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心裡打鼓,猶豫了一會還是翻過鐵門。
療養院還是孤身一人的矗立在這,寂靜的夜晚卻是讓人心生畏懼。自己要不要進去呢,一陣微風吹來,初秋的夜晚,已經漸漸有了涼的感覺。這可是個狼窩,謝非輕撫胳膊,還是走了進去。
儘管已經進了初秋卻還是,日長夜短,這一番折騰下來,天卻是已經濛濛的放亮。
謝非走近大廳,大廳的門依舊是朝外洞開這,像是在歡迎他的入住。值班室的窗簾依舊是拉的死死的,那護士還在睡覺吧。
謝非走上樓梯,卻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樓道內依舊是黑的看不見五指。
穿過樓道,謝非爬在門邊,朝裡打量了一番,天已經微微放晴,光線投過窗戶,儘管不是很亮堂,卻也能看個大概。
謝非就看到一個人影竟然順著小雅的床,躺了下去,而小雅這會卻依舊還是躺在床上。
謝非看的牙齒都直打哆嗦,這一定就是今晚自己看到的遊魂了。
「你在幹什麼?」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炸響。
謝非卻是嚇了一跳,整個身子立馬就繃直了,微微轉過頭卻見是那值班的醫生。
「大哥,用不用這麼嚇人」謝非擦著自己額頭滲出的冷汗,埋怨道。
「我還想問你呢,這一會了你又在鬧騰什麼。我還以為有小偷呢」
「沒事,沒事,我出來尿尿。」
「尿尿?尿尿病房裡就有衛生間,我看你一定有問題。」
謝非都為自己編這麼一個理由騷的慌,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你家屬是誰?趕緊把你家屬叫來。」
「沒必要吧,大哥,我就是有半夜偷窺的習慣還不行嗎」說著謝非就要推門朝裡走。
卻是給那醫生一把揪了回來,「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趕緊把你家屬找來。要不然,我可是要報警了,看你這人賊眉鼠眼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打不打,你不打我可要打了」說著這小哥竟然當真掏出電話來。
謝非一看,當真是不打不行了,就給崔元打了一通電話。
時間不長,崔元就來了,這小哥卻是個愣頭青,自己出國呆了幾年。根本不知道,西安城裡有個崔二哥,崔元又是點頭又是道歉的,他卻是不吃這一套。
最後崔元火了,指著那小哥的鼻子罵道「你信不信,我把你們院長找來」說著,崔元掏出手機就要給院長打電話。
那小哥一看不像是假,這才鬆了口。
兩人一同進了病房,老吳卻還是『呼呼』大睡,看來心理素質當真不是一般的好。
「怎麼回事?」崔元問道,自己這些天開來,謝非應該是這些人裡最為穩重的一個,怎麼卻辦了這種糊塗事,難道真的是謝非有什麼為難的地方,急需用錢不成。
謝非把崔元拉到窗台上,窗外秋風瑟瑟,崔元剛掏出煙來,還未點上。就聽謝非說道。
「是,鬼架衣。」
聽到這聲音,崔元卻是一哆嗦,還未點上的煙也掉到了地上。
『鬼架衣』自己當然聽過,俗話說冤鬼不來,索命架衣。就是說冤死的鬼魂從來不能在天地間遊走,想要報仇索命的話,就得架這一件衣服。
「你沒看錯」崔元又問道。
自己哪能看錯,自己還提留著那『鬼架衣』跑了次百米,能有錯嗎,當下謝非就和崔元把自己看到的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直到自己從樓外進來,卻是看到一個身影躺倒了小雅的床上。
謝非本來就有講故事的天分,根本不用添油加醋,崔元卻是已經聽的心驚肉跳,「乖乖,你也真敢,這邪物難能是想碰就碰,也虧了沒附到你身上。對付著邪物,最有用的就是童子尿,只要一泡尿澆上去,就立即能燒死它。」
說完,崔元卻是又問了一句讓謝非頗為尷尬的一句話「非兒,你還是童子嗎。」
謝非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幾年容易嗎。
崔元『呵呵』一笑,又重新抽出一隻煙,點上。
兩人又聊了半天才進去,初秋太陽升的早,七點不到,陽光就開始毒辣起來。
兩人剛剛從陽台上回來,老吳揉著朦朧的睡眼,就見眼前站著兩個人,正納悶呢,卻見十分中有八分像是崔元,立即條件反射一般的從床上立了起來。
「二叔,早!」
崔元『呵呵』一笑,再去看小雅,只看了一眼,臉色卻是立馬變了。
就見小雅依舊是兩眼緊閉,嘴唇卻是已經成了黑色。崔元上前,伸手微微挑開小雅的嘴唇,
就見裡面的牙齒也已經是一片漆黑。
「這是怎麼了?」兩人站在崔元身後,異口同聲的問道。
「是屍毒」
兩人聽了,心裡卻是『咯登』一下。
「難怪都昏迷了這麼長時間,還不醒過來。」
「怎麼辦?」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的問道。似是十分的驚訝竟然這麼默契,兩人又是十分吃驚的互相看著對方。
「你們照顧好小雅,我出去一躺。」說完,崔元就一甩門急匆匆的走了。
兩人又是十分默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可該怎麼照顧啊。」
不過,這問題好像自己就解決了,太陽剛剛出來的時候,正好交接班,按規矩是要查一遍房的。
那護士進來一看,就發現了不對。問謝非和老吳給沒給小雅吃什麼特別的東西。兩人又是很默契的搖了搖頭,護士又是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最後按響了急救鈴。
整個房間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就擠滿了人。小雅一值昏迷,體溫也是正常,只有那漆黑如墨的嘴唇和牙齒,顯示這一定還有漏落的地方。
整個醫院的醫生都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最後從前院來的一個老中醫卻是一眼看到了不對,悄悄的把院長拉到一邊,只是在耳旁輕輕是說了三個字「撞邪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