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奴?」老吳又看了那石人一眼,這石人腦袋碩大,腦後寥寥幾筆顯示此人挽著髮髻,身上的衣服也是寥寥幾筆帶過。
「那他犯了什麼錯?」老吳又抬起頭朝著謝非問道。
「你問他,問我幹嘛,都這麼些年了誰還知道。」
「這麼些年,難不成這也是一件古董?」老吳再次問道。
「看著人衣服的樣式,還有著髮髻。應該是有不少年歲了。」
「不少年歲」老吳聽到這心裡卻是樂開了花,自己聽少爺將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東西不是假的,只是要能再過個四五百年就好了,到時候肯定件了不起的古董。有些年歲了,這意思不就是說,這玩意也是件古董嗎。老吳想到這都已經美滋滋的笑出聲來。
謝非一陣無語,按照老吳的這個思路推理下去,就是到田里隨便撿塊石頭也是古董。
「咱們下一步怎麼辦,這黑燈瞎火的難道就這麼一點點的找,這洞還不知道有多深,就是找到明年也不知道有沒有結果呢。」謝非看老先生已經走回來朝著老先生埋怨道。
老先生也不說話,走過來,放下剛剛背起的背包,從裡面掏出一個木盒來。打開木盒謝非卻是傻了眼了,裡面盛的竟然是在豐都捉到的那隻小老鼠。不過原來精神頭十足的小老鼠現在卻是兩眼緊閉,安安靜靜的躺在盒子裡。
謝非伸過頭去一看,在螢光棒的磷光中卻是也看出了不同,這隻小老鼠竟然長了四隻耳朵。謝非一說,老吳卻也不信,三條腿的蛤蟆自己聽說過,四個耳朵的老鼠自己卻是聽都沒聽說過。老吳湊過來一看,果然就在小老鼠豎起的兩隻尖耳後卻還長著一對扇形的肉耳。老吳好奇的伸出一隻手,還未碰到呢卻被老先生一把攔開。
「別碰,弄醒了,就不聽話了。」
老吳訕訕的拿回手來,心裡卻在暗罵什麼寶貝,不就是只破老鼠嗎。
老先生不再理會二人,又在背包的夾層裡掏出一張火紙,雙手撮成條狀,點燃了之後,在小老鼠的鼻間恍了幾下。
謝非看的清楚,原本死了一般的老鼠,聞到老先生燃起的火紙,竟然鼻翼微動,抬起頭來把黑煙一絲不剩的都吸到了鼻子裡。
又過了沒一會,這小老鼠竟然蹬了蹬腿學這人的樣子打了個哈欠,原本緊閉的兩眼也睜了開來,不過和原來不同的是,第一次碰到這老鼠的時候,這小老鼠眼是血紅的現在竟然發出了綠光。
老先生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小老鼠放到地面上。轉頭朝著兩人說道「現在好了,銜鼠,最大的本領,就是通財,有它指引,便可找到,鬼參。如果鬼參,真有的話。」
兩人看的心驚,不知道是真是假,難道三個人還非得給這隻小老鼠牽著走。兩人再去找時,這小老鼠卻是不見了。
「那老鼠呢」老吳長著大嘴聞到。
老先生聽了,嘴角微翹,捋著小鬍子,拿著下巴指了指。
老吳低頭一看,自己腳底下正有兩個火柴棒大小的綠光。老吳嚇了一跳,可不就是那隻小老鼠,可是這小老鼠不是要去找鬼參嗎,趴在自己腳面子上幹嘛,不是把自己當鬼參了吧。
「去……去……」老吳朝著小老鼠轟了幾下,那小老鼠卻是微微挪了挪身子又重新趴在了石人旁邊。尖尖的鼻頭卻還在石人上嗅來嗅去。
「咱們真要相信這隻小老鼠?」老吳狐疑的朝著老先生問道,心裡卻在暗罵,這老鼠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抽了老頭子的鴉片中毒了,很明顯自己不是鬼參,眼前的這個石頭疙瘩也不是鬼參。
老先生走過來,臉上卻也泛起難來,自己做的沒錯啊,自古以來這銜鼠便是如此,只要兩眼變綠便會乖乖的聽人的話,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給餓昏了頭。心裡想著老先生就走到謝非身旁,要過來一塊壓縮餅乾。
可是這小老鼠卻是根本就不尿這一壺,老先生的壓縮餅乾遞過去。這靈鼠連看都不看,鼻尖依舊是在石人上嗅來嗅去。
老吳看著『哈哈』直笑,腸子笑的都差點打了接。謝非看不下去,一腳踢在老吳的腚上,這才不笑了。
「老先生是不是那個步驟出了問題,要不咱們再試一遍。」謝非走到老先生身前說道。
「沒問題,問題不在這。」老先生說著,抬起頭來看向老吳,心裡正在納悶是不是老吳剛剛碰到了這銜鼠的耳朵。
「不是我,不是我。我根本就沒碰到。」老吳一看老先生竟然懷疑起了自己,趕忙解釋道。
老先生輕『咂巴』了一下嘴,對啊,自己剛剛,也看的清楚。他根本,就沒碰到。
「要不咱換個辦法,我也覺得這隻老鼠不靠譜。」謝非再次在老先生耳旁輕聲說道。
「換個辦法,可就真要,找到,猴年馬月了。」老先生長歎一聲,和老吳要過一支煙來,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那老鼠依舊是不爭氣的停在石人旁,老吳心裡一陣上火,有上前轟了幾下,可人家直接把老吳當作了空氣,還是沒事人似的。
老吳懶的再去生氣,也從身上掏出一支煙來點上。嘴裡還罵著「什麼銜鼠,多長了一對耳朵就有本事了,還通財,我看就是個飯桶,你倒是給我找個寶貝來,我看看。」
老吳話還沒說完呢,老先生卻是一聲高叫「對頭,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說完老先生,把煙頭朝地上一人,又抬起腳來狠狠的捻了幾下。走到小老鼠身邊,一把把它抓在了懷裡。
「你可真是個,寶貝」老先生一遍說著一遍撫摸著小老鼠,動作輕柔的就像是摸自己兒子的屁股。
老吳看了一陣無語,難不成老先生也和這小老鼠一樣,昏了頭——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