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光知道現象沒有用,得知道原因才行啊!可他的魔法水平是真的很爛啊,當初本來以為突破不了大魔法師呢,在那之上的好多原理他都沒學,就學了個精神力鍛煉法。現在他真是後悔死了。
林亦鬱悶的同時,也沒忘了李承乾,他的魔法元素只是被封在體內,還不能任他使用。
他最近沒事就拉著李承乾修煉,先是放出木系魔法元素,因為它最溫和,最容易被人所控制,
等李承乾將一種元素蘊養好之後,林亦再幫他解封第二種。
幾天的時間飛逝而過,但秦瓊的傷卻只好了一半,因為尉遲敬德跑來插隊了。秦瓊可以跟林亦回長安,可他不行,也不知道私下跟秦瓊做了什麼交易,反正第二天林亦打算繼續為他們治療的時候,就換成了尉遲敬德。
這幾天下來,尉遲敬德瘦了一圈,每天都汗如雨下,任誰都得瘦。被折磨了這麼久,他覺得現在就算有人砍他兩刀,他都可以連眼都不眨一下的。
突厥人撤軍了,從那次正面接戰被大唐擄了俟斤之後,他們就後退了很多,而且也離開了樹林邊緣,讓大唐再也找不到機會。可能是最近來了頡利可汗的命令吧,密密麻麻的突厥大軍奔馳著回到草原去,留下滿地的狼藉和金黃色的便便。
嘔……林亦想吐,廁所啊廁所,他心裡嶄新的痛!林亦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有潔癖,但他現在真的想在大唐境內都蓋上乾淨整潔的廁所,好宏偉的願望啊,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能不能完成!尉遲敬德還惡趣味地想讓他去打掃,林亦果斷地用不給望遠鏡來威脅他。尉遲敬德悲憤地屈服,表示以後回長安一定要他好看。
李承乾在旁邊敏感地發現只要跟林亦混久了的人,智商都會變得不正常,時而聰明絕頂,時而癡傻如牛。嗯,也許不是不正常,而是跟他常在一起的人,說話、做事都不愛過腦子。尉遲敬德就是個例子,你說你沒事惹林亦幹嘛?論小聰明他是神級的,凡人去跟他較勁不是跟找虐沒區別嗎?
李承乾發現自己現在多了個愛好,就是看林亦去虐各種各樣的人,以便他達到心理平衡。至少他可以安慰自己,被林亦克的不只是自己一個人。
秦瓊將四小打包塞到一輛馬車裡,準備回京。
三百人的隊伍擴大到五百人,不僅僅是保護他們,還有那九個望遠鏡。秦瓊沒辦法,尉遲恭打死也不將那一個交出來,說是鏡在人在,鏡亡人亡。手拿長槍,護在屋前,一副要進去就踩過我的屍體的樣子。
秦瓊突然覺得林亦的蠢病會傳染,尉遲恭這傢伙就染上了,他也不想想,這麼重要的東西,皇上能少了他那份嗎?非弄得跟個保護貞潔的小女子似的才甘心?!
一路急馳而行,秦瓊想在關城門之前回到長安。
林亦欣賞著途中的風景,一開始跟父親出來的時候累得沒心情,然後又是逃亡,再之後就是在孔明燈上了,太高反而什麼都看不到。
現在他終於可以悠哉地享受這美麗的大自然了,不過頭上的烈日瞧他很不順眼,直接將他曬回了馬車裡。李泰偷偷瞄了林亦一眼。
「大哥、三哥,一路無聊,不如我們來作詩吧,這大好風景不作詩可惜了!」李泰不知道在哪弄來了一個紙扇,在前胸一搖一搖的顯得很文雅,當然必須得忽略他那超重的體型。
「做詩啊?也好,反正無聊,打發時間吧!」李恪倒是無所謂。
「那好,以什麼為題呢?」李承乾也不怕,他們年齡差不多,讀書也有幾年時間了,平時踏青時更會作詩解悶,這個提議也很正常。
「既是夏日,那就以夏日為題吧!」李泰又瞄了眼林亦。
「不如亦哥兒也來參加吧,左右無趣,大家熱鬧一下才是!」
啊?林亦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這裡還有他的事呢,這個李泰不知道他字還沒認全呢嗎?
「林亦並未開蒙,不如就我們三個好了。」李承乾打著圓場,對於他這個兄弟的能力,他還是知道的,做詩實在不在他的能力之內。
「哎……左右是消遣解悶,參加又如何,我們又不會笑他,一起玩樂嘛,你說呢三哥?」李泰聰明地轉問李恪。他相信李恪也會有興趣讓林亦丟次臉的。
「我說?我到是無所謂,林亦,你想參加嗎?」李恪轉而問林亦,他當然也想看林亦出糗,因為在孔明燈上只有他是最鎮定的,他們三個在林亦的面前可都是丟過臉了,不過他並不想勉強,若是林亦不要面子,就是不參加的話那也就算了。
「參加就參加吧,反正無事。」林亦看了眼李泰。心中有些不解,就算他做不出來,那也是因為學習時間短啊,難道他就這麼有成就感?
「即如此,那我先來。嗯……」李泰沉吟著。
「弱柳無神風無力,行人無幾在歸途,任是驕陽紅似火,點點清涼在心中。」李泰輕搖團扇緩緩念來。
「呵呵,你這是心靜自然涼啊!不過看你的樣子,可是沒達到。」李恪打趣他,流了這麼汗卻說點點清涼在心中,意境到是有,但就是不寫實。
「好好,算我不通,那你來!」李泰不服地道。
「好,聽我的。」李恪挺直身體。
「淺酌杯中酒,炎日盼月明,蟬鳴思秋爽,我欲隨風行。」
「你欲隨風行?還沒飄夠是吧?」李泰嗤之以鼻。
李恪翻個白眼,不理他。「大哥,該你了。」
「夏日炎炎時,搖扇納微涼,草長鶯飛日,正是返鄉時。」李承乾怕林亦聽不懂就做了首最簡單直白的,而且是最應景的。李恪和李泰在皺眉,以大哥的水平不該作出這麼沒有文采的詩啊!再扭頭看看林亦,哦,原來是這樣。
林亦聽明白了。那他就仿著作一首吧。
「烈日炎炎,酷熱難耐,我欲飛天,卻被嚇壞,一朝吊樹,心慌意亂,落得地來,冰涼爽快。」林亦想著自己可能文采不夠,但寫實肯定夠了吧。
那三人一起沉默。李泰的眉毛在不自然的跳動,這是什麼意思?落得地來,冰涼爽快,是在嘲笑他尿褲子的事情嗎?李恪心中也不舒服,這次的事,他們確實被嚇壞了,但也不用作詩來諷刺吧。李承乾很無奈,他十分確定他這個傻兄弟是無心的,但,聽著真刺耳啊!
林亦看著他們沉悶的臉,仔細的又想了一遍自己做的詩,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他一首詩,揭了所有人的短。唉……真是聽詩容易作詩難啊,以後再也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