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好奇心從來都是無窮無盡的,這廠長平生開鎖無數,自始至終無論多難開的鎖到他手裡都是手到擒來,越難破就越能激發他好勝的**。當下他也不在管,這檀木盒子是不是違禁物品,一心一意的撲在盒子上,不能自拔。可是這一次他的自信心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一連兩天,毫無頭緒,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這紫檀古盒上,除了詭異迴旋的獸面紋,一個空洞都沒有。這人心裡很是不甘,在廠裡請完長假,閉門謝客。一連三天都把自己關在家裡的書房中,一步都沒踏出過。到了第四天家裡人實在是擔心,就去敲門,可是響了半天裡面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家裡人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叫了人來。破門而入,可是裡面的場景確實讓人難以遺忘。不大的書房中充斥這一股淡淡的花香,花香很是清雅卻是十分的醉人。廠長面色漆黑,頭深埋在古盒之上。家裡人上前輕輕的推了一把,卻見廠長「光當」一聲,一頭栽在桌子上,整個面皮都還粘連在古盒上,兩眼空洞,肉舌長伸,在舌尖上卻還詭異之極的長這一朵紅花,紅花一花兩葉,花紅妖嬈,葉綠滴翠,正是暗想的來源。
事情到了最後,就不得不報警了。可是當地的警察察了半天,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查到。最後省廳裡來人把古盒帶走了,說是要交到西安某大學,考古專業的某個教授手裡,代為研究查找線索。這位教授生平也是閱鎖無數。和死的那位副廠長也是之交,不過卻也步了他的後塵。聽說古盒被打開了,不過打開的當天就出了事,負責古盒的這位教授回到家,還沒來得及吃完飯就莫名其妙的躺倒在餐桌上,之後就再也沒能醒過來。
謝非手按在銅錢上,聽了小雅的一番話。整個後背都感覺發涼,還好自己沒亂動。可是現在該怎麼辦?這可是自己的護身符,當然大可不要了,出去之後再找人換個新的,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銅棺裡的秘密可就被永遠的埋藏在了這,還有這銅錢既然能開啟這銅棺,兩者之間必然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再進一步的延伸一下,銅錢是自己打小就開始佩戴的,誰給掛上的暫且不問,老頭子又或者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不管是誰既然他手中有這把銅錢也必然和這銅棺有這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管別人怎麼想,可是現在想讓自己一走了之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雅看著謝非眼裡的亮光,也不在說什麼起身走到老吳身旁。
謝非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銅錢,兩片骨牌已然由原來的平直變為一個鈍角。謝非手上加力,兩個骨牌又開始慢慢的閉合起來,角度慢慢的變小。到最後,兩面骨牌竟然閉合到了一起,就如同現在的鑰匙一般無二。
兩面骨牌,分別對應這銅棺內的兩排銅柱。看來,秘密就在這裡誰也不會想到,插入鑰匙後,裡面還會有一個迴環的機關。
氣氛又開始緊張,自己只有一次機會。現在隱鎖已經被破開了,可是到底是該朝左鈕還是朝右扭。謝非心裡又有點拿捏不準。
老吳說中國自古以右為尊,可是這也不盡然。秦漢以前中國卻一直是以左為尊,《史記.陳丞相世家》:「乃以絳侯勃為右丞相,位次每。平徙為左丞相,位次第二。更有成語「虛左以待」講的就是家中來客時把左邊的位置留給來客,表示歡迎。這墓又是漢朝古墓,應當沿用漢朝的法制。
想到這,謝非不再猶豫,當下手上用力,握這骨牌開始微微的朝左旋轉。
老吳靠在銅台邊緣,一隻大腿攀著銅鏈。看臉上神色像是比謝非還要激動。
銅匙旋轉了約有一百八十度,就看到銅棺竟然微微的振動起來,謝非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銅錢竟然一點點的被金蟾吞到腹中,隨著銅錢的深入銅棺的晃動也愈加的激烈起來。
老吳牙關緊咬,一手抓著銅鏈一手抓著小雅。心想一旦出什麼問題,自己就使出自己的看家絕活,壁虎游牆,先跑再說。崔元也曾說過這並不是什麼壞毛病,底下做活,生死難料。能留的一條性命也算是本事。
謝非立身銅棺之旁,之見隨著銅棺的振動。棺蓋上也開始發生複雜的變化,原來雜亂無章的線條開始旋轉、重組。再到後來,竟然組合成了一個字,這個字謝非並不認識,不過卻像是一個古篆刻畫的「開」。
老吳守著銅鏈等了許久,卻見銅棺再也沒什麼反應。銅台也恢復了平靜,當下心裡稍穩。也慢慢的走了過來,朝棺蓋一看,也是心裡起疑。這字左右對稱分佈,正中還有一小字,反覆之極,一看就知道有不少的年限。不過字體線條流暢,筆走龍蛇,落筆和提筆都是珠圓滑潤,看在眼裡也別有一番愜意。
「這應該是個『開』字」小雅走過來,看過之後說了一句——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