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這到底是誰做的,難道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一清二楚嗎?要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呢——當我們讓『猴鷹』進去拍,裡面就忽然變黑了。
不過,更加讓我們震驚的是,那兩個日本人竟然能蛻皮!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怪異了,他們為什麼要蛻皮?那種蛻皮與震動之間,又有什麼聯繫呢?
瘋子六忽然在旁邊說:「王研究員的觀察能力確實強,知識面也廣,不過可能漏掉一件事情。」
聽瘋子六這麼一說,表舅吃了一驚,立刻問道:「老前輩,難道您也發現了什麼異常了嗎?」
瘋子六點點頭:「就是那種特殊的『地震』——那兩個日本人能蛻皮,就必須靠那種『地震』,因為那種地震能產生一種特殊的頻率,沒有那種頻率,日本人就無法把皮蛻下來。」
瘋子六說的這些,我們似懂非懂,我忍不住問道:「那種地震是人為製造的呢?還是自然形成的呢?」
瘋子六還沒回答,就聽女翻譯說:「對老前輩說的這些,我好像能夠瞭解,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曾遇到過類似的事件,當然,那不是人蛻皮,而是一種蛇。我小時候,更爺爺奶奶在山地裡住,你們也都知道,日本大概四分之三都是山地,我爺爺奶奶的家,也算是在山裡了,當然,我們那裡山、肯定沒這裡的險峻。
我經常跟著爺爺在山裡轉悠,因此對山裡的很多動物都有所瞭解,我知道有一種花蛇,就是通過振動蛻皮的。
那種花蛇每到蛻皮的時候,必須到瀑布邊上,倒不是它們蛻皮需要水,而是在瀑布附近,地表會有一種微小的振動,那是因為巨大的水流從高處落下後,勢能很大,肯定會引起地面的振動,雖然那種振動非常微小,但對於那種花蛇來說,卻必不可少。
如果沒有那種地表振動,那種花蛇的皮就蛻不下來,那樣一來,花蛇就會活活憋死在自己的皮裡,因為蛇的皮、不能隨著身體一起生長,必須定期蛻去,才能正常生長。
我想那兩個忍者的蛻皮,是不是和那種花蛇很像呢?但我想不明白的是,蛇蛻皮是為了身體長大,但那兩個忍者蛻皮,又是為了什麼呢?」
瘋子六聽完女翻譯的這席話,點頭微笑著說:「嗯,枝子姑娘說的這點很好,這樣一來,我向大家解釋起來時,就省事多了,沒錯,那兩個日本人的蛻皮,確實和花蛇有類似之處,必須通過一種震動而是實現。
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這兩個日本人蛻皮,不是為了身體長大,而是為了一種修煉,他們的修煉方式,是忍者秘技中的一種,既不同於張良辰的『白骨觀』,也和宣恆他們很不一樣。
而是日本一種特殊的方式,大家都知道,日本是個地震高發的國家,也許忍者的這種修煉方法,是受到地震的啟發。
日本有個流派忍者認為,人所有的修仙練道,都是為了脫離身體這副『臭皮囊』——這種關鍵,歸根到底,還是來源於中國文化——他們這個流派的圖騰就是蛇,因為他們覺得,蛇蛻皮的方式,就是自我修煉到方式,而有的蛇用這種方式修煉成功了,它們就變成了龍,而龍就是一種神了,所以蛇也叫做小龍。
大家聽著應該都比較熟悉吧,沒錯,這套說法,很多都是從咱們中國流傳過去的,他們不過是發揮了一下而已。
以我們看來,這些日本人的想法,實在是太荒謬了,不過以他們的生活環境來看,卻也有一定的道理。
因為在日本的一些山地裡,據說確實有一種蛇,可以長出爪子來——如果蛇長出爪子,那就更像我們傳說中的龍了,而且,這種蛇真的非常長壽,短的也能活一二百年,在十五世紀的時候,日本一個寺廟的和尚,在一個瀑布下面,就發現一條這樣的、長著爪子的蛇,那條蛇好像被什麼東西咬傷了,於是,他們就把那條蛇、帶回寺院裡養了起來。
這條蛇一直到了十六世紀末,還都好好的活著,而那些最初救蛇的僧人,早已死了上百年了,寺廟的僧人,也已經換了好幾代,這條蛇,也就成了廟裡的神物,接受善男信女們的香火。
於是,日本人覺得,這種有足的蛇,就是那些普通的蛇,經過蛻皮修煉而成的,所以,日本人把蛻皮,也當成一種修仙的方式了。
日本曾經有一個僧人,不知練了什麼功法,他能每過幾年,身上最外面的那層皮,就會完全蛻掉,而每次蛻皮,他都會看起來年輕十多歲——皮膚變嫩,皺紋減少。
後來,有人傳說,這位日本僧人,每過幾年,都會到一座深山中住一個月左右,有人偷偷的跟蹤他發現,這位日本僧人,是到了一個山谷中,那個山谷的地面,不知為什麼,在夜間的時候,會發生震動,而當地面震動的時候,那個僧人會趴在地上,一絲不掛,過不多久,他身上那層皮,就神奇地蛻掉。
這種傳說慢慢久了,在忍者中漸漸出現了這種流派,但至於又沒人練成,這就不得而知了。
以前,我總覺得這種事,也只是一種傳說而已,不可能是真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是親眼所見,唉,天底下的事情,真是千奇百怪,只有想不到,沒有不可能。」
聽瘋子六說這些,女翻譯連連點頭,女翻譯作為一名日本人,對瘋子六說的這些顯然很認同,等瘋子六說完後,女翻譯總結似的說:「嗯,你說的沒錯,在日本確實有這種傳說,龍是蛇修煉而成的。還有僧人那個故事,我小時候也聽爺爺說過,在日本流傳很廣的。」
「哎呀,其實蛻皮變年輕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驚奇的,你看我用的洗面奶,就是磨砂去死皮的,這和脫皮的原理不一樣嗎?把表層的死掉的皮膚去掉,裡面的皮膚自然就顯得很嫩了。」
聽李姐這麼一說,我們不禁都哈哈大笑起來,尤其是肯婭,笑的幾乎岔了氣。這樣一來,原本恐怖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解了。
「至於那種震動,是怎麼產生的呢?我覺得應該是人為製造的,而不是偶然的地震。」
瘋子六此言一出,屋裡馬上就又安靜起來。不過,對他的這種說法,我們很不理解——讓地面震動,那需要很大的能量,人怎麼能辦到呢?
就聽瘋子六接著說:「按說,人是沒有那麼大能力,能讓地面那麼劇烈的長時間震動的,但是別忘了,這裡有隕石,而那種隕石,是從太空之外掉下來的,它種種的神秘,也許不是我們能完全瞭解的。」
「您的意思是,有人借助那塊隕石,讓地面產生了震動嗎?」表舅好像若有所悟地問瘋子六。
瘋子六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另外,那個空間中忽然變黑了,你們知道是怎麼造成的嗎?」
還沒等我們回答,瘋子六就自問自答說:「也許只要斷了那個空間的水,就能辦到了。」
瘋子六這句話,讓大家恍然大悟,沒錯,那個空間裡的石頭,是水澆在上面後才發光的,如果沒水交在上面的話,極可能就會不發光了。」
「如果真如老前輩所說,那個空間的流水如果斷掉後,也許不但導致了便暗,那種震動,也許是因為斷水引起的。」
表舅的思維,真是如閃電般迅速敏捷,對於一件事,很快可以做舉一反三,瘋子六微笑著沖表舅狠狠點了頭說:「我想的這些,全都被你猜到了。」
表舅謙遜的擺手搖頭說:「我也是在您的啟發下,才想到這些的,另外,我隱約覺得,張良辰和那幾個人日本人之間,好像有著某種聯繫,大家想想,我們根據種種跡象,已經可以大概判斷出,那幾個日本人就在裂縫對面,而張良辰空間的進入口,卻恰好也在那裡,另外,空間裡一變暗,那兩個日本人恰好也趕來了,這些都說明,日本人和張良辰之間,也許會有勾結的。」
這裡面的關係,確實是夠複雜的。
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今天晚上雖然非常驚險,尤其是袁老頭在空間裡的經歷,更是異常危險,但總算是沒出什麼意外,經過這番折騰後,大家確實也都太疲乏了,於是,我們決定等天亮後再說。
因為有「猴鷹」為我們站崗,所以大家也都和放心,各自回屋睡覺去了,也許因為太累了,我竟然沒做惡夢,等一覺醒來時,外面已經是陽光燦爛了,大家因為昨夜實在是過於疲累,連一向早起的表舅、瘋子六、還有袁老頭等幾個年紀大的,這才也沒起來,仍然在睡覺,反倒是我和小磊,可能還是因為年輕,精力比較旺盛,所以起來的最早。
看看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猴鷹」站在院中的樹上,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它幾乎不用睡眠,人和它比的話,簡直顯得太容易疲累了。
「小明,反正大家現在還沒起床,咱們倆要不要先去那個隕石坑看看,昨天夜裡經歷的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尤其是那兩張日本人的皮,咱們過去看看是不是還在。」
對於小磊的這個提議,我很贊成,那些可怕的怪異,一般都是發生在黑暗中,在這明媚的陽光下,我們要安全的多。
但沒想到的是,這次我們倆單獨行動,竟然遇到了一件異常詭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