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走到跟前一看,正是第六幅圖那個胸部被人挖去的棺材。
「怎麼,這棺材有什麼特別嗎。」
謝非那燈盞朝前一照,老吳頓時明白了。這棺材明顯被人動過,棺材板還沒有蓋嚴實,靠近女人腿部的地方還有兩指寬的翹起。
看來是二叔他們幹的,幽幽的藍光下老吳撿起地上的一支煙頭,正是二叔抽的黃鶴樓。
「嗯,不過這棺材怎麼又給蓋上了啊?二叔他們這麼有職業道德嗎。」
「看著不像,二叔我還不瞭解嗎,我又不是沒和他一起下地幹過活。」
「那怎麼回事?。」
「管他呢,直接掀起來看看不就得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就要直接掀起來。」
「這是什麼,不就是棺材板嗎。」
「草,如果這就是簡單的棺材的話,二叔還不全給他捲走了啊,這是七煞陣,每個棺材裡面都有機關管飽你有來無回。」
「那這個也沒事啊這棺材肯定讓人動過就算是有機關也讓二叔他們破了。」
「不像,你看這棺材四周都有拇指粗細的洞,很明顯這是箭孔只要你移動蓋板,裡面的暗弩就能把你射成刺蝟,可是你看著地上卻連毛都沒有。」
「我還是相信二叔他們,你不知道二叔他幹起活來就和個老鼠精似地,賊經,只要跟著他幹活肯定不會吃虧,就是吃他剩下的都能發大財,你靠邊,我來。」
說完老吳的兩手已經摸到了棺材沿上「說好了啊,這個兄弟歸兄弟··可是這裡面的東西可得我先挑。」
謝非退到牆邊上,他並不想讓老吳去掀這棺材板,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四周他都已經打量過了,全都是實心的根本不存在什麼暗牆,不過老吳的話每次都挺準的,可千萬這次別出了事。
老吳兩手扣在棺材沿上,腰胯用力就要準備朝上抬。
「哎。」
「怎麼了。」
「噢,沒什麼事,就是小心點啊。」
「兄弟咱能不能不這樣啊,我他媽的差點閃了腰。」
謝非又是一陣無語,真是狗咬呂洞賓自己關心還挨罵。
「沒事了吧。」老吳又朝謝非看了一眼
「沒事,沒事您隨意。」謝非笑著說道
老吳也再不說話,兩手用力「哎。」的一聲,把棺材板掀到了一邊
「你看,我說沒事吧。」老吳又朝棺材使勁的踢了一腳,真好看到從箭孔的洞裡爬出來一隻草鞋底。
「我操,我是一個講誠信的人,說過見一次踩死你們一次。」老吳一腳踩在草鞋底上,又使勁的捻了捻直到那只草鞋底死的不能再死為止。謝非一看老吳沒事也拿著燈盞走上前來。朝前一照頓時嚇的渾身直冒冷氣。
棺材中的人竟然「騰。」的一下做了起來。
老吳也是嚇得就和淌著腳一樣「噢。」的一聲跳了回來。
兩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又過了許久卻見那棺中女屍並未再有其他的動作,剛要上前時就見火苗又是一閃,棺中的女屍竟然不見了。
「你看見她那去了沒。」謝非手指這棺槨,滿臉的不可思議。
「沒……沒有……」
「我剛剛冷得打了個哆嗦,再看時就不見了。」老吳補充道。
謝非拿著油燈又小心翼翼的朝前挪了一小步,卻見女屍再次完好無缺的躺在棺木之中。謝非伸手揉了揉眼,難道自己看錯了。可是不應該的,老吳明明也已經嚇得跳了回來。
搞什麼,仰臥起坐嘛,自己跟著二叔進了這麼些墓鑽了這麼些膛子還是第一次看見死屍還能做仰臥起坐的。
謝非伸著頭看去,只見女屍早已經收縮脫水變得焦黑,碳化成了一具全身黑漆漆的乾屍,可是女人嘴卻卻是極其誇張的張著,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怎麼了,怎麼感覺這麼嚇人。」
「她是被人活埋進來的。」
「啊?活埋。」老吳大張著嘴,自己只知道南京大屠殺時有過活埋,在別的地方卻是從來都沒聽說過。
「這女人臨死的時候一定痛苦異常,不停的掙扎弄的自己的身體像一個彈簧一樣,一打開棺材身體就順著死前折疊的反方向坐了起來。」
老吳也湊過來,朝裡一看只見女屍的胸部卻是空空如也。
「那麼說,其他的幾副棺材··都和外面畫的一樣?。」
「應該是吧。」其實謝非心裡也不敢很肯定但是看這副棺材,應該**不離十了。
「那也太殘忍了吧,你看著抓痕··哎呦,我的娘哎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謝非也朝棺材的內側看了一眼,確實和老吳說的一樣,在棺材內的四周都佈滿了深深的抓痕,還有幾道抓痕連指甲蓋還粘在上面,可想而知當時的這個女人是多麼的痛苦,多麼的絕望,謝非有朝那指甲看了一眼頓時感覺不妙,那指甲長足有人的半根手指長,一個個嵌在棺材深處就和一個個釘子似地,越看越是讓人不舒服。
「我見到這墓主,我不把他身上拔的一根毛都沒有我就不姓吳,這也太殘忍了哪有這麼對人的,還他媽是女人,真是個牲口。」
「快閃開。」謝非說著就朝老吳一撲
「怎麼了。」老吳被撲倒在地,身後硌的生疼可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剛··剛··她··又動了··。」謝非遍體生涼,自己都感覺到了身體再顫抖——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