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和童彰帶著很多東西下的甬道,還有那些士兵,竟然抬著大大小小的石頭一起下去了,他們對於那種精巧的機關不熟悉,但他們會破壞,不管是什麼樣的機關,破壞總是比建設容易許多。
對於可能有毒氣的機關,他們也想到了,但是防毒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用濕布巾罩住臉部,這還是林亦曾經教過的。
「童大人,你看,你和冰兒是不是不要再往前走了,我也只打算派幾個人在前面破壞那些機關,等破壞的差不多了,咱們再繼續探索。」秦瓊將童彰單獨叫到了一邊,他知道他勸不動冰兒,所以才選擇與童彰說。
童彰無奈的苦笑,他要是能說動冰兒的話,他們就根本不會下來了。
「算了,你們留下東西就出去吧,這裡交給我和冰兒,至少我們能保證不會將性命丟在這兒,冰兒那裡有解毒散,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童彰反而勸起秦瓊來了。
「那我跟你們在一起吧,讓士兵們上去。」秦瓊搖搖頭,既然這樣的話,他也只能選擇捨命陪君子了。
「少來,你不出去的話,那些士兵們都會下來的。哪有將軍在下面冒險,他們待在上面的道理。你就放心的將事情交給我們吧,然後將人疏散的遠一些,可能會有毒氣排出去,小心別受了影響。」童彰笑著道,秦瓊的心意他領了,但如果他真的留在下面。童彰還得負責照顧他,反而沒了靈活性。
秦瓊無奈的點點頭。他知道童彰說的是事實,如果他堅持在下面的話,那可能通道處會擠滿士兵吧。
「將東西都放在腳印消失的地方,然後所有人都出去。後退二百米。」秦瓊先將命令發了出去。
那些士兵們很聽話,將大大小小的碎石都堆在了那機關通道的附近,因為按照命令他們要撤出去,所以有些東西就沒有用了。
「水,把水都留下。」秦瓊指揮著有些亂糟糟的士兵。他們拎下了大約二十桶水,是用來準備滅火的。現在只能都留給童彰和冰兒了。
「行了,你們快些退出去吧。」童彰幫著將東西規置了一下,然後就催促秦瓊他們快些離開。
冰兒都沒理身旁亂糟糟的一切,她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裡,望著眼前佈滿了機關的一段路,也許過了這段路之後。她就能見到林亦了,到時……是生?是死?
秦瓊帶著所有的士兵退了出去,在距離那洞口兩百米處等著,而冰兒則好久都沒動。
「冰兒,你還在等什麼?」童彰問著女兒,今早她不是還著急來著嗎?怎麼到了這裡反倒是慢下來了?
「父親。我怕……」冰兒的聲音都在發抖。
童彰沉默了,他知道冰兒在想什麼,他自己也想過,但無論結果怎麼樣都得去面對啊。
「我覺得林亦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你看這麼多的機關都攔不住他。肯定沒事的。」童彰說的也算是真心話,看了這些機關之後。他還是很佩服林亦的。
「嗯,我想也是的,我應該相信他。父親……我們開始吧。」冰兒重重的點頭,好像在增強自己的信心。
「等一下,我將這些石塊堆起來,一會兒若是那些暗器太猛的話,就躲到後面去,還有,將濕布巾罩在臉上。」童彰去準備了,他們是來找人的,可不是來送死的,一定得將安全顧好。
都準備好了之後,父女兩人,一人蹲在甬道一邊,然後同時將手裡的暗器打了出去。他們的目標是距離他們三米左右距離的那三塊並排的青石板。
三米,是他們能輕鬆躍過去的距離,所以這段距離之內的機關拆不拆都可以。
童彰手裡的小石子打中一塊石板的瞬間,那石壁之上就立刻出現了一些小洞口,接著箭矢就射了出去,而且目標是呈扇型的,交叉覆蓋了那一段距離的青石板。
不過卻對冰兒和童彰沒有威脅,他們的距離是安全的。
而冰兒投的石子,打中的那塊青石板卻只是靈活的翻了個個,將石子吞了下去,然後就沒動靜了。
「再來一次。」童彰道。
冰兒明白父親的意思,三塊並排的青石板,現在還有一塊沒被打中,不知道那會是什麼機關,而且父親打的那塊青石板也不一定就安全了,有可能箭矢並不只是一輪,有的時候會有兩三輪也說不一定,他們必須確定完全安全之後,才能行動。
這次冰兒打中童彰打過的那塊青石板,果然又一輪箭矢射了出來。
不過童彰這次打的那一塊卻惹了麻煩,那塊青石板連著的機關是火油,而且火油的洞口佈滿了整個通道,每隔一段就有一個火油出口,就連冰兒和童彰的身後,現在也緩緩的有火油流出,而這時冰兒和童彰的手裡還舉著火把。
「真他娘的,冰兒快跑。」童彰咒罵了一句,返身向後跑去。
冰兒也緊隨其後,這種機關讓他們除了跑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但他們手上的火把卻成了問題,隨著他們的移動,那火把上的火星被急速的奔跑甩到了地上,瞬間火焰充滿了整條通道。
「前面沒有火油,冰兒快……」童彰眼睛比較尖,一眼就看到了大約十幾米之前的地方,那裡沒有火油流出。
冰兒拚命快跑,火焰就在她的身後追著,她不怕死,可是她怕沒見到林亦就死了,她不甘心,所以就算拼了命,她也得逃出去。
童彰躍起,直奔朝那乾淨的地面撲了過去,冰兒隨後也跟著撲在地面上,並向前打了幾個滾。
這時火焰也燒到了他們的面前,幾乎就到了他們的腳底,幸好他們是躍出去的,不然的話,可能火焰會跟過來。
「冰兒,你沒事吧?」童彰緊張的喘息著問道。
「我沒事,我們先上去吧,估計這裡會燃很久,下午再過來看看。」冰兒建議先上去,因為這火會將他們之前準備的東西都燒盡了。所以得上去再重新準備過。
「嗯,快走吧,這裡的溫度上來了。」童彰被烤得臉通紅,站起身拉著冰兒向外跑去。
「真神安拉……」
「卡米利亞?你幹嘛行這麼大的禮?」林亦奇怪的問道,到現在為止,卡米利亞與他相處是最自然的,很少這樣行禮。
「阿爸病了,林亦,你是真神安拉的分身,救救我阿爸啊!」卡米利亞梨花帶淚的匍匐在地,只是抬起頭求著林亦。
「穆罕默德病了?帶我去看看。」林亦從一堆的圖紙中間站了起來。他這兩天一直埋頭於繪製圖紙中,其他的事,基本都不理的。
「跟我來。」卡米利亞帶著林亦來到旁邊的一個屋子裡,穆罕默德正虛弱的躺在毯子上。
林亦走了過去,將手搭在穆罕默德的手腕上,細細的診斷著。
好半晌之後,他才放開了手,但緊皺的眉頭並沒有讓卡米利亞放下心。
「怎麼樣?」卡米利亞小聲的問道,不想吵醒剛剛睡著的阿爸。
林亦搖了搖頭,然後先走出了這間屋子。
穆罕默德的身體就像是個篩子,本身是乾枯的,而他吃下去的東西就好像原樣都漏掉一樣,一點都吸收不到營養,林亦判定這是與他之前的艱難布道分不開的,生活的太艱苦了,身體已經都透支了。他能挺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跡!
「林亦,我阿爸……他……」卡米利亞都不敢問下去,見林亦的表情,她就知道不好。
林亦在想著應該怎麼表達他們才能更容易接受一些。
「真神安拉需要他,正在召喚他去,你們要留他在這裡嗎?」思索了半晌之後,林亦決定也拿安拉來當當借口。
「安拉,要召喚父親了?」卡米利亞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憂。能侍奉在真神安拉的身邊是他們畢生的夢想,但真的到了親人要走的一刻,她卻又捨不得。
「真神安拉……」
「費薩爾,你就別這麼多禮了。」林亦翻了個白眼,現在在外面見面,他也行大禮,麻不麻煩啊?
「呃……是,卡米利亞,先知大人好些了嗎?」費薩爾是專程來看穆罕默德的,他已經病了兩天了,很是讓人擔心。
「費薩爾,林亦說,真神安拉在召喚阿爸。」卡米利亞還是控制不住的哭泣,她真的捨不得阿爸。
「召喚?召喚先知?這……這是好事吧。」費薩爾說的有些猶豫,但卻給這件事定了性。
「我想阿爸留下。」卡米利亞說道,雖然林亦只能看到她流淚的眼睛,不過他相信現在她的表情也是悲痛的吧。
「卡米利亞,你不能那麼自私,侍奉安拉是先知的願望,你不能攔著他。」費薩爾很嚴肅的道,事關信仰,他是不會讓卡米利亞亂來的。
「還是聽他自己的吧,我再留他兩天,相信他也有些事情需要交待。」林亦說完一轉身又回到了穆罕默德的屋子裡。
卡米利亞和費薩爾也跟了進來,林亦說要留穆罕默德兩天,他們一點懷疑都沒有。
林亦也是有把握才會這樣說的,時間久了不行,但兩天還在他的能力之內。林亦將木系魔法元素輸入到穆罕默德的體內,滋潤著他的臟腑,一刻鐘之後,穆罕默德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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