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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老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是死活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這些.自己像是給人扔到了女兒國一般.滿眼全是二十上下的小姑娘.個個仙袂飄飄.明眸皓齒.水靈靈的眼睛齊齊的看向自己.自己也像是倒退了五十年.又成了個二十上下的小伙.魚老頭心裡激動不已.修道之人是有戒律的.自己雖然是雲遊四海的散修.可是這些戒律還是要守的.魚老頭一輩子都沒有和女人親近過.這一直就是自己埋在心底最深處的遺憾.等自己看開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行了.
難道就這樣積鬱而終.沒想到的是現在老天爺竟然又讓自己年輕了一次.
魚老頭兩眼在人群中飄來飄去的.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是朝著自己走了過來.魚老頭看了一眼.又是一陣口乾舌燥.這這不就是村裡的二丫嗎.
自己和二丫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也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家中的老人都已經開始撮合兩人的婚事.那時候自己正年輕卻是正好趕上了戰火硝煙的那個年代.那一年自己十七歲.二丫也是十七歲.花一樣的年經.可卻是給毀在了那場硝煙裡.也是那個時候.魚老頭被一位雲遊的高人所救.這才走上了除魔衛道這一條路.
魚老頭一陣心酸.眼淚已經掉了下來.二丫走到魚老頭的身前.什麼話都沒說.青蔥玉指慢慢的拭去老頭子臉上的眼淚.
『回去吧.你還不應該來這裡.』
二丫說著.燃燒的兩半桃花已經印在了魚老頭的嘴唇上.魚老頭木吶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越變越淡.最後所有的人都華為了絲線.一片一片的消失在了空中.
眼淚再次飄落.
身後突然一股巨力傳來.魚老頭整個人像是墜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四周罡風不斷的撕扯這自己的身子.
模模糊糊中自己已經再次的回復了意識.魚老頭還未睜開眼就感覺嘴唇上一暖.一股暖流已經渡到了自己的嘴裡.
是二丫.
魚老頭閉著眼.靜靜的享受著二丫渡來的暖氣.
甜.二丫的嘴唇甜的就像是六月間的蜜桃一般.那雙紅唇再次印來.魚老頭回味的伸出舌頭.舌尖已經碰到了皓齒.魚老頭心理一陣激動.伸著胳膊已經把二丫的頭死死的摟住.大嘴一張.舌頭已經朝著二丫的小嘴探去.
魚老頭舌頭剛剛探到嘴裡.還沒來得及細細品位呢.耳邊卻是「啪」的一聲.一個巨大的巴掌已經印在了自己臉上.
「你個老不死的.竟然是個老玻璃.」
一個男生傳來.還是一個十分沙啞的聲音.魚老頭心理一顫.猛然的睜開眼.這才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林父.嘴唇貼在一起.自己還死死的摟著人家的頭.
一陣冷風吹過.兩人同時的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都已經落了一地.
一個年過七十.一個年過半百.兩人的嘴唇卻還印在一起.雖然現在提倡的愛情與年齡、性別、人數無關.可是眼前的這場景如果拍下來傳到網上的話.肯定會成為年度最熱銷的視頻.這要毀掉多少天真爛漫少女的愛情夢啊.
「你個老玻璃.」
林父罵了一聲已經自林父懷裡掙脫.胃裡更是一陣翻湧.
魚老頭做的卻更是離譜.整個人「哇」的一聲已經朝著地上吐了起來.
這要是讓人知道了.自己的這張老臉該往那擱.
不過還好這洞中.只有三個人.謝非又一直昏迷不醒.只要對方不說.應該不會有人知道.
「別說出去.剛剛什麼也沒發生.」
兩人這一次出奇的一致.轉頭朝著對方說道.
場面再次尷尬起來.兩人臉上一紅.林父看著魚老頭長得像是核桃一般的臉.終於再次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開來.
兩人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都是胃裡的酸水.不過即便是這樣還是忍不住心裡的噁心.
「那個啥子我」
魚老頭還想解釋.可是這樣的只能是越描越黑.索性掏出身後的老煙槍.挖了一大鍋子煙絲.「吧唧.吧唧」的抽了起來.「要不你也來一口.」
魚老頭拿著煙槍朝著林父說道.林父轉過頭看著那煙嘴上還帶著魚老頭的口水.剛剛止住的噁心.又朝上頂.
魚老頭抽完一袋煙.兩人也算是平靜了下來.魚老頭朝著這洞中打量了一下.
那赤孺已經給燒的差不多了.黑漆漆的只剩下了一副殘渣.謝非依舊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林父傷口上綁著撕碎的襯衣.整個胳膊腫的都已經和大腿般粗細.看著分外瘆人.老頭子又低頭一看.嚇得差點就叫了出來.如果說林父的胳膊腫的離譜的話.那自己大腿腫的更加的離譜.給那赤孺咬傷的地方都已經腫的就像是腰一般粗了.
林父回過神來.擦去嘴角上的污漬.指著那只赤孺.轉頭朝著老頭子問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赤孺.是傳說中的赤孺.」
「恥辱.」林父聽了一陣無語.哪有怪獸叫恥辱的.
「嗯.《山海經》知道不.這就是山海經上的東西.」
林父覺得魚老頭有點扯.簡直比自己還要離譜.如果說蛤蚧王是變異的話.那還能用科學解釋的通.可這老頭子更狠.直接把上古神話都扯出來了.
魚老頭看著林父譏笑的眼神也不生氣.畢竟剛剛兩人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肌膚之親.「這就是赤孺.快去切一塊肉下來的撒.這東西本身是有劇毒的.可是血肉卻又是解藥的拉.」
林父看著魚老頭.自始至終都覺得這個老頭不靠譜.剛剛還給他算計了一下.
「真的ど.」
魚老頭說著就要起身.可是腿上卻是一點直覺都沒有.
林父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朝著那赤孺走去.那赤孺已經給燒了個五分熟.雖然表面上已經給燒成了黑炭.可是裡面卻還透著一股肉香.林父剛剛把赤孺給刨開.拿著手電尋思這吃那塊肉好呢.低頭一看卻是給嚇了個半死.那赤孺肚子裡竟然還有個人頭.長長的頭髮散落在外.竟然還是個女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