吃驚地問道。
「我肯定沒看錯,估計也是剛回來。」吳風說。
「我知道了,你在那裡要小心點,有什麼情況咱們隨時聯繫。」
「好的,那我先掛了。」掛了電話,吳風在房間裡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靜靜地點燃一支煙,一邊抽著一邊思考著。
文兆海掛了電話,當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翻開手機就撥通了任龍翔的號碼。
任龍翔和蔡明杉已經跑了一天了,此時剛剛吃完飯和朋友分開回到賓館。他們倆每人開了一間房,蔡明杉說他回他房間上網查個東西。任龍翔剛把房間的們關上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他從兜裡掏出手機一看,是文兆海打來的,於是忙拿按下了接聽鍵:「喂,文……」
「小任,你怎麼做事的,他們都從ji市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任龍翔嘴裡剛說出兩個字,文兆海就打斷他的話大聲喝道。
任龍翔聽到這話一下子愣住了:「文總,我……」
「別我我的了,馬上回來。」文兆海命令似的說。
「文總,您確信他們已經回去了嗎?」任龍翔小心地問了一句。
「那你現在打聽到了他們的行蹤了嗎?虧還給你多安排了幾個人,盯個人就盯不住。」文兆海憤憤地說。其實前兩天聽任龍翔匯報說金寧失去了蹤跡,文兆海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怎麼也沒想到金寧和高寒會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離開了ji市。
看來,金寧這個人的確有他的過人之處啊。
「文總,這件事是我沒辦好,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任龍翔感覺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屈辱,這種屈辱不是來自文兆海的訓斥,而是來自於金寧對他的玩弄,他覺得金寧失蹤而又悄然離開就是故意在玩弄他,嘲諷他。
「你想幹什麼?」文兆海聽任龍翔這麼說,鼻子裡哼了一聲。
「文總,事情到了這地步,我也沒臉回去見你了,就是你不怪我我也沒法原諒自己,我這就去z縣。」任龍翔狠狠地說。
文兆海知道任龍翔的性格,他這人就是不服輸,腦子一根筋,如果不攔住他他和金寧在大街上碰面隨之拚命都有可能。這正是文兆海當初看重他的地方。
「小任,你聽我說,這事要從長計議。」文兆海知道任龍翔對他的忠心,所以他說話的口氣比剛才軟了一些。
「文總,我保證,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即使有了什麼也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您就放心吧。」任龍翔仍堅持著說。
「小任,別這樣一意孤行,這樣做不但你自己有危險還會壞事的。」文兆海此時恨不得抽任龍翔一巴掌。雖然他知道任龍翔有股不達目標不罷休的拼勁,但他從來沒見他這麼固執過。
「文總,我知道您為我好,有您這句話我就知足了,我會小心的。」說完,也不等文兆海回答,直接就掛掉了手機。
文兆海再次撥過去的時候,任龍翔已經關機了。
文兆海本想給蔡明杉打個電話,但一想,自己都勸不了他,更別說蔡明杉了。任龍翔作此決定想必也不會告訴蔡明杉,沉默了一下,文兆海拿起手機撥通了吳風的手機。
吳風聽到手機響起來,一看是文兆海打來的,急忙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放到了耳邊:「文總,我知道了,好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