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去躺好吧,先從你開始。」烏蘭法師朝著崔元說道。
謝非聽了一愣,心裡卻是長舒一口氣。
「哎呀」嚇我一跳,感情她並不是要殺人呢。
烏蘭老太太將崔元放平在毛氈上,解下自己胸口的那面銅鏡,放在了崔元的胸口,接著就開始在房間裡跳起舞來。
謝非看著奇怪,不過這也正是薩滿一族救人的辦法,烏蘭老太太口中陣陣有詞,也聽不清到底是說的什麼,而此時崔元的臉,也開始劇烈的扭曲起來。
突然「啊」的一聲,崔元已經是口吐白沫,昏了過去,不過烏蘭老太太並不理會,腳下的步伐越來越急,口中的咒語也像是細雨一般不斷的念出。
不打針,不吃藥閒修!單靠咒語就能救人?
謝非一陣疑惑,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在烏蘭老太太口唸咒語的同時,崔元全身也開始劇烈的浮動。
先是如同波浪一般,上下浮動的還有些節奏,不過緊接著卻是越來越塊,就像是給人揉斷的繩子一般,身上的骨頭都突然的消失了,胡亂扭曲這,就像是一條蛇一般,而且還是一條脫了節的蛇。
謝非嚇了一跳,不過也不敢說什麼,多虧崔元現在已經昏過去了,要不然的話,還指不定會有多麼痛苦呢。
謝非一陣後怕,心想著自己能不能頂的過這一關。
烏蘭老太太的聲音嘎然而止,口中吞了一口清水,猛然的噴在了崔元的身上。
在這清水灑在崔元身上的同時,崔元身子也停止了扭動,不過整個人已經是昏迷不醒。
「喝」
烏蘭老太太大喝一聲,手中的青銅劍又快又急的朝著崔元的胸口刺去。
謝非嚇了一跳,不過轉瞬間就明白了,這烏蘭老太太要刺的是崔元胸口的那面護心銅鏡。
耳邊突然聽到「鏘」的一聲,接著就是崔元「啊」的一聲大叫,就在銅劍刺中銅鏡的那一刻,崔元的身子疼的都已經弓成了一隻龍蝦。
「噗」的一聲。
崔元吐出一口鮮血,接著就人事不知了,烏蘭老太太已經停了下來,房間再次恢復了寧靜,只是現在的崔元,面色蒼白,嘴角還有血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完了嗎?」
謝非顫顫巍巍的朝著烏蘭老太太問道。
「沒有……」
烏蘭老太太冷冷的說了一句,取下頭上的鬼臉面具,上前一步將崔元扶了起來,又取出一包黑色的藥默,和這清水給崔元味了下去。
「接下來,就是你了?」
謝非嚇了一跳,你們的這治療方法也實在是太疼了吧。
不過抬頭一看就看到烏蘭老太太也已經是滿頭大汗,顯然,這個工作對於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來說,並不輕鬆。
謝非乖乖的將身子躺好,老太太走到牆邊,恭恭敬敬的取來一串佛傳,又小心翼翼的掛到了自己胸前。
卻見烏蘭老太太手裡還揮舞這手中的那柄銅劍,可是並沒有將護心鏡放在自己的胸前。
「老奶奶,你是不是忘了放一個東西?」
謝非朝著烏蘭老太問道,如果還是剛剛的那個手法,自己又沒有護心鏡護體的話,這老太太一劍刺來,自己不就翹辮子了,這事可馬虎不得。
抬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謝非越想越是害怕,自始至終自己都沒有得罪這個老太太吧。
「沒有,忘記,就是這樣給你治療。」
烏蘭老太太說這已經再次帶上了那個鬼臉面具。
謝非突然覺得這面具怎麼這麼的的猙獰,這老太太要幹嘛,現在崔元已經人事不知,自然是殺人滅口的好時機。
謝非頓時頭皮發麻,整個後背都已經給冷汗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