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事情的真相,原來是這樣的
「有什麼好慶祝的?」洪霽雯似乎沒有什麼心情,看著四周的白煙渺渺,口中只是說著:「這到底是怎麼會事情呢?」兩個人就這麼緩緩的穿過煙霧,重新來到了榕樹下。分別坐了下來後,經過剛剛的一番折騰和噁心,現如今,吸收了新鮮的空氣後,肚子反而是不爭氣的「鼓鼓鼓」的叫了起來,洪霽雯鄙視的看著我,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吃的東西很多,關鍵怕你吃不下去!」我哪能被眼前的飢餓給打敗呀?我笑的很輕鬆,故作無所謂的姿態說道:「洪霽雯,人家專家都說過了!五天不進食,人都能存活下來,只要有水喝就行了!」洪霽雯「呵呵」的笑著說道:「蔣凱,你腦子進水了?五天不進食是可以不死,但前提是你得躺著一動不動,就你這上躥下跳的,這樣的消耗還能堅持五天?堅持一天都成了奇跡!」被洪霽雯說中了要害,心中有些憋屈,抬頭望著榕樹,尋思著怎麼能搞點不帶「污染」的東西?
「別找了」洪霽雯善意的提醒我說道:「在這裡,但凡與碳水化合物有關的東西,都是被人體器官或者糞便給污染了!」
「碳水化合物」被洪霽雯這麼一說,我心中頓時打了一個「咯登」,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然後我死命的抓住了洪霽雯的雙手說道:「霽雯,我們我們得趕緊走」
洪霽雯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蔣凱你抓疼我了!」洪霽雯緊張的說道:
我連忙縮回了手,隨後斬釘截鐵的對著洪霽雯說道:「走,我們必須得走」洪霽雯對於我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表示不理解的問道:「蔣凱。你把話說清楚了!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行為了。話沒說清楚,在那邊自以為是!」
面對強勢的女犯人,你永遠只能妥協讓步。我只能用一問一答的形式跟洪霽雯解釋道:「霽雯,釷資源各國都不稀缺,為何單單要高價採購這裡的釷資源?」
「蔣凱,你還在對那釷耿耿於懷呢?」洪霽雯見我舊話重提,一臉的不耐煩說道:
「釷,算是乾淨能源,但在一定程度上,它又能成為核能源鈾-233的原材料」我還沒說完。洪霽雯眼睛一瞪,瞪得大大的看著我說道:「蔣凱你你是怎麼想到這一點的?」
「你那個碳水化合物,『合物』兩字不就提醒了我嗎?」我皺著眉頭說道:
「那白色的氣霧,是什麼來著,高中化學沒學好」洪霽雯急著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
「中子轟擊」我提醒道:
「對就叫『中子轟擊』。中子本身是不帶電的,而質子帶的是正電。可以通過中子。有了中子,就不具備質子的正電排斥,那也就能提煉出可怕的鈾-233」洪霽雯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而我則是一個勁的問:走不走?
「不能走!得趕緊的帶上阿尤」洪霽雯忐忑的說道:
「不能帶上阿尤,阿尤應該是受到污染了!受到污染的同時,他本身就是感染源」我說道:
「不不可能」洪霽雯搖著頭說道:「不一定呆在和污染的環境下就必然會受到感染。」
「沒錯!」我認可洪霽雯的說法道:「那前提是短時間的接觸應該沒有大礙。如果長時間的接觸,血液就會逐步變黑,直到那黑色的血液會滲出皮膚,變成一個個黑色的小圓點狀。那即便是華佗在世,也無從回天了」
「我們終於知道那手臂上的小黑點是怎麼回事了!那確實是死亡的徵兆,所謂的『詛咒』,只不過是傳染而已!更可怕的,這樣的傳染已經慢慢的傳播開來了!」洪霽雯歎了一口氣,背靠著榕樹下,什麼都說不出來!
「可惡的是這個路杜薩政府,竟然明明有人將這一情況給如實的匯報了,竟然還會瞞住大眾,試圖混淆視聽!」我說道:
「這只怪那路杜薩實在是唯利是圖,簡直是一個變態」洪霽雯說道:
「洪霽雯,我們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後向雷格芙婭女士匯報!」我說道:
「怎麼走?你認識路嗎?」洪霽雯問道:
「要不等待司機的過來?反正雷格芙婭女士有安排兩天後派司機前來接我們!今天已經熬過去了,明天再熬一天就可以了!」我說道:
「回去,這是當然。如果做通了阿尤的工作,或許今晚就會有車來接。蔣凱,我覺得阿尤還是有這個知情權,我們還是得告訴他一聲!」洪霽雯建議道:
「難道你不怕被感染嗎?」我見洪霽雯「拎不清」,急急的說道:
「蔣凱,被感染只是一個概率,我們短時間的接觸,應該並沒有大礙,我想我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何必」洪霽雯說到這裡,我立馬打斷道:「霽雯,我不認同你這樣的說法,對嚴格意義上來說,鈾-233的輻射讓人致死,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一般怎麼也有幾年,且死亡過後,只要適時的火化土葬,就能避免人與人之間的傳染。但這個鬼地方,天天吃人的糞便,吃死人的器官、**,它的污染足足是一般污染的十倍都不止,或許,其他地方的污染源,我們呆上二三天沒有問題,但這裡,一天都不能呆呀!」我想我說的這麼仔細,洪霽雯應該能明白了,但最後,洪霽雯還是給了我一個「概率」的回答,「蔣凱,這是有被輻射或者傳染的可能,但僅僅是可能。任何一件事情都有風險,『因噎廢食』的成語聽過嗎?我們總不能有吃飯被噎死的風險而不去吃飯?」洪霽雯也振振有詞的說道:
「你洪霽雯,我我是男人,這裡由我做主!你堅決不能去!」我竟然用這樣的口吻對著洪霽雯說道:
「蔣凱,這裡有你做主嗎?什麼身份?」洪霽雯一臉不屑的說道:
「這跟身份不身份沒有關係,洪霽雯,我這麼跟你說,如果你跟阿尤表明了真相,你我都是從事心理工作的,我們不妨換位思考一下:當一個極端快樂的人(為自己剛剛坐上老大的位置而慶幸不已的時候),突然有人告訴他你會死,而且會馬上死,那你作為一個極端快樂的人,會作何感想?」我想我這樣的假設應該有足夠的說服力?
洪霽雯很坦蕩,點著頭說道:「你這換位思考很有效果,一個人從最幸福的狀態跌落至最悲慘的結局,只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拚命的否認,最後落得像金庸筆下那慕容復的下場,要麼就是大開殺戒,殺掉眼前一切否定他的人!」
「你比我都清楚,那你還去?」我見洪霽雯的心態有了些許的動搖,開始有了自信,能煩我呢洪霽雯了!
「蔣凱,我們剛說的是兩種極端的心理反應,但我堅信,大部分的人還是能理智的接受現狀的,我相信阿尤也會這樣!如果沒有阿尤,我想我們要不就在做糞便大醬,要不就在吃死人肉。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感染的輻射的可能遠比現在要多得多!」洪霽雯理智的解釋道:
對於洪霽雯這樣出奇冷靜的解釋,我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我見洪霽雯真的要走,突然拔起了槍,對著洪霽雯說道:「霽雯,我命令你不准走!」
洪霽雯轉過頭來,看著我,隨後淡淡的說道:「蔣凱,我連前方的輻射都不怕,還能怕你的槍?想不到到今天我才認識你,你原來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一個人!我真要過去告誡阿尤,你能攔得住嗎?我要讓你陪我去見阿尤你能攔得住嗎?我為什麼自始自終都在跟你講道理,而沒有催眠你,不是為了你用槍來對著我的!」洪霽雯這話一說,我心不禁揪了起來,趕緊收回了手槍,一聲不響,走在了洪霽雯的最前頭
我一直覺得我這個人挺無趣的,一上來剛愎自用,帶最後,連妥協到求饒,都是我這麼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情。我這樣的性格,也注定了不被單位受重用,也注定了我只能整天去跟鬼怪打交道。洪霽雯或許是可以改變我的一個人,但最後還是因為內心中的自卑而選擇了放棄,後來的易娉或許也是可以改變我的一個人,但最終因為在性格上的爆裂要遠超於洪霽雯,所以也分道揚鑣了!這就是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為自己埋下了「苦命」的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