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黑松露這些奇妙的功能,所以它在西珍貴和受歡迎程度,甚於中國對人參的炙熱。
但松露對生長環境非常挑剔,只要陽光、水分或者土壤的酸鹼度稍有變化,就無法生長。是世界上唯一不能人工種植培育的食用菌類。經常會出現這種情況——一棵樹下會長出松露,而旁邊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另一棵樹下卻不能,至今人們都搞不清,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松露還有一點比較奇特:與蘑菇和其他菌類不同的是,松露的孢子不是通過風傳播,而是通過那些啃食的動物來傳播,這種特性使它繁衍起來,會比其他的菌類難很多。
還有,松露只能生長在橡樹、榛樹、山毛櫸和酸橙樹下,這是因為松露不能進行光合作用,無法獨立存活,必須借助與這些樹根之間的共生關係,來獲取養分。
這種種生長所需要的苛刻條件,使黑松露極為稀少和珍貴,所以有人稱它為「可以吃的鑽石」。過去兩千多年裡,黑松露僅出現在歐洲的阿爾卑斯山南部,這是中國人對黑松露陌生的主要原因。上世紀末,中國科學家,在喜瑪拉雅山脈的東南地區,發現了黑松露的分佈,這轟動了整個世界。
關於珍貴和少見的東西,往往都籠罩這傳奇和神秘感。黑松露也是如此,對於這種顏色漆黑、佈滿堅硬鱗甲的球狀物,自古以來的學者,都做出了種種猜想。比如,亞里士多德的弟子西奧弗斯塔斯,是希臘時期唯一的植物學家,他認為,松露是在秋雨和雷電共同作用下、而生的植物;公元前1世紀的希臘醫生迪奧斯科利奇,則認為松露是一種沒有莖和葉的直根;而羅馬作者普利紐斯更,在他的《自然史》中認為,是熱、雨水和雷電引起土地「生病」,而「長繭」後,才長出來這種奇形怪狀的松露;到了文藝復興時代,還有人認為是雄鹿的**滴在植物上才生長出了松露……但當羅馬帝國衰亡之後,人人忽然都對它避而遠之,因為很多人認為正是松露,造成了羅馬帝國的衰敗,當時,整個歐洲都認為它是不祥之物,並相信它是惡魔的化身。
即使在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圍繞著松露,仍有很多解不開的謎團。例如,當松露開始進入成熟期時,周圍的草就會漸漸地全部枯萎死亡,直徑範圍可達1米以上,並且這個範圍內的土壤會外露,猶如燒焦的土地。
這種現象,從春天橡樹根長出松露菌時,開始出現,但當樹下不再有松露時,周圍土壤又恢復了正常。所以有學者大膽猜測,是松露與橡樹發生作用,釋放了某種荷爾蒙,摧毀了其他植物,或者是松露可能釋放了某種抗菌劑,但種種說法始終沒有得到科學證實。
這麼珍貴而神秘的菌類,當然它的價值也很不菲。因為松露在深埋在地下的,在外面看不到任何痕跡,所以要挖掘到它絕不是易事,需要很多的技巧和豐富的經驗。
採集松露的人叫做「松露獵人」,每個松露獵人身上都有一本家傳的藏寶圖,記錄著父輩們曾經找到松露的地點、時間和大小。初次之外,人們還發明了很多聰明而有效的尋找方法。
例如,在某些地方,人們把母豬當作發現黑松露的得力助手。這是因為,母豬的嗅覺極其靈敏,在6米遠的地方,就能聞到埋在25厘米至30厘米深的地下的松露。據說,這是因為松露的氣味,與公豬身上發出的雄性荷爾蒙的氣味,非常相似,所以母豬對其情有獨鍾。但是母豬有貪吃松露的毛病,如果獵人沒有及時攔住,母豬找到松露時,會瘋狂的用嘴把松露拱壞。
而這個猶太人極度敏銳的嗅覺,讓他在尋找松露方面,具備了巨大的優勢,因為他父母早亡,是跟著叔父長大的。他叔父是一個有這極強商業頭腦的、傳統的猶太人,當他發現自己的侄子,竟然有這種超強的嗅覺能力後,非常高興。因為在他的眼裡,這種極其敏銳的嗅覺,可以用來賺大錢。
怎麼賺大錢呢?當然是用來找黑松露。於是,叔父首先不惜血本,高價弄了些松露,作為訓練用。他先讓侄子熟悉這種氣味,然後,把松露埋起來,讓侄子通過嗅覺尋找,沒想到,第一次猶太人就能很快找到了埋藏松露的位置,這讓他叔父驚喜若狂。
接著,叔父又加大了難度,用各種濃烈的氣味,比如酒味,臭味等,來干擾他,訓練他在各種氣味中,迅速分辨出松露氣味的能力。
經過這種嚴苛的訓練,加上他過人的天賦,使他成為尋找黑松露的一流高手,也給他叔父帶來了巨額財富。叔父的朋友開玩笑說,他的這個鼻子,幾所城堡和莊園都換不來。
但隨著他慢慢長大,對這種生活卻越來越厭倦,他不願意淪為僅為找黑松露、而存在的工具。雖然叔父一再試圖說服他,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徹底放棄找松露,而開始了新的生活。嘗試過種種職業後,他決定和叔父一起來中國,做茶葉和絲綢生意。
他和叔父一樣貪財,但卻少了叔父的吃苦耐勞的精神,而整天想著暴富的方法。因為他從小就給叔父帶來了很多財富,所以,叔父對他也非常寵愛和放縱,讓他染上了奢靡,好色,好逸惡勞等種種惡習。
這次設局謀奪李員外的財產,其實也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過去,靠著他各種過人的能力,所設的各種局,還從未失敗過,但唯有這次,進展的卻如此不順利,這讓他內心深處感到非常驚慌。但因為他的高傲,使他不願意輕易放手。
而正當他情緒最低落,最茫然的時候,忽然聞到童年時,就熟悉無比的、黑松露的氣味,怎麼不使他感慨萬千呢?
當猶太人把黑松露的來龍去脈告訴張氏後,張氏也聽得有點目瞪口呆的,她沒想到眼前這盤黑乎乎的、氣味很怪的東西,竟然這麼神奇。尤其是聽猶太人說,這東西還有極強的催情作用,這使張氏不由的更加好奇起來。
不過當猶太人提議兩人共同品嚐時,張氏還是拒絕了,因為這東西的氣味,簡直使她想吐,太難聞了,那氣味,有點像發霉的、一年沒洗的髒衣服,或者說還有點精液的味道。
不過猶太人端起那盤松露,吃的非常香甜。好像那是他盼望已久的美味似的。張氏禁不住想,洋人就是不一樣,這麼噁心的東西,簡直比湯藥都難以下嚥,竟然能吃的這麼香,真不可理解。
不過吃完以後,效果馬上在床上顯現出來。猶太人一掃剛才的頹勢,變得前所未有的生龍活虎起來,張氏的那強烈的**,終於得到了最強烈的撫慰。兩個人**裸的肉體,像蛇一樣絞纏在一起,並且不停的變換著姿勢,站著,坐著,躺著、側臥著,甚至在行走狀態下,在床上,太師椅上,地毯上,桌子上……,兩人翻雲覆雨,有時爽的兩個人一起高聲淫叫,讓偶爾聽見的人,也不免渾身燥熱,骨酥筋軟。
連院子外面的兩條狗,也好像是被這讓人意亂情迷的叫聲,給催情起來,在漆黑的夜裡,也開始淫蕩的交媾。
但那個天生的淫客嬌娃紫紅,此刻對這平時能使她**勃發的叫床聲,卻沒心思聽下去,現在她只關心一個問題——老頭和李員外制定的計劃,是否能順利實施。
一直到雞叫三遍,東方發白,張氏和猶太人才慢慢停下來,緊抱在一起,像昏迷一般,沉沉睡去了。這一夜是他們最爽的一次,也是他們最盡興、最累的一次,也讓他們驚喜的重新發現,肉體的快感,能達到怎樣劇烈的程度。
但他們都不會想到,這一夜也是他們倆命運的轉折點。
兩個人一直昏昏沉沉的睡到午後,才醒了過來。也許使他們昨天玩的太瘋狂了,兩個人都感到渾身有點酸疼,四肢無力。
在以後的四五天裡,因為張氏的生理期來了,所以猶太人沒有去。不知怎麼的,猶太人越來越感到自己頭有點疼,一開始他並沒當回事,以為是哪天晚上折騰的太凶了,並且流了很多汗,可能是有點著涼而已。但他的頭疼越來越劇烈,於是,他不得不第一次找了郎中,抓了幾服藥,但卻沒有任何效果。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猶太人疼的在穿上直打滾,還好像瘋了一樣,見人就亂撕亂咬,他叔父感到非常震驚,不知道前兩天還好好的侄子,怎麼忽然得了這種怪病,於是趕緊請了好幾個名醫來看,包括那個老名醫。
當郎中給猶太人人看病時,他叔父不得不叫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才能把幾乎在發狂的猶太人按住,但郎中都是搖頭皺眉,雖然望聞問切都用了,但誰也搞不清這究竟是什麼病。倒是有人覺得猶太人這種症狀,好像是患上了狂犬病,但檢查來檢查去,卻沒有一點狗咬傷痕。
猶太人的病迅速惡化。他沒日沒夜的、痛苦的用頭撞牆,在屋子裡拚命砸東西,見到人後,撲過去又嘶又咬。沒過幾天,就痛苦的死掉了,死的時候面目猙獰,但仔細看起來,臉上的那表情,竟然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奇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