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又沒做什麼違法的事,他們就是注意又能怎麼樣?」金寧不屑地說。
「不干違法的事他們就不會注意咱們啦,你也不想想,一旦我們這些人走了彎路,那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國內不一直就是把邪惡的種子扼殺在萌芽狀態嗎?」高寒說。
「我看算了吧,別找事了。」金寧說。
「怎麼算是找事呢?要找事也是他找我們的事啊,反正也沒什麼事,就當散步了。」高寒說。
「如果他真的是上面派來的,你覺得咱們出去他會跟蹤咱們嗎?」金寧想了一下說。
「怎麼不可能,萬事皆有可能。」高寒說。
他們正說著,金寧忽然見那人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看,想試一下也沒機會了。」金寧攤開兩隻手說。
「唉……」高寒歎了一口氣說,「那咱們去洗澡去吧。」
幾人出了慢搖吧徑直來到了華誼大酒店的洗浴中心。
洗完澡在休息廳躺了幾分鐘,金寧坐起來說:「你們兩個想怎麼玩隨便啊,我請客,我先去做個按摩去。」說著站起來走進了按摩區的小房間。
王奇和高寒面面相覷,高寒壞笑了一下,也站起來走開了,高寒走後,王奇才慢慢的站起來,他也走向了按摩區。
剛才喝酒的時候,金寧就偷偷給王蕊蕊發了個信息,問她在不在,王蕊蕊說她在,如果金寧要來,她就不上鍾了,等著他。
金寧到了按摩房間,跟服務員說了下王蕊蕊的工作號碼,不一會,王蕊蕊就笑吟吟的過來了:「金哥,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來了啊?」王蕊蕊一進門就說。
「怎麼,這才幾天沒見就想我啦?」金寧開玩笑似的說。
「是啊,想你了又怎麼樣?」王蕊蕊知道金寧在跟他開玩笑,所以也開玩笑地說。
「既然咱們兩個都那麼想著對方,那咱們乾脆合計合計在一塊得了。」金寧一臉壞笑地說。
「好啊。」王蕊蕊揚了一下眉,笑著說,「今天做什麼,老樣子?」
「老樣子。」金寧說著,往正裡躺了躺。
王蕊蕊沒有因為和金寧熟悉而隨便應付,反而按的很認真。
「這幾天李可又和你們聯繫了嗎?」金寧一改剛才的嬉笑,認真地問王蕊蕊。
「前幾天打了個電話,說是再補償我們點錢。」王蕊蕊有點喜悅地說。
「他要給你們就拿著,本來這就應該是你們的。你爸現在身體還好吧?」
「他身體挺好的,就是上次強拆的時候砸了一下腿,陰天的時候有點不舒服。」王蕊蕊說。
「那就好。」金寧說著歎了一口氣,「你爸他也真的挺不容易的。」
「是啊,所以我和王蕊才不敢離家那麼遠,這樣也能多照顧照顧他。」王蕊蕊說著低下了頭。
「那真的為難你了。」金寧感慨的說。
「這有什麼為難的,在哪裡工作不一樣。」王蕊蕊笑吟吟地說。
「我準備搞個有機蔬菜基地,你有興趣去幫幫我嗎?」金寧沉思了一下問王蕊蕊。
「種地?」王蕊蕊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也算是吧。」金寧接著解釋道,「不過走的是產業化路子。」
「我可沒有那個體力幫你幹活。」王蕊蕊笑著說。
「又不讓你幹活,你不是說你學過會計嗎?到時幫我管管賬什麼的。」金寧說。
「這個我倒在行。」頓了一下,王蕊蕊說,「你不怕我做手腳貪污你的錢啊?」
「你會嗎?」金寧打趣地說。
「有可能哦。」王蕊蕊眼睛骨碌碌轉了一下。
「貪就貪唄,反正都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金寧一本正經地說。
「什麼意思啊?」王蕊蕊噘著小嘴問道。
「你懂的。」金寧給了王蕊蕊一個壞壞的眼神。
「哎吆。」他剛說完,就覺得胳膊被王蕊蕊掐了一下,忙失聲叫道,「你謀殺親夫啊。」
「叫你胡說。」王蕊蕊故作生氣的樣子。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如果到時真的需要幫忙,你會不會來啊?」其實王蕊蕊也沒怎麼用力,只是金寧叫聲誇張了罷了。看到王蕊蕊害羞的樣子,金寧又一臉認真地說。
「沒問題。」王蕊蕊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啊。」金寧說。
「我還騙你不成,正好我也打算換換工作呢。哎,你那個基地有多大啊?」
「暫時先弄個四五百畝試試,如果效益好了以後再擴大。」金寧說。
「這麼大?」王蕊蕊驚奇地看著金寧。
「嗯,既然做了我就打算把它當成事業來做,我正好有個朋友可以給我點支持。」金寧說。
圍繞著這事說了一會,不知不覺一個鐘的時間就過去了。
買單的時候金寧把高寒和王奇的手牌號要過來拿在手裡,他讓他們倆先出去,自己一個人去了前台。從賬單上他就能看出高寒和王奇分別消費了什麼,他不由得暗笑了一下。
出了洗浴中心,幾個人都感到酒勁緩過來了不少,一陣冷風吹來,各自也感到精神好了很多。
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今天也不知怎麼了,金寧他們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有出租車。
「金哥,要不走著回去吧,反正也不遠。」這時高寒說。
「那就先走著吧,路上碰見車再打。」金寧說。
幾個人離開華誼大酒店,一路朝著別墅區的方向走去。
剛才在慢搖吧見到的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襲擊李教練被金寧收拾了的老鼠的同夥——號稱蝙蝠的吳風。老鼠不明不白地失蹤,讓他也有幾天一直想不通。老闆懷疑老鼠和金寧是不是認識,所以老鼠才沒出手。這他也懷疑過,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他發現這種可能性很小。
吳風和老鼠在一起有**年了,從來沒聽說過老鼠在這裡認識什麼人,也沒聽他說起過金寧,幾乎連姓金的人都沒提起過。
他開始擔心老鼠是不是遭到了不測。而要想知道老鼠是不是遭到了不測,那查一下金寧的身份就知道了。於是,他們開始動用關係調查金寧,但在國內,他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都沒有查到金寧的身份。這時,吳風聯想到老鼠蹊蹺的失蹤,一種不好的預感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金寧可能也是一名僱傭兵。要不然,老鼠不會一點打鬥痕跡都沒有地消失。
雖然吳風已經退役三四年了,但那些關係還是有的,他通過戰友打聽,不久就得知m國另外一個組織的人金寧退役回了華夏,不單是金寧,一個高寒的人也退役了。
就在這時,他聽一個朋友說杜明被人打了,是一個叫金寧的人打的他,杜明後來連吭都沒吭一聲。他急忙把這件事給老闆說了一下,老闆當即就找人瞭解了一下此事。讓他們驚詫的是,金寧原來和牛一認識,從御宮裡幾個人口中得知,牛一好像對金寧特別的客氣,不像一般的關係。
牛一對人謙虛,這大家都有所瞭解,但從那天看到牛一和金寧一起的人口中描述的牛一對金寧的態度,他們開始不太理解了。牛一怎麼會對一個年輕人恭恭敬敬的呢?
想到牛一在m國曾被一個人救過,而恰在這一段時間金寧退役,吳風和老闆都認為這個年輕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初救牛一的那個人。
事實證明他們的推測是真的。
可金寧怎麼會跟李教練和汪源清有關係呢?他們知道,李教練與汪源清和牛一是沒打過交道的,要是通過金寧他們認識了,那以後對付李教練和汪源清就更難上加難了。吳風在和老闆商量過後,覺得不能再等了,必須盡快的解決掉金寧或者李教練他們,要不真的後患無窮。
吳風天生就有一種挑戰的嗜好,遇強則更能激發他的戰鬥力,就像一個獵手,愈大的獵物愈能激起他的興致。這不得不說是吳風的可怕之處。
此時,他躲在一個黑暗的小道裡,正注視著路邊上行走的金寧等人。
風速,距離,目標移動速度,吳風在嘴裡默默的念道這些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數據,而後嘴裡輕輕的發出一聲「砰」的響聲。
要是現在有把狙擊步槍,他可以保證,至少能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幹掉兩個。可惜他現在手上什麼也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慢慢的走遠。
「金哥,我有一種預感,好像有人在注意著咱們。」從城中心街道轉向一條向東的窄一點的路,高寒低聲說。
「理由?」金寧小聲問。
「沒有理由,只是感覺,我的感覺不會錯的。」高寒繼續小聲說道。
金寧相信高寒有這種潛意識的感覺,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高寒就曾有過這種感覺。他不由得警覺了一下:「多留意一些。」金寧小聲對高寒和王奇說。
「明白。」高寒和王奇低聲回答道。
雖然暫時對金寧他們不能做有效的攻擊,但吳風並沒有罷手,他始終在他們身後不緊不慢的跟隨著。吳風的隱蔽能力特別的強,加上是黑夜,三個人倒也沒有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