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姐姐大都是小模特或者演藝學院的學生,開始的時候和熙成不熟悉,尚且不敢太過露骨。
到後來,熙成和她們聊了一些無限挑戰的觀感之後,她們便有些肆無忌憚。
開始打探熙成的和愛情觀。
其中有位姐姐便很具誘惑力的說道,男生交往的第一個女生,最好是年上,因為年上更加體貼,而且也更溫柔理智。
其餘的女孩子們便笑著調侃,笑她在自我推銷。
熙成知道她們也沒有什麼惡意,倒不至於當場甩臉色,但是讓他和這些女孩子們開如此曖昧的玩笑,他卻又不屑為之。
從本質上來說,對於自己不重視的人,他依舊是原來的那個李熙成。
實在不耐煩的時候,熙成站了起來,「我去那邊看看,似乎到精彩的地方了。」
確實如此,他一直好奇並期待著的一幕終於開始上演了。
熙成跑到攝影作家的身邊,和他們一起看著場中節目成員的表演。
李肯,這位名不見傳的小藝人先上場——用自己身體最滿意的部位,融化半人高的冰雕狗狗。
實在是太恐怖了,不用嘗試,熙成看著都感覺要打寒戰。
那小伙子騎到冰雕上,隨著劉在石一聲開始,他便用雙手按住冰雕的臉飛快的搓動。
冰水被他搓得四散飛濺,而且快速的侵蝕著他身上原本就低到可憐的那點溫度。
估計是太冷了,他一邊搓動還一邊忍不住的直叫喚。
真不愧是真實的節目,熙成看的激情澎湃,恨不得上去把他踹開自己來試試。
這就是他為什麼一定選中無限挑戰的原因。
對於一個從小到大以挑戰自己為樂的人來說,還有什麼節目比無限挑戰更加吸引他。
李肯咬牙切齒的專注融化冰雕,硬生生的撐過了一分鐘時間,從冰雕上下來之後臉都青了。
但是。節目並沒有熙成想像的那樣,暫停一下讓李肯恢復溫度。
還在繼續!
熙成忍不住咒罵了一句,不得不承認這節目果然夠殘酷。
上來一個胖子,記得似乎叫鄭亨敦,一看就是熱量過頭的類型。
而且這傢伙野心不小。不僅僅是打算融化冰雕的臉。更是準備把整個冰雕都融化掉,熙成不得不在心裡說,很好,肥仔。很傻很天真。
「這是節目安排的嗎?」熙成退後兩步,在作家身邊小聲的問道。
文英愛搖搖頭,「沒有這樣安排過,台本只有mc劉手裡有一點,其他的都是他們自己臨場發揮。你別看鄭亨敦xi傻乎乎的,其實他很努力。」
熙成不置可否,視線再次移到場中。
「可能因為衣服的原因,體溫不能完全傳達……」鄭亨敦真摯的說道:「所以,我脫掉衣服。」
「沒關係嗎?」劉在石和其他人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
熙成差點沒有笑出聲,如果真那樣做的話,節目播出後,觀眾們就有眼福飽覽他一身白花花的大肥肉。
這胖子似乎也覺得自己太誇張了,便猶猶豫豫的說道:「那就只穿一件,這樣體溫就能很好的傳達過去了。」
「呀。就是這種熱情,我們無理挑戰就是靠這種熱情才做下去的,」對他的犧牲,劉在石給予了很高的評價,趁機還宣傳了一下節目的宗旨。
熙成總覺得劉在石這話是說給他聽的。言下之意便是,你改版沒關係,可千萬別把節目的根基拋棄掉。
鄭亨敦整個人趴到了冰雕上,努力的——蹭。
這個動作很容易讓人想起某種運動。真是少兒不宜啊。
李肯穿那麼厚的衣服都受不住,更不用說這胖子只穿一件襯衣。他沒蹭幾下便哀嚎起來。
終於實在忍不住的時候,鄭亨敦不得不從冰雕上爬起來。
原本以為會得到其他成員們讚歎的注視,誰知道……
「等一下,那個……還沒到一分鐘,」劉班長真是毫無人性啊,鄭亨敦兩腿一軟又被按到冰雕上去了。
作為嘉賓的金鐘國反客為主,抓住鄭亨敦的兩隻手拉著他在冰雕上拉回「擼」。
真不愧是藝能界的新貴,倒是蠻會把握時機。
但是……
他這樣做真的妥當嗎?
熙成非常懷疑,因為馬上就要輪到他了。
「我還是無法理解咱們為什麼要這樣訓練,這分明就是自虐,」金鐘國弱弱的說道,最後一次試圖讓劉在石打消念頭。
「嘿嘿,你不用理解,試試才會知道,」劉在石不懷好意的說道。
鄭亨敦站到金鐘國的身邊,一副隨時準備報仇的架勢。
金鐘國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為什麼這麼多人看著自己。
「金鐘國,金鐘國……」挑戰的成員拍著手,強烈要求今天的嘉賓上場。
「我現在如果想退出節目……」還來得及嗎?
這話他還沒問出來,就被大夥兒一擁而上圍起來。
你不上,就押著你上。
「等等,」金鐘國眼看沒辦法避免了,連忙大喊道:「不是可以選的嘛,我要融化耳朵。」
「你是不是選了最容易的地方,這樣太沒志氣了,」劉在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熙成發現,這位老好人也有腹黑的一面。
不過,即使是用手搓耳朵,那也絕對稱不上輕鬆。
沒過多久,金鐘國的手就被凍得發白,一股鑽心的涼氣狠狠的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他呲牙咧嘴的想要抽回手。
這時候,鄭亨敦上場了,他以和自己球形身材極不相稱的速度撲過來,一把抓住金鐘國的手,把它們按在冰雕的耳朵上,然後……搓。
「啊哦。啊哦,」壞心的金鐘國終於遭到了報應。
到了這裡,節目總算宣佈暫時休息十分鐘,讓成員們喝點熱茶恢復一下體溫,順便把融化冰雕弄濕的衣服換下來。
熙成跑到那個冰雕面前。準備自己也試著玩玩。
他總覺得這些人表現的太誇張了。一個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嚎叫的那麼淒厲。
他快速的摩擦著自己的手心,直到它變得火熱火熱。
無挑的成員們則端著熱水,一邊休息一邊圍在四周看熱鬧。
「弄尾巴,融化尾巴比較容易。」李肯提議著說道,「剛開始我還以為很容易呢,誰知道忙乎半天也沒化掉多少。」
「有花紋的地方不好搞,我的手差點就被刮破了,」金鐘國心有餘悸。
「對不起啊。我似乎太用力了,」鄭亨敦謙和的道歉,他剛才抓金鐘國的手似乎有些用力過度。
雖然是為了節目效果才互相整蠱,但是又有些擔心對方會心裡不舒服。
所以,趁著這個功夫果斷道歉。
「沒事沒事,」金鐘國連忙回禮,「真的沒關係,剛才表現的很疼也是為了節目效果嘛,男人這點苦算不了什麼。」
熙成這邊已經把手貼到冰雕狗的尾巴上了。
堅持了大約十來秒。他便猛地收回手。
以前冬天的時候,也不是沒玩過冰,那時候可沒這麼冷。
「你們可真是了不起啊,」熙成真誠的表現自己的欽佩,他現在更加深刻的瞭解到這些做節目人的不易。
「這算什麼。更誇張的都有過,」盧洪哲一臉的苦澀,「下了節目就被送去醫院,那才叫殘酷。」
簡單的休息幾分鐘。開始進行下一個訓練——用人打倒保齡球。
玩法很簡單,用道具在冰面上滑行。去撞十個站立著的保齡球瓶子。
其實最簡單的就是坐在盆裡,讓別人把自己推過去。但是為了節目效果,無挑的成員們不得不想法設法的找出遊戲的辦法。
既要表現的有趣,又要具有可操作xing,熙成在旁邊算是大開眼界。
成員們用肢體在搞笑,用尊嚴搞笑。
即便是以熙成的冷血心腸,有時候也會覺得心酸。
藉著《x_man》的地位,gagman的收入已經有所改觀,但是質變尚無法引導質變,大部分的gagman依舊是在拚命的做節目。
他們沒有什麼地位可言,為了製造歡笑,需要犧牲太多的東西。
健康、感情,或許還有尊嚴。
像熙成這樣,可以在做綜藝的時候仍然保持他的高傲和矜持,絕對不是這些gagman所能享受的特權。
接下來的拔河比賽,熙成看了看,便覺得索然無味,至少沒辦法讓他覺得有多刺激和新奇。
前期的無挑形式過於單調,遊戲元素的搞笑xing比較低,純粹是靠gagman在撐。
熙成所想要做的,是對這個節目的過程和形式進行改造,讓節目的形式更加新穎靈活;是增加新的主持血液,讓主持人團隊之間的互動成為看點。
然後,在配合著層出不窮的娛樂點子,專業化的編導團隊,室內錄影棚,室外拍攝地,龐大的工作組,職業的攝影與剪輯……讓所有看這個節目人明白「惡搞」也是一項事業。
這樣的話,節目就不再是單純的挑戰,而是專業話的真實綜藝。
其實,熙成挑中這個節目,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
他要挑戰韓國的創作界,或者說打算扇創作界的耳光。
韓國的創作界一直以保守著稱,每年專業類的創作獎項,很少頒發給新人,不管你創作的歌曲有多好。
七月底舉辦的爾創作人品鑒會,熙成連邀請都沒接到。
按照常理來說,早一點的《啦啦啦》,晚一點的《像中槍一樣》,再到熙成的整張專輯,任何一歌都讓他有列席其中的資格。
更讓熙成惱火的是,那個品鑒會反對邀請他的理由,竟然是因為他沒有成年。
這算個狗屁的理由,熙成當然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