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這事情卻給隋錫山帶來了很大的「啟發」:與其跟自己身邊都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交流自己的技能,還不如將其精心包裝,引起社會的關注?
隋錫山想明白了這一點,就辭去了洗碗的工作,而是四處推銷自己,這也是隋錫山為何會出現在我單位,做自我推銷的一個背景原因
其實不能說隋錫山的運氣不好,經過他一個多月的努力,終於有了一個不錯的「結果」,有一對年輕的父母找到了隋錫山,讓其幫忙做自己孩子的翻譯。隋錫山很高興的接受了這個請求。事後才得知,這對年輕的父母的孩子就是被隋錫山在候車大廳發現被拐賣的孩子,人家是以一種報恩的心裡前來聘請隋錫山的。
隋錫山在這件事情上也盡力了,事實證明,他是能讀懂嬰語的,至少他跟孩子在一起,孩子都沒有哭過,基本都是一張洋溢著幸福的笑臉。更為關鍵的是,孩子的一些生病肉痛都能夠被隋錫山清晰的表達出來了。這就讓那對年輕的父母十分的放心,以前是一天給二百元的報酬,後來一直加碼到每天給三百元。
這份收入可以說比隋錫山洗碗、端菜、跑銷售的任一份工作收入都要高的多,如果換做普通人應該是很知足了,但隋錫山不是這樣的心思,他依舊想要憑借自己的這份「技能」做更大的生意和屬於自己的事業,那對年輕的父母後來加價到三百五十元一天,隋錫山都拒絕了,對他而言,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通過那對年輕父母的「口口相傳」,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口碑。很多年輕的父母更甚至是准父母們都開始預約隋錫山。讓其到自己的家裡來做「翻譯」。這時候的隋錫山已經有點名氣了,接下來他所要做的不是一個個的去接生意,隋錫山很明白,這麼多生意靠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所以他準備招生,將他的嬰語絕學呈部分的傳授給自己的徒弟。
但現實的情況是不可行。說到底,這嬰語不是英語,有個好老師,有個好學生,一教一學就能學的會的。隋錫山折騰了一年多,耽誤自己賺錢不說,因為教授不了徒弟,學徒們不能出師,都開始紛紛指責隋錫山的不負責任。最終這事情不歡而散,隋錫山為此還賠付了學生們的學費和「誤工費」。
可以說。隋錫山一夜回到解放前。但是他不甘心失敗。既然做不了產業鏈,他就想通過自己的特殊經歷寫書、做企宣、搞商演反正擴大業務範疇,盡可能的為自己的業務添磚加瓦。但這嬰語除了對父母們有一定的市場,就整個市場推動,還是有點勉為其難,這就使得隋錫山一直不如意。一年到頭只能混個勉強吃飽而已。
2013年對於隋錫山而言是一個不平凡的一年,他的父母在這一年裡相聚去世,這對於隋錫山來說是一個沉痛的打擊。這個「沉痛的打擊」倒不是說失去親情,隋錫山跟自己的父母關係實在說不上好。除了有個名分以外,就別無其他了。這個真正的打擊是在於隋錫山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沒有在父母面前展示出他自己的賺錢本領。
在給父母操辦後世的過程中,隋錫山碰到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經歷:他能聽到一個孩子一直對他說「叔叔,幫幫我吧!快點幫幫我吧!」這個孩子說的是嬰語,這對於隋錫山而言,是非常能夠肯定的,但這個孩子在哪裡?隋錫山實在不清楚。於是隋錫山只能對著空氣用嬰語說道:「讓我怎麼幫你?」
「我冷,給我燒個棉被過來吧?」那隱藏的孩子同樣用嬰語回答道:
在嬰語上富有經驗的隋錫山,通過這次對話,基本上能判斷出這個說嬰語的孩子在一歲左右的樣子,應該是剛會說一點話,但還不能流利的用語言表達,只能用嬰語來表達的階段。但一個「燒」字讓隋錫山不免一驚,難不成是碰到夭折的孩子了?
說到這裡,我需要補充一點的是:隋錫山雖然有嬰語的天賦,但他並沒有跟yin界的孩子打過交道。所以對於眼前的這個事情,隋錫山先是驚恐的心裡,然後慢慢的通過交流,隋錫山的驚恐慢慢被好奇給取代,他甚至覺得這個看不到的孩子很好玩,挺有意思的。
這兩人,隔空交流來交流去,一直聊到了原始點,作為一直有生意頭腦的隋錫山,**裸的開始開起了自己的價碼:「我可以根據你的要求給你燒點衣服過去,但我能得到什麼?」
那隱藏的小孩許久沒有回應,直到隋錫山以為這個小孩已經離開的時候,那隱藏的小孩突然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
「什麼保證?」隋錫山用嬰語問道:
「我可以讓你的父母在這裡可以得到應有的照顧!」隱藏的小孩說道:
這個價碼對於隋錫山而言,實在是不夠誘惑,隋錫山冷笑著用嬰語回答道:「我父母的yin德是他們自己積攢的,和我無關,我只關心我能得到什麼?」
那隱藏的孩子同樣用冷笑回答道:「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父母在這裡過的不太平,那你的生活也不會有好!你不會有孩子,你也不會得以善終」
「孩子和善終對於我而言畢竟太遙遠,這些我都不關心,我就關心我能不能成功」隋錫山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好吧!我能幫助你發死人財,但你必須要根據我的要求滿足於我,可以嗎?」那隱藏的孩子說道:
「你除了要燒衣服給你以外,你還有什麼要求?我這人喜歡把醜話說在前頭,先看看我能不能做到,能做到我自然而然的答應你,做不到,不好意思。你就是給我金山銀山,我也幫不了你!」隋錫山倒是很實在的說道:
「也不是很難,只要你幫我定時的燒點衣服、奶粉過來就行了!你也知道,在我們這裡,大都是老頭老太,年輕人很少,小孩更是少之又少,未出生的孩子更多。我在這裡,誰都會盯著我,看我的稀奇。陰曹地府本身就冷,被這麼多魂靈一圍,我冷得都天天打哆嗦。真不好過!」那隱藏的小孩說道:
「那你答應我發死人財是什麼意思?」隋錫山問道:
「這個最簡單了,我把快要死的孩子的信息告訴你,你靠這個去掙錢不就得了?」那隱藏的孩子很簡單的說道:
「快要死的孩子?這個讓我怎麼賺錢?我總不見得去跟孩子的家長說道。你家的孩子快死了,給點錢我吧。人家不把我給劈死那才怪呢!」隋錫山搖了搖頭說道:
「迴光返照懂嗎?每個孩子死之前。都有迴光返照的可能,你去把握這樣的契機,就能抓住這賺錢的機會,不是我跟你說,這機會也就只能給你這種聽得懂嬰語的人。具體我就不說了,自己去把握吧。怎麼樣?這個交易做不做?」那隱藏的孩子說道:
隋錫山倒不是真看中這個「迴光返照」的生意。關鍵是好奇,對於隋錫山而言,任何有新鮮感的東西,都會引起他的興趣。特別是有關孩子這一塊的,他喜歡看動畫片,但一部動畫片他不會看第二遍。他喜歡跟孩子交流,但不願意跟同一個孩子一直做交流。這也是隋錫山不願意盯著一家做的道理。現如今,有這麼一個看不到的小孩,可以跟他說出這樣的建議,他立馬來了興趣,於是說道:「那行!成交吧,我先按照你的意思,把你要的衣服先給你燒點去,至於奶粉麼還是等我賺了第一筆錢過後給你買吧!」
「那也可以!」那隱藏的小孩似乎並不急等著隋錫山給他祭奠奶粉,只聽他接著說道:「那我先告訴你一個消息吧,在旬東縣(編者按:地名為虛構的化名),有一個八個月的孩子會在一周後死去,你現在趕過去吧!」
「旬東縣,不會吧,這麼遠,我這裡乘火車過去也要二天一夜呢!有沒有近一點的?」隋錫山打起了退堂鼓說道:
「如果你抱有賺錢的心,那就不要在乎『道路崎嶇』,自己好好想想吧!這麼大的人了,就這事,還要一個小孩來提醒你,真夠丟人的。不跟你多說了,你到了旬東縣以後,賺了錢,在那給我燒奶粉盒衣服也是可以的,我收得到的,到時我再給你第二個信息!」那隱藏的孩子說完,就沒了動靜。隋錫山以為那孩子還在,在整個靈堂裡搜索了一邊,也沒看到有人的蹤影,事後想想這事有點奇怪,隋錫山一度有把這事給放棄的打算,但最終還是好奇心戰勝了懶惰心理,隋錫山鼓足勇氣,用身上僅有的二百多元錢,買上了前往旬東縣的車票
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旬東縣後,隋錫山已經身無分文,他是靠走,走到了旬東縣人民醫院,然後根據先前那隱藏孩子的信息,找到了那即將死掉的孩子。
說真心話,我也是為人父的人了,寫這孩子死亡的事情,真是於心不忍,但為了使得這個故事有一個完整的框架,我就用英文代碼x來命名這個即將死掉的孩子,我不想套用一個名字後,和人家孩子的名字對應上,那就不吉利了!
x,男孩,8個月,生下來就得有一種怪病,這個病名我是忘記了,反正不常見,醫生的意思是讓x的父母放棄這個孩子,再生一個。話雖然這麼說,但十月懷胎懷上的,說沒就沒,放任何一個父母的身上,都是不願意接受的現實。隋錫山到達了醫院,得知醫生正在搶救x,自己就傻乎乎的跟x的父母和親朋們坐在了搶救室的門口,焦急萬分的x父母和親朋們,在搶救室門口已經急得坐立不安,哪還會去理會這個看上去像半個乞丐的隋錫山?
約莫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是搖著頭出來的,看著x的父母,遺憾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們盡力了!還有什麼話嗯。反正做最後的道別吧!」
x的父母和親朋們聽到這裡,特別是x的父母,頓時哭癱在地,其他人也會痛哭流涕,隋錫山站了起來,遠遠的看著,尋思著這種情況如何去賺錢?一點賺錢的可能都沒有呀?那隱藏的孩子雖然給他一些孩子的死亡信息,但這樣的信息有什麼用?即便自己現在是做白事的老闆,那也不是這個時候來跟孩子的父母談這事情呀,更何況自己是從大老遠的鄔熙趕過來的。真有點不妥。想著想著,正後悔的時候,醫護人員推著一個擔架床走出了搶救室,見x的父母和親朋都為了上去,估計那擔架床上躺著的就是被宣判了死刑。才八個月大的x。
就在這個時候,隋錫山的耳朵裡一亮。清晰的聽到:「都圍著我幹嘛?如果現在把我抱起來。讓我哭兩聲,我還能多活幾天呢!圍著我真討厭,我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一直都很敏感的隋錫山,馬上判斷出這應該是x介於活人和死人之間的吶喊,用專業術語講,就是這x「迴光返照」的一刻。如果這些人繼續圍著x,那x連「迴光返照」的機會都會沒有,看來,那隱藏的孩子所告訴自己那所謂「發死人財」的「商機」原來在這裡。於是隋錫山故作姿態的走了上去。扒開人群,像瘋子一樣,「嗷、嗷」的叫了兩聲。
原本哭聲四起的走廊,突然因為隋錫山的瘋子叫,讓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隋錫山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然後故弄玄虛的,學著算命先生一樣,掐指一算道:「這孩子可惜了」
這時,眾人中,一三十多歲的男子「跳」了出來,指著隋錫山喊道:「你是誰呀?在這裡幹嘛?」眾人被這一男子一挑動,紛紛質疑隋錫山,各自說道:「這乞丐是來討錢的吧?」、「難不成是這醫院裡跑出來的神經病?」、「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呀!這個時候還有這種人來搗亂呀!」眾人越說越激動,甚至有人上前,對隋錫山推搡了起來,隋錫山雙目原本半閉半睜,被人一推,立馬瞪起了雙眼說道:「幹嘛,幹嘛?如果你把我給推走了,那你就等著給這孩子收屍吧?」這話一出,可以說是技驚四座,所有的人開始停止了言語質疑,紛紛用猜忌的眼光打量著這眼前像乞丐又不像乞丐的人,而那x的母親如同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朝隋錫山撲了過來,一把揪住隋錫山說道:「你能救我的孩子?你能救我的孩子?」還沒等隋錫山反應過來正面回答,人從中,一名雙眼通紅,留著眼淚的男子走了過來,把x的母親往回拉,一邊拉一邊說道:「孩子他媽,接受事實吧,醫生都說孩子已經不行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跟孩子告別!」
「如果我能讓你們的孩子暫時不死,你們怎麼說?」隋錫山立馬發話道:
大家本來就對著突如其來的乞丐男子有著精神上的質疑,現在他都能說這等話,顯然是一名神志不清的精神病患者,這時,人叢中有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看身份應該是這x男孩的親戚,但或許是輩分的關係,並沒有因為x即將死去而顯得特別的難受,他見這乞丐男子說這等風涼話,抱著調戲的心態對著隋錫山說道:「就憑你能讓我的表弟不死?這樣吧!我這裡也不多」說到這裡,那年輕的男子從口袋裡逃出了一沓人民幣,帶著一種炫富的神態,在隋錫山面前擺弄一番後接著說道:「這些錢都是你的!」
一中年女子模樣的人,見那年輕男子如此顯擺,立馬打了那年輕男子一個「毛豆」道:「拿到工資就不得了了?來,把錢給媽媽保管,這些錢放你身上,還能有好?」說完,就把那年輕男子手中的一沓錢給奪了過去,瞧這樣子,這中年女子應該是那年輕男子的母親。
隋錫山看到了這一幕,連忙放開話道:「呀呀呀不要拿走呀!我準備救著孩子了,怎麼就把錢給拿走了!那還要不要我救啦?」這話即堵了那年輕男子的嘴,又激將了x的家人。這時,原本拉過x母親,雙眼通紅的男子,走了過來,一把揪起隋錫山的衣領狠狠說道:「死者為大,我是x的父親,你這臭乞丐,不要在這裡搗亂好嗎?我們已經為這事很悲傷痛苦了!你還來這裡說些風涼話?請你滾遠遠的,不要再打擾我們了!」
ps:又是賭命的時刻