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決定要教李承乾學魔法。
想到就做!興沖沖地踹開李承乾的屋門,一把掀開他的被子。
靠了!這小子怎麼不穿衣服?!家裡可是還有兩個小姑娘在呢!
林亦怒了!上去就是一腳。
「咚……」
「哎呦……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神經啊?」被踢到地上而清醒過來的李承乾委屈的很。
他這個兄弟時不時的就虐他一下,好像有癮似的!
「誰讓你不穿衣服的?」林亦凶他。
「你以為我不想穿衣服啊?還不是被你扯壞了,沒衣服穿!」李承乾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不就是扯爛了一點嘛,還能穿啊!」林亦想了想,好像是哦。
「被乾娘拿去補了。」李承乾無奈。
「你不是只有一件衣服吧?」
「你的眼睛是幹嘛用的?沒看到在椅子上還晾著一件啊?!」李承乾抓狂。
「哦……呵呵。」林亦撓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
「哼!」李承乾不跟他計較,拿起衣服穿上。
他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為啥林亦三天兩頭揍他一回他也不生氣呢?還覺得這才是兄弟,兄弟就應該是這樣,而不是掛著彬彬有禮的微笑,生疏地說著沒營養的廢話,比如「今天天氣很好」,「這杯茶的味道不錯」之類的,好像林亦就從沒跟他說過。
林亦在思索著怎麼開口跟他說學習魔法的事情,最後決定還是直接演示給他看吧,這樣更加直觀。
「哥,你看。」林亦的手平托著一個小火球。
李承乾轉頭看去,眼睛瞪起好大!隨即就好像風元素附身了一樣,迅速地從桌上抄起一杯涼水,朝林亦的手上潑去。
嘩~~,火球滅了,順帶林亦的褲子也洗了個澡。
「你是白癡啊?幾歲了?還玩火?不知道疼嗎?!」李承乾邊用袖子擦著林亦的手,邊罵道。
林亦滿頭黑線的同時卻也滿心感動,這傢伙在緊張他呢,好溫暖!林亦笑得像個傻瓜!
「砰……」
頭被打了!委屈地嘟嘴,看著李承乾。
「還敢笑?快說!以後不會再玩火了?」
「嗯,以後不會再玩火。」林亦好乖!
「這還差不多,餓了,下去吃飯了!」李承乾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向樓下跑去。
林亦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好像他來這是要教他學魔法的吧,怎麼最後卻變成了跟他承諾不再玩火了呢?魔法師玩火很正常啊!
唉……算了!不跟他計較。林亦宣佈第一次魔法教學:失敗!
吃過早飯,林亦跑去努力地說服梁大叔教他那種很厲害的拳法。
被他磨得不行,梁進終於無奈地點頭。
林亦的心願實現了!
現在他正站在小院裡蹲馬步,李承乾坐在旁邊幸災樂禍!姐姐林瑩心疼地一直問累不累?要不要歇歇?
林亦也想歇歇,他沒想到會這麼辛苦,與他的魔法走的是兩個路子,最糟的是,梁大叔說了,十年八年的只是打個基礎,二、三十年才能小成,若想練到他的程度,那就不是努力能達到的了,還得有天分。
天分啊!
那麼懸的東西,林亦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
「梁大叔~,再跟你商量個事唄?」林亦露出討好的笑容。
梁進眉毛不自然地顫抖了兩下,這小子磨人的功力高得很啊,這又是想幹啥?
「那個,嗯……你打碎石頭的那種力量,呃……」
「明天清晨,我在樹林等你。」梁進也想弄明白林亦身上有什麼秘密,他明明是不會功夫的啊,但自己的感覺也是不會錯的,他肯定有秘密。
「我也去!」李承乾插言道。
「不行。」林亦與梁進異口同聲地道。
他們不反對還好點,一反對李承乾倒是有興趣了!
林亦看著他發亮的眸子,就知道要是不給他找點事做,那麼明天肯定什麼收穫都沒有。
「八音盒快做好了,要不要來看?」
「要,當然要。」李承乾可是盼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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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很痛心!一轉眼兒子就死了兩個,骨肉相殘啊!
他還被逼著下了聖旨,判定太子李建成為弒君謀反,而且徹底斬斷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血脈延續。
他感覺自己一下子蒼老下來,渾身都沒了力氣,他也不去想到底誰對誰錯。那些都不再重要了,他如果不想失去更多的兒子,就必須立李世民為太子!
李世民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秦王府,穿過前院,走向書房,距離還有十幾步的時候,他聽到裡面傳來一陣輕輕的笑聲。
李世民慢慢地停下腳步,吩咐身後跟著的高公公,「為他們準備酒菜,我有些累了,晚上就不過來了!照顧好他們。」
「是,奴婢遵旨。」
李泰躲在轉彎處,看著他父王有些低落地去了母后的房裡,隨即他快步跑向了廚房,準備端碗燕窩來,現在可是請安、賣乖的好時候。
「觀音婢……」李世民坐在胡床上,緊緊握著長孫氏的手,頭輕輕地靠在她的肩上。
長孫氏明白自己的夫君需要平復心情,她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在身邊陪著就好。
半晌過後,李世民輕輕一歎,道:「這幾天你要勞累了,三天之後,就是我被立為太子的日子,很多事情要處理。辛苦了!」
「這是妾應該做的。不過,現在危機已過,是不是該把高明接回來了?他一個人在外邊那麼久,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我有些擔心。」長孫氏掛念著自己的大兒子。
「嗯,是啊,害怕被人發現,這麼久都沒跟他聯繫,明天讓許達走一趟吧!」李世民也有些擔憂這個年幼的兒子。
李泰端著燕窩站在門外好久,就在他興沖沖地來討好父王的時候,卻發現父王和母妃心心唸唸的都是他的哥哥。
今天發生這麼大的事,也沒人過來問他是否被嚇到了?根本就沒人理會他,沒人擔心他,就只是記著高明、高明、高明。
他鐵青著臉,死死地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恨恨地將燕窩倒在花叢裡,轉身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