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竹節蟲聽到這「鰲」的一聲叫喊,頓時就像是丟了魂一般,掉頭就往通道中鑽,可是身子實在是太過巨大了,差點給掉到下面的深淵之中。
崔元看到這裡長舒一口氣,可是低頭朝下一看,頓時嚇的頭皮發麻。
一群怪蛇,正成群結隊沿著鐵架一步步的朝上爬,這數量實在是太過驚人了,多的直接將這球場大小的深淵塞的滿滿噹噹的。
「這……這就是那個怪物……不是說只有一個嗎……這些不會是它的幼蟲吧……?」
謝非也是看的心驚膽戰,朝著身邊的女人問道。
「這就是那隻怪物……那些不是他的幼蟲……而是它的觸手……」
觸手!謝非聽了頓時一愣,這觸手只怕是有好幾千條。
「那個怪物呢……?」
謝非再次問道。
「就要……上來了……」
那女人話語中似乎也有這幾分的害怕。
「沒想到它會長這麼大了……我上一次碰到的時候才只有現在的三分之一……」
那個女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那女人聽了抬頭一想,「一個星期前吧……」
一個星期!謝非似乎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地球上的東西都講究一個守恆。
能量守恆!這東西一個星期就猛然暴漲了兩倍,這得吃了多少東西,而且處於食物鏈頂端的東西,獲取的能量是最少的,這樣一來,這個數字就更加的驚人了。
崔元整個人已經愣在了當場,眼見這那些怪蛇一樣的東西,都快到自己腳下了。
距離越來越近,這一次謝非也終於真真切切的看了個明白。
這觸手頂端也長著腦袋,這腦袋的形狀就像是帶魚的頭一般,只不過卻是成三角行的,細長的嘴巴朝外凸起,下顎又大又寬,嘴裡長滿了細牙。
在長嘴上面還長著一雙像魚一般的眼睛,眼睛既不是發黑也不是發灰,而是透著一股淡藍的顏色,就像是歐洲血統中一些人的眼眸。
頭顱之下粘連的是蛇一樣柔軟的身軀,只不過背上卻是長著鰭,一根根骨刺長長的伸在外面。
「這怪物常年生活在底下,眼睛依然蛻化,是看不見東西的……」
那女人走過來,不緊不慢的解釋到,既然她是這個基地唯一的倖存者,那麼她說的話,也是最有權威的,因為她是最瞭解那怪物的人。
「咱們先別管這些了行不……你能開開門不,算我求你……?」
謝非朝著那個女人說道,那女人這一會已經連椅子也搬過來了,竟然像是在欣賞一般的看這指揮室外的怪物,當然還有崔元。
感覺就像是坐在鬥獸場之上的貴族一般,如果有熱水有茶的話,這女人一定還會小酌幾杯。
「你覺得現在還有救嘛……其實我不介意你出去……反正我還有一個男人……」
這女人說著朝著地上的蜂子一看。
謝非聽了,心裡只有草泥馬的衝動,如果自一開始她就打開門的話,現在崔元早就在指揮室裡面了。
「等著吧,說不定他死不了……」
那女人一臉冷漠的說道。
「死不了……這幾千條的怪蛇……可是有幾千雙眼呢,你當他們是瞎子不成……?」
謝非責問道。
「它們就是瞎子……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它們在地下呆了不知道多久,視覺早就已經蛻化了……長的眼,也只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這女人一說,謝非倒是有些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能這麼淡定的坐在這了,因為它們根本就看不見,只要你也能做到無視的話,也能像這個女人這般從容。
可是謝非和小雅誰都做不到,即便是真的無視了,也不能無視外面的崔元。
這些怪物所過的地方,每一個通道都會有這百十條觸手鑽入,像是在尋找食物一般。
過了沒多久,這怪物的本體已經給這上千條的觸手撐起來了。
而且所撐起的高度,正好是眾人所在的這個平面。
這怪物撐著身子,又是「鰲」的一聲怪叫。
聲音大的,彷彿人的鼓膜都要給它震碎一般。
這怪物長的就像是卡車一半巨大,身子成一個球形,圓溜溜的,身上各處都長著觸手,根本就沒有腳,或者這觸手就是他的手腳一般。
這怪物大嘴一叫,張開的舌頭上竟然也全是細牙,白森森的長牙,足有一米,看到讓人噁心卻又心驚膽戰。
「它應該也是瞎子吧……?」
謝非指著眼前這個卡車般大小的肉球朝著那女人問道。
「嗯……」
那女人不冷不淡的點了點頭。
「那它們靠什麼捕捉獵物?」
謝非再次問道。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嘛,他吐出的幼蟲就是標記,它體內的幼蟲有這趨熱性,一旦離開母體就會朝著溫度高的地方走……母蟲和幼蟲之間是有聯繫的,只要幼蟲尋到獵物,這母體的觸手便會到達。」
這女人正說著呢,又是幾百條觸手,突然的就朝著崔元剛剛爬出來的通道湧了進去,像是去追那竹節蟲去了。
崔元趴在鐵架上,身上哆嗦的都如同是篩糠一般了。
這怪物就在自己的眼前,巨大的身影已經遮擋住了所有的光線,一抬頭就感覺似乎自己頭上是一座大山一般,只動一下腳趾,也能把自己壓的粉身碎骨,更何況它的四周還揮舞這,一條條怪異蛇鞭。
「我們怎麼辦?」
「涼拌……」
這女人似乎是對謝非越來越反感一般,十分不屑的說道。
「聽天由命吧,你二叔我實在是不敢救……」
這女人似乎是良心發現,再次的補充說道。
「二叔……」
小雅一聲驚呼,頓時讓謝非的心不禁揪了起來,崔元怎麼了。
謝非扭頭一看,這才明白,崔元的身子已經給上百條鑽進通道的觸手擋住了,是生是死,已經不得而知。
謝非死的心,都有,雖然崔元萬般不是,可是兩人隔著還沒有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